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還未遇到敵手呢……”話說完,其中一個身材稍嫌矮小的傢伙獰笑一聲,面容殘忍地拔出了他刺在森蘭丸心臟的短刀、存心想讓他血濺當場。
“唔……”那人拔刀的手感到一陣強力的力道拉扯,他傾及全力竟是沒有辦法把插進森蘭丸身體中的刀身拔出,就在其他幾人還沒來得及對這詭異情況有所反應時候、令他們小心肝撲通亂跳的一幕卻搶先在眼前上演……
“一、二、三……七隻,你們下手還真狠啊。”全身上下被七柄短刀當成俎上肉的森蘭丸眼珠忽然轉了幾轉,陰狠地掃過七人的臉龐,古怪的嗓音中帶著幾分蔑視的嘲諷之意。
“他……”此情此景,饒是身為頂尖殺手,也絕不會見過有人致命處被同時插上七刀還能調笑諷刺的吧?已經有人驚撥出聲,可他卻沒機會說出後邊的話了……
遲遲沒有順著傷口流淌出的“血”終於姍姍而來,幾縷黑色輕煙漫出、纏在七柄短刀刀身之上,像是疾速生長的藤蔓、又像給刀身徒贈了幾抹怪異的花紋,而無論“藤蔓”抑或是“花紋”,它們似乎都沒有就此停在刀身上的自覺,更是加快了速度朝著七人手臂覆去。
“去、死、吧!”森蘭丸面容扭曲,極其邪惡地冷笑聲攙著微帶顫音的話語道出,七個方才仍是意氣風發趕來偷襲的殺手儼然已是七具乾屍。
遠在高空觀看的金宇飛忽然輕啐一口,眼神厭惡地瞥向當場、開口說:“螳臂擋車、不自量力。正主兒,這才剛上場呢……媽的,居然看走了眼。”
在金宇飛那近乎介紹旁白般的話語下,一臉陰笑的龍崎緩步走出那已然稀攘的逃散人群……或者說屍堆比較確切些,兩道明晰可見的短兵被他握在了手中,從這架勢看、他是準備和森蘭丸拼命,可笑的是,他似乎胸有成竹,只是踏前一步時右手極快地在胸前畫了十字。
這一細微的動作卻被高空觀戰的織田信長髮現,他怪笑著搖頭說:“人類啊,真是既悲哀又渺小,一方面自詡是宇宙中最強大的智慧生命,另一方面卻又在無助時把希望寄託在信仰上。”言下之意已是說明了他並非人類的事實,皺皺眉、又哈哈大笑著問起了金宇飛:“小子,你說是不是?”
金宇飛苦笑著搖搖頭沒有做聲,心中暗暗嘲笑龍崎,愚昧還真是通往死亡最迅速的催化劑呢……
不過說來,龍崎在一般人類中倒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了,進攻時迅捷的身形較之先前那幾名殺手更為快速,緊攥在手心裡的那兩把血槽特別深的殺人利器也分開兩路吻向了森蘭丸白皙纖細的脖頸。
森蘭丸詭異地陰笑起來,不慌不忙地將手再次摸上腰間刀柄。
“拔刀術。”金宇飛淡淡道出名細,忽爾心頭一驚,想起了之前一些重要的事情。
而另一邊,龍崎猙獰著面孔、已經在半空中朝著森蘭丸的方向撲去,就在二人鋒芒即將交銳的前三秒時,他猛地大吼一聲:“動手!”說完,龍崎的身體就像是受到來自……上方的千斤重力般疾停,完全反轉了方向。
隨之而來的則是幾枚大威力的反坦克火箭炮,帶過陣陣輕煙、目標不偏不倚的正是站在空曠場地中間的森蘭丸,如若不看雙方身份,倒是有些大炮打蚊子的諷刺意味。
再看森蘭丸的臉上,哪有大難當前的驚慌與惶恐,依然是笑、詭秘地笑……
“轟——轟——”
幾顆火箭炮炮彈同時爆炸場面宏大、噱頭十足,同時還揚起了足以遮蔽正常人視線的莫大煙塵。幾乎是完全認定森蘭丸必死的龍崎老頭狂笑起來,一聲聲日本帝國主義式的叫囂詞就那麼脫口而出。
金宇飛畢竟不是慕容軒那種完全沒有民族主義熱情的人,在清楚聽到龍崎的叫囂時眉頭不由皺皺,可也並未多多計較,用著一種近似是看待死人般的眼神瞥了龍崎一眼,無聲無息地發動了“神魔眼”頗為精妙的一種化身能力,悄悄並快速地靠近了龍崎。
“嘿嘿嘿嘿嘿……”幾聲輕微但是卻完全遮蓋過龍崎聲音的冷笑從煙塵中傳了出來。
退、飛快地退,無垠的恐懼由龍崎的心中油然而生,他甚至是不由自主地向著與方才轟擊處相反的方向逃竄,甚至忽略了幾道血泉的噴湧——那就是剛剛埋伏起來偷襲森蘭丸的幾個倒黴傢伙最後於人世間的絢麗之舞。
“哈呀!”森蘭丸化作虛影在半空中左右彈射,終於在龍崎頭上的位置現出真身,帶著興奮的表情大吼劈下刀鋒。
龍崎那老邁的身體毫無疑問地一分為二,地面更由於這縱意一刀而留下了五、六尺深、十餘米長的光滑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