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清楚鐲子的緣故。
結果去時,一大早只見鴻哥兒將刁先生的所有行囊全部都安置在了竹奚小築,因已經忙活了一大早,耽誤了早膳時辰,紀鳶與霍元擎二人攜手趕去時,嬤嬤、鴻哥兒、刁先生三人正在一張桌子上用早膳了。
紀鳶大驚,原本霍元擎將刁先生的住所安置在了前院,那裡是貴賓待遇,往日裡太子前來做客,亦或是霍家遠親來訪才安置在前院廂房,為了刁先生,霍元擎還特意開闢出了一處清淨雅院,卻未料不知何時,老先生竟然來了這處小破院,原本還以為像刁先生那等清高古怪之人,定是不會那般輕易接受鴻哥兒的,卻未曾料到,不過一夜時間,鴻哥兒竟然與刁先生混到了一張桌子上用膳。
當真令人難以置信。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紀鳶進門那一刻,眼瞅著人刁老先生正一臉殷勤的舉起了筷子,正在親自給嬤嬤…添菜,然後嬤嬤一個眼神掃過去,刁老先生立馬悻悻的收了回來。
兩個臉皮發皺,頭髮雪白的老人家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如此親密,瞧著那神色舉止,不像是頭一回見到,反而自在鬆快,對對方十足瞭解,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紀鳶與霍元擎二人面面相覷。
第249章
原本一臉殷勤的刁老先生, 一瞧見霍元擎跟紀鳶二人來了,頓時咳了一聲, 立馬正襟危坐起來了,瞬間恢復成往日為人師表的模樣。
儘管, 這舉止落在紀鳶眼中頗有些裝模作樣的成分。
嬤嬤倒是一臉淡然, 見了霍元擎跟紀鳶到訪, 丁點不覺得意外,只緩緩起身, 作勢要給霍元擎行禮,刁老先生見了雙眼一瞪, 好在霍元擎在二老跟前還算識趣, 立馬上前制止了。
刁老先生這才眉頭微松。
這時,鴻哥兒偷摸湊到紀鳶跟前,衝紀鳶小聲八卦了一句:“阿姐, 先生說她原先是嬤嬤的老相好…”
紀鳶瞪了鴻哥兒一眼,鴻哥兒難得摸了摸鼻子, 老實不吭聲了。
不多時, 紀鳶目光來回在嬤嬤與先生身上移動, 這刁先生乃是太子的啟蒙老師, 常年在東宮授課, 聽聞早年更是先帝近臣,他若是與嬤嬤交好, 那嬤嬤…怕是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想罷。
此時, 對面霍元擎上前, 非但制止了嬤嬤的行禮,反倒是朝著嬤嬤施了一禮,不多時,伸手將鐲子遞到了嬤嬤跟前,問道:“晚輩有一事,可否向老人家請教?”
霍元擎向來是個單刀直入的性子,見了嬤嬤毫不猶豫,直接開門見山道。
嬤嬤抬眼看著霍元擎手中的鐲子,定定的看了許久,不多時,又忽而抬眼直直的看向霍元擎,又抬眼瞅了身後的紀鳶一眼,面對著這一幕,似乎絲毫不覺意外,好像早已經恭候多時了似的。
絲毫未曾顧忌在場的任何人,也壓根無需霍元擎發問,便直接向霍元擎,向眾人淡淡開口道:“這個鐲子是宗耀六年老婆子我出宮時皇后娘娘託人帶出宮的,當時皇后娘娘跟前的侍女帶了一句話,說這個鐲子干係到大俞將來的命脈,託我帶出宮保管,我雖早已不再過問後宮宮闈之事,卻也順手帶了出來,至於裡頭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我並不知情,不過——”
嬤嬤說著,杵著柺杖轉身回到座位前,嬤嬤有腿疾,站不了多久,紀鳶見狀,立馬上前扶了一把,扶著嬤嬤就座,嬤嬤握著紀鳶的手,往她手上拍了怕,做安撫狀,這才重新將目光投放到了鐲子上,道:“鐲子裡頭是半空的,可以開啟。”
霍元擎聽了一愣,不多時只拿著鐲子左右細看,看了半晌,依舊未曾發覺裡頭的門道,紀鳶見了立馬上前,將鐲子接了過來,拿著左右端詳,這才注意到鐲子上頭的紋路間暗藏玄機,原來鐲子的正中央一直有根縫隙,直接將鐲子分成了兩半,不過是被上頭出奇制勝的花紋圖案給遮掩住了,輕易讓人瞧不出來。
紀鳶依照縫隙,直接將鐲子開啟,掰成兩瓣,只見裡頭藏了一根細長紙條。
紀鳶跟霍元擎對視了一眼。
鴻哥兒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
嬤嬤跟老先生亦是抬眼瞅了過來,嬤嬤神色淡然,老先生則伸手捋了捋下巴處的長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霍元擎開啟紙條,上頭不過寥寥數字,可那幾字的內容,卻令往日裡面無表情的霍元擎臉色大變。
紀鳶見了,將紙條接了過來,細細瞅了一眼,整個人正是呆愣掉。
與其說,嬤嬤不單單交給了霍元擎皇后被害、太子被廢黜的背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