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平予這句話出口,藍潔芸登時驚的花容變色,鄭平亞的威脅已在目前,怎麼會是將真相說出來的時候?一旦給在殿中的眾人知道趙平予和陰京常的師徒關係,別說齊心協力抗戰鄭平亞了,權衡輕重之下,也不知柳凝霜會不會乾脆將他獻出去,以保免於戰禍。柳凝霜雖不是會行此下作詭計之人,但事關天山派存亡,大軍壓境下她更不能容許任何將天山派和天門掛勾的證據留下來,就算是平日不屑為之的下流手段,為了天山派全門,恐怕柳凝霜也得動用個一點半點了。
看出了藍潔芸的驚意,趙平予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似在告訴藍潔芸不用驚駭,他自有分寸,等到藍潔芸的神情回覆了些,他這才出聲,“當日在天門對峙的時候,不知怎麼著,陰堂主就似看出了平予與二師兄…鄭莊主不合,話語中隱有挑撥之意,刻意地不將鄭莊主放在眼內,言談中把平予端出來放在臺面上。從那時平予就隱隱有個想頭,這或許是陰堂主的挑撥離間之計,所以從天門撤退的時候,平予就在想,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躲起來,以避免當真和鄭莊主衝突…”
“你的意思是說,”
白欣玉冷冷地打斷了趙平予的話,咬著牙的她全身都在發顫,話語當中有著冷冷的怒意,雖是拚命壓抑,卻仍忍不住那即將爆發的衝動,泛著紅意的眼中似有怒火隨時可能爆發,“欣玉此來暗伏詭計,是為了在趙少俠與鄭莊主之間挑撥離間,暗伏分裂種子嗎?”
聽也聽得出來白欣玉怒火中燒,從和兩位姐妹一同進湘園山莊開始,這流言就一直纏著她不放,逼的白欣玉在湘園山莊全無立足之地,才打打逃逃地衝到天山派來,沒想到人到了此地,這流言竟還是纏著她不放,連好心上天山派來報訊,都會被誤以為是陰京常早已安排好的行動,為的就是要製造趙平予和鄭平亞之間的衝突,便是白欣玉脾性再好,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困擾著她,弄的自己好心沒好報,連簡簡單單報訊也為人所疑,真的教白欣玉不怒也難。
只見白欣玉渾身上下氣的發顫,連案上的茶水也在杯中輕聲作響,一臉強抑的怒氣,只要趙平予一個應對不好,立時就要將她氣走。這也難怪她敏感,這樣的事困擾了她這麼久,連現在離開中原,到了關外,還得為同樣的謠言所困,白欣玉自氣的渾身是刺,一觸著就忍不住跳起來。
“不是這樣的,”
似很疲憊地擺了擺手,趙平予搖了搖頭,“平予相信白女俠與陰堂主之間絕無聯絡,也相信白女俠此來,絕非陰堂主所命。如果白女俠當真是陰堂主所委的細作,事情還好收拾一點…就因為白女俠未受陰堂主之命,完全靠自己的心意前來,問題才變得無法解決…”
“可…可是…”
“先讓平予說完,”
舉起了手,制住了藍潔芸的話,趙平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明,“那一次巧合之下,正好碰上陰堂主為白女俠的兩位姐妹…嗯…這個…運功逼出異物,那時躲在林中的平予心想,這正是個救人的好機會,陰堂主就算再厲害,總比從天門裡頭救人來的方便吧…”
聽到這兒,白欣玉俏臉一紅,那日的景象她也是歷歷在目,黃彩蘭與範婉香一身輕紗,原就不比赤身裸體好生多少,陰京常運功為她們迫出體內楊逖的精液時,又為了不沾染衣物,讓兩女羅衫半解,景色之香豔旖旎,連她身為含苞未破的女兒家,想著都要臉紅,更何況是趙平予這左擁右抱,妻子盡是美女的漢子呢?那日之事是為了黃範二女好,是以白欣玉不好出面阻止,但若讓黃範二女知道,除了陰京常和她以外,還有人躲在林中飽餐秀色…那種後果她可真不敢想呢!
羞雖是很羞,但白欣玉的小耳仍豎了起來,她知道接下來趙平予就要進入正題了。方才話中她雖沒有明說,但趙平予也不笨,光從她言談之中些許的吞吐之貌,也該知道自己對他當日從幻影邪尊手上“毫髮無傷”地救出三女心中存疑,接下來就是趙平予的解釋了,“沒想到運功完後,陰堂主便點了白女俠穴道,把平予從林中喚了出去。平予本來心下叫糟,以他的武功之高,平予要暗中救人都是千辛萬苦了,這下又被他揭破形跡,別說救人,恐怕連要逃都難,沒想到…”
見白欣玉的注意力全集到了自己身上,趙平予苦澀地笑了笑,接了下去,“沒想到陰堂主二話不說,平予甚至連話題都還沒挑起來呢,他就要平予平平安安地將三位姑娘送回鄭莊主那邊。本來平予也想,天底下那裡有這麼好的事,但平予本來就為了救人而去,既能不動手就達到目的,又何必跟幻影邪尊過不去?反正當真打平予也絕無勝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