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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什麼了吧?」

好一會兒後,她才勉強爬起來去衝了個澡,吹乾頭髮,穿上長袖T恤和短褲,再爬回床上準備睡覺,不經意瞧見日記本,順手拿來翻開,預計不會看到什麼新的內容,因為她沒有再去過,可是……

「咦?」她猛然彈坐起來。「怎會又有了?我還沒去呀!」

困惑地翻、翻、翻……停住……「耶耶耶?」她驀而瞪圓了眼,驚駭地看完一遍後,因為太不可思議了,揉揉眼再看一遍。「簡……簡直不敢相信,那那那……那個大白痴、大笨蛋!」

怒吼著,她宛如剛被點燃的爆竹般噴射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套上泡泡袖長裙和短靴,然後開始找「門」……

找到了,那個笨蛋,她要去殺了他!

☆☆☆☆☆☆☆☆☆

男主臥,沒人;走廊,沒人,猶豫一下,雪儂悄悄下樓梯到一樓,還是沒人,幸好,天才剛矇矇亮,大家都還在睡。

現在她該怎麼辦?

略一思索,她提著裙子急急忙忙往後翼跑,如果沒有錯的話,馬車庫應該在後面……啊,有了,那個車伕,她認得!

「等等,別走!」她匆匆擋住一人。「你還記得我嗎?」

猶是一臉睡意的車伕有點困惑地端詳兩眼,旋即恍然大悟的啊了一下。「於小姐!」埃米爾先生中意的小姐,大家都知道了。

「記得最好,現在,你知道埃米爾先生在哪裡決鬥嗎?」

「知道啊!」

「好,送我去!」

「什麼?」車伕大吃一驚。「不行啊,小姐,決鬥現場小姐是不能去的!」

毫不猶豫的,雪儂褪下手腕上的鑽石手鍊遞出去,那是費艾送她的生日禮物,但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給你,送我去!」

車伕眼裡閃出貪婪的目光。「這是……」

「真鑽,我保證!」雪儂重重說。

車伕略一躊躇,毅然點頭。「好,我送小姐去,但請別讓埃米爾先生知道是我送小姐去的!」

「沒問題!」

通常決鬥時間地點大都在清晨時分的郊外,馬車也果然往郊外去,地點並不太遠,就在高登山附近的森林裡,剛到森林外,車伕就讓雪儂下了馬車,隨即離去,雪儂拎高裙襬,氣急敗壞的狂奔,一邊在心裡罵翻埃米爾的祖宗八代和子孫八代,寒風颼颼,她卻毫無所覺。

該死,決鬥開始了!

公證人在中間,醫生躲在公證人後面,助手在兩旁,兩位決鬥者早已熱鬧滾滾的開打了。不是看電影或電視,而是親眼目睹現場表演,沒有面罩、沒有護胸,劍尖也不是圓頭,隨時都有可能噴出那種超誇張的血柱來,看得雪儂全身寒毛愈長愈長,心頭狂冒冷汗。

她不能出現,不然一定會影響決鬥者的心理,只能躲在一旁乾焦急。

幸好情勢很明顯的是一面倒的狀況,埃米爾的劍術果然高超,刷刷刷三兩下就刺得對方踉跟艙艙直往後退,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埃米爾的劍在對方臉頰上劃了一個大叉叉,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決鬥。

「我為我毫無根據的說話道歉。」

戰敗者捧著半臉血,齜牙咧嘴的為自己的錯誤道歉,然後與助手狼狽離去,公證人和醫生也跟著離開了,埃米爾的助手伊德才剛開啟嘴要說話,驀又驚然闔上,差點咬斷舌頭。

「她……她……」

一頭怒氣衝衝的大公牛,不,母牛,自樹林間猝然衝出來,衝向他們。

「雪儂?」埃米爾更吃驚。

「你這個沒腦筋的法國雜種大白痴!」彷彿失控的賽車似的,雪儂筆直的飆到埃米爾面前,「你知道俄國詩人普希金怎麼死的嗎?決?鬥?死?的!」她用力戳著埃米爾的胸膛,雷霆萬鈞的咆哮,「你知道美國開國元老漢米爾頓怎麼死的嗎?決?鬥?死?的!」再戳戳戳、戳戳戳。「你知道德國社會工人黨首領拉薩怎麼死的嗎?決?鬥?死?的!」

說到這,她喘了兩口氣,然後開始拉下拉鍊,粗魯地扯下泡泡袖長裙。

「有人說我是娼妓又怎樣?我又不會少塊肉掉層皮!」再脫下硬紗襯裙一腳踢開老遠,「既然知道是伊蓮娜暗中唆使的,又何必去上她的當,你是嫌命太長了還是怎樣?」彎身撿起戰敗者的長劍咻咻咻揮兩下,然後定定指住埃米爾,「好,既然你這麼喜歡決鬥……」

穿著T恤、短褲,她傲然比出西洋劍的標準姿勢。

「那我們就來決鬥,我先殺了你再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