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這才瞧見董鄂妙伊穿的漢服,下身是桃紅色的馬面裙,上面是粉白色寬袖短襖,看著嫵媚動人。
胤禟上前,輕聲道:“娘子,你真美。”
胤禟突然如此,董鄂妙伊臉一紅,嗔道:“都看了十幾年,還沒有看膩歪?又不知道在哪吃了蜜糖。”
胤禟無奈道:“娘子真是難伺候,誇也不行。”
董鄂妙伊才想說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眯著眼道:“爺晚上不會打算去那花船上游玩吧。”
胤禟一愣,道:“還真讓你猜中。”
董鄂妙伊冷哼道:“這江南瘦馬,湖上花船,早有耳聞。”
胤禟笑道:“爺什麼沒有見過,哪裡還在意這些?”
董鄂妙伊心中自然是信胤禟的,只是去那種地方,她當然不高興,便道:“既然如此,我也去。”
胤禟無奈搖搖頭,道:“也罷,去吧,讓他們包下一條船,你帶著心兒去賞花燈。”其實他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
董鄂妙伊這才笑道:“好。還是爺好。”
胤禟道:“爺可知道筠心像誰了,原來是你,害的爺背黑鍋。”
兩人不過調笑幾句,胤禟換了件衣服,便又匆匆出去了。
到晚上的時候,果然包下一艘大船,還是三層船。郎太太和她兩個女兒陪著董鄂妙伊、筠心先上了船,在最上面。
郎太太笑道:“還是京城的人懂得疼愛媳婦,妾身是託了夫人的福,才能上傳。”
這商家太太就是會說話。
郎太太又向董鄂妙伊介紹她家的兩個閨女,一個十三四歲,只喚七娘,已經是亭亭玉立,舉止動作雖有些緊張,但是還算大方,另一個小一點的不過十歲,喚十一娘,看著很是可愛,規矩教的也好,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敢隨意看。
董鄂妙伊讓鷥啄打賞後,便道:“你這兩個姑娘好,文文靜靜的,就盼著我家心兒也如此呢。”
郎太太笑道:“不過是小家子氣。”想了下,道:“七娘已經定了親事,跟在夫人身旁也是長長見識。”
董鄂妙伊並不明白郎太太為何說這個,只是點點頭,又道喜。
董鄂妙伊之前已經說過了,喜清淨只留著郎太太在身旁,沒有再讓其他的商家太太上來。
胤禟他們在二層吃酒,有那陪伴來的富商太太就在三層。
董鄂妙伊放眼望去,這湖上有數條大花船,十幾條小船,看著燈火輝煌。
這時二層已經傳出彈琴吟唱的聲音。
董鄂妙伊搖搖頭。
郎太太笑道:“是穿上的女樂,這些女子只賣藝。”
董鄂妙伊這才突然明白郎太太為何說七娘已經定親,這是怕她誤會這女孩子是給胤禟準備的,便道:“郎太太真是體貼。”
郎太太道:“都是妾身該走了。”
七娘、十一娘已經陪著筠心去船邊看,董鄂妙伊擔心的望去,見船沿有維護,又有熟悉水性的婆子站在一旁,心中才有些踏實,但還是讓鸚歌過去看著。
董鄂妙伊便與郎太太聊天,不過談南方風俗,吃食罷了。
聊著聊著,便說起去年抄的幾戶人家,其中便有那曹家。
郎太太說起來也是感嘆,道:“只可憐那家小姐了,聽說都是如花似玉的,可惜命不好。”說完頓了下,道:“夫人聽著琴聲。”
董鄂妙伊側耳傾聽,在這嘈雜的聲響中,有那一道琴聲,直達人心底,好似古泉般清涼。
郎太太這才道:“這便是那家小姐彈的,本已經定親,結果……現在只流落在這花船上彈琴。”
董鄂妙伊聽了心中也感嘆,聯想到大阿哥、廢太子……他們的女眷又會好到哪裡?只不過不會流落到花船上罷了。
正想著,便見那邊划過來一條小船,穿上站著一白衣女子,只自己劃,口中唱著江南的調子,瞬間這江中無雜聲。
郎太太驚呼:“她怎麼來了?這女子自稱湖仙,說是若是碰見喜愛的男子,無需銀兩贖身,反而贈送銀兩委身跟隨……”
169湖仙何事獻殷勤
狐仙?
董鄂妙伊笑道:“沒想到有人這樣自稱。”
郎太太笑道:“是湖水的湖,不過大傢俬底下也都稱她是狐仙。”
董鄂妙伊點了下頭,見那女子聽到這條船邊,似乎是想要上船,已經有小廝去而成通報。
那女子只站在小舟上,倒是有一種孤傲感。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