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帶,一邊解開手腕邊的襯衫釦子。
她還是無言的看著他。
“你突然變啞巴,不會說話了?”
“你要我說什麼?”她穿著一件及膝的睡袍,披散著頭髮,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精神。“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我還要怎麼做?”
“一扇門擋不住我,幾道鎖也難不倒我。”
“這是我的屋子。”
“屋子是你的,但你卻是我的!”他佔有慾極強的告訴她。
以前若聽到他這麼說,她可能會跪下來親他的腳,親他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但現在她只覺得可悲、只覺得諷刺,他只要她,但是他不愛她,他也不想娶她,她只是他的床伴而已。
“藍曉野,我不是你的!”她要他知道這一點。
“那你是誰的?”
“我是我自己的。”這一次她一定要堅持到底。“你並沒有擁有我,沒有人可以擁有我。”
“又來了!”他不耐煩的低咒一聲,從臺北一路開下高雄,他已經很倦了,只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裘蒂,你是不是吃錯了藥,我以為在我到臺北之前,我們已經講清楚了。”
“而我告訴你不要再來找我。”
“我回答你什麼?”他叫她自己好好的想想。“我說絕對不可能!”
“衣筱嵐拒絕你了?”
“是的!但是我沒有死心。”
他沒有死心,但是她已經死心了,她對藍曉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不要永遠當他的地下情人,一輩子見不得光。她何必這麼傻!
“我決定把房子賣掉。”她幽幽的說。
“你要搬到哪裡?”
“再說。”她已經心灰意冷。
“為什麼?躲我嗎?”
她沒有說是,她只希望他們能平和的分手,她想安定下來,想找個人嫁了,被愛才是真正的幸福。她平日最瞧不起為情所苦的人,她不希望自己成為其中之一。
“你為什麼不乾脆離開臺灣,乾脆搬到月球上去?”他將她的肩硬板了過來,瞪著她的眼睛。
“或許我會。”
“那我就追到月球。”
她一句來,他就一句回去,沒有人肯少說一句,他們同時在抗拒那份感情,他們都要自己相信他們之間只有欲而沒有愛。
“曉野,如果你把花在我身上的時間用到衣筱嵐身上的話,說不定她會答應你的求婚。”裘蒂看著他。“她一定知道我們沒有真的斷,所以她才沒有答應你,如果我們不再往來,你成功的機率會大一點。”
“所以你是在為我著想?”
“你看不出來嗎?”
他的手由她的肩頭移到她的睡袍裡面,以往這可以有效的解決她的怒氣,但是這一回好象不太靈光。
她真的不為所動。
他收回他的手。“好!你想分手,分手之後呢?你會更快樂嗎?”
“我不見得會更快樂,但絕不會比現在痛苦。”她拉緊了睡袍的衣襟,她必須抗拒他,她必須忘掉他的手在她身上的感覺。“我可以找一個人嫁了,趁我現在還年輕,還能挑別人。”
“原來你想結婚!”
她背對著他,是的!她想結婚,她想當母親,但是她知道藍曉野不會給她這些。
藍曉野摸摸自己的身上,找不到煙和打火機,現在他真的需要一根菸,如果裘蒂真的有好物件,他能妨礙她追求幸福嗎?
“你有物件了?”
她模稜兩可的態度。
“是誰?”
“是誰重要嗎?”她露出一個很慘的笑容。“你在乎我要嫁的人是誰嗎?或者我還需要先經過你的同意、你的批准?藍曉野,我們有過愉快的時光,就讓我們保有美好的回憶,好嗎?”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理,而他藍曉野也不是那種提得起放不下的人,既然她那麼想分手,何不順了她的意?而且衣筱嵐答應嫁他的機會也會大些。
“你真的要這樣?”
她勇敢的點點頭。
他一個深深的呼吸,看了看這個屋子,看看裘蒂,在這裡他的確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如今一旦要成為過去、一旦要成為歷史,他真是捨不得,他覺得此刻他有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好吧!”他瀟灑的說。
所有的血色由她的臉上消失,所有的精力彷佛被抽乾般,她像一具死屍般站著。為什麼在他答應了她的要求之後,她並沒有重生的感覺,反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