“是嗎?”
趙平予也嘆了口氣,看來真是沒辦法了。在教他武功之前,元真子就曾告諭過他,凡是武功高強、能夠獨當一面的高手,都必是意志堅定、難以動搖之人,否則也難克服練功時的種種艱難,達到高手之境,更何況雪青儀修的“慈航訣”與他種武功大為不同,與其說是武功寶典,還不如說是經書多一些,乃陰京常所言“以文入武”的最佳範例,其意志之堅更非他人所能動搖,要靠外力強她進食,恐怕就算等她錚�齙醬由�攔乜ㄗ咭輝飠乩矗�嘉幢匭械猛ā�
“看來,恐怕真的只能任她去了,潔芸姐姐,你看該怎麼辦…嗯?潔芸,你在想什麼?”
“嗯…有幾件事情。”
似是從沉思中被喚了回來,藍潔芸微微皺著眉頭,伸手輕按著太陽穴,似是想事情已想到有些兒頭疼了。其實從那日帶著鄱陽三鳳與眾人會合之後,她就已經整天陷入沉思之中,趙平予雖也關心,但事到臨頭的就是對付“淫殺千里命七天”的大事,後面又有雪青儀的問題,趙平予一路上也是絞盡腦汁在想辦法,不過看藍潔芸這樣,似乎想的比他想的還要深幾層,“平予,你有沒有覺得,尚前輩從天門出來之後,似乎比上山前更加戒慎恐懼了?”
“有是有,”
偏著頭仔細回想,趙平予倒也想到了不對,從天門下來之後,尚光弘不僅沒鬆了口氣,行事反而更為小心,就好像大敵當前,隨時可能動手一般,他原先只以為尚光弘在戒懼天門可能翻臉動手,不過細細想來又不大可能,“那不是為了怕天門毀約暗算而小心的嗎?不然就是因為接下來要去對付那無人能奈何的“淫殺千里命七天”所以尚前輩等人才特別小心。”
“不可能。”
藍潔芸搖了搖頭,否定了趙平予的想法,“天門雖說實力不弱,但敵眾我寡,又新喪大將,靠著地勢之險才能逼退我方,此刻正待整合內部,絕不會有反臉動手的餘裕;至於“淫殺千里命七天”嘛…他雖是神出鬼沒,但尚前輩等人縱橫天下,能與他們當真動手之人少之又少,光為他一人,尚前輩等人絕對不會這般小心。我在想,他們該不會打算去…去對付他?”
“去對付…難…難道是他!”
想到藍潔芸話意所指,趙平予差點跳了起來,“不可能吧?那人的武功那麼高,何況…何況尚前輩等人才在天門鎩羽,重建湘園山莊以為久戰之根本都來不及,那裡會這麼快就去找這種強敵動手?就算鄭世兄忍不住,尚前輩也不會這麼急躁吧?”
“其實…還有可能的,”
藍潔芸眉頭緊皺,似是怎麼也舒展不開,“雖說聯軍在天門吃了悶虧,但才下山就除了“淫殺千里命七天”這一大惡,士氣已經鼓了起來,正可趁勝追擊;再加上…再加上這段日子以來,尚前輩他們和長孫掌門的密斟也不只一次,華山派和漢中派向來不合,這次又傳出漢中派和天門可能聯合的訊息,你想…長孫掌門會不會趁機解決這個大問題?”
“平予哥哥、藍姐姐,你們到底在說誰啊?”
項明玉微嘟著可愛的小嘴兒,一幅想哭出來的氣惱樣子,好一段時間聽趙平予與藍潔芸的討論,看他倆的樣子像是討論的內容極其重要,偏生她給隔在外頭,連話都插不上,活像個局外人。若對方是旁人也還罷了,偏偏交談的卻是以後要成為一家子的人,那隔膜的感覺教她那兒受得了?“明玉一點都不知道…你們都不告訴我…”
“對不住了,”
輕輕伸手,將這嬌柔可愛的小妹妹拉入懷中,好生慰撫一番,藍潔芸這才想到該對旁聽的項家姐妹解釋一下,項明雪雖然沒有說話,但若因此冷落了她,事後趙平予可未必安撫的了這冰山美人,“我們在說是的文仲宣的漢中派。平予當日進天門打探訊息,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懷疑漢中派可能和天門聯盟,牽線的就是陰京常陰堂主。潔芸在懷疑尚前輩他們小勝之後,會不會快刀斬亂麻,乾脆將這可能是天門最大的盟友給一口氣拔掉,以絕後患。”
“什麼!”
這話說出口,震驚的卻非挨在藍潔芸懷中的項明玉,而是坐在旁邊冷豔的項明雪,她連聲音都吊高了,整個人半立了起來。
“明雪妹子放心,”
看趙平予目瞪口呆,對項明雪奇特的反應大出意料之外的神態,藍潔芸微微一笑,伸手安撫似地拍了拍項明雪,讓她坐回了原位,“天山派遠在關外,尚前輩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特別準備,短時內無論如何也不會突然前往強襲;何況你們都是平予的人了,平予再怎麼說也不會坐看兩方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