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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子南邊剿匪,亂得不成了,又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哪裡就能找的到呢。若不是老王爺子嗣上頭艱難,也不會一直找到今時今日,奴婢私下裡想著,沒準那孩子已經沒了,就算還活著,這都十來歲了,瞧見了也未必認得出來。”

陸媽媽又七七八八跟周顯說了不少話,無非也就是勸他想開一些,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若是運氣好以後找回了自己的親妹子,他也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兩人正說著,院外的老頭子進來回話,說是趙將軍家和許國公府都來人看小王爺了。

陸媽媽便歡歡喜喜的出門去迎人,果然見蕭謹言、趙暖陽、趙暖玉兩兄妹都來了。以前周顯在王府的時候,他們也時常來玩,如今倒是有些年不見了,昨兒匆匆見了蕭謹言一面,沒好好招呼,今兒瞧見了,陸媽媽才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道:“蕭世子越發長高了,也比以前結實了。趙小將軍黑了不少,看著倒是威武。”陸媽媽說著,只把視線停留在了趙暖玉的身上,見她粉腮杏眼,一張櫻桃小嘴微微翹起,帶著幾分富貴人家姑娘的嬌憨,卻又不顯得嬌氣,簡直是從心底裡頭喜歡起來,忙笑著道:“快,三位快裡頭坐去,我們家小王爺在裡頭呢。”

蕭謹言徑自上前,掀了簾子進去,只覺裡面熱氣撲面而來,空氣中還有淡淡的安息香的氣息,臉上便不由露出些笑意來。阿秀只跟著陸媽媽一起去茶房裡頭備茶,陸媽媽見阿秀小小年紀,便懂那麼多規矩,也打心眼的喜歡,阿秀一時沏好了茶,只和初一一人端了一茶盤進去,陸媽媽便在後頭跟著進去,只謙遜笑道:“家裡頭從來不來人,這些茶還是去年自家茶園子裡摘的,我隨便帶了兩樣過來,也不知道世子爺、小將軍喝不喝的習慣。”

趙暖陽只端起茶盞,一飲而盡道:“我自從軍營裡頭回來,便覺得這茶水裡頭沒有混著黃泥就是好茶了,若是上頭還飄著幾片綠葉,那便是茶中上品了。”

蕭謹言也接過了茶,淡淡的喝了一口,點頭道:“香而不澀,算得上好茶。”

正說著,初一隻端著茶盤往周顯那邊走過去,阿秀便轉身,喊住了道:“初一,他不喝茶。”

周顯正欲伸手接茶,冷不防聽阿秀來了這麼一句,也只尷尬的縮回了手,那邊趙暖玉倒是不明所以,只問道:“言表哥,你這小丫鬟倒是有意思,怎麼我們做客人的人人有茶喝,偏生主人家卻沒有茶喝呢?”

阿秀也不說話,只把自己的茶盤送上去,裡頭放著一盞青花瓷的薄壁茶盞:“小王爺,這裡頭是蜂蜜水,剛用過藥不宜喝茶,喝些蜂蜜水解解口中的苦味吧。”

周顯一時間只覺得胸口有一股熱氣湧上來,竟衝得他忍不住側首咳了幾聲,待他稍稍緩過了一陣,這才伸手端起了茶盞,眉梢透出笑意道:“多謝。”

蕭謹言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可不大好看,阿秀還有這般好處,怎麼平日裡對他就沒有這般傷心呢,看來自己是不是也得稍稍的病一病,才能享受到這樣級別的待遇?

這時候周顯的視線還沒從阿秀的身上離去,這小姑娘看似年紀輕輕,可舉手投足之中,卻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周顯只忍不住將視線在她身上多逗留了片刻。阿秀則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蕭謹言便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那邊趙暖玉更是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才剛喝過藥呢?”

阿秀仍舊低著頭,稍稍抬眸看了一眼趙暖玉道:“回表姑娘,方才世子爺掀簾子的時候,奴婢在外頭聞到一股子藥味,這房裡又不熬藥,所以奴婢斷定,定然是小王爺剛剛才用過了藥。”

趙暖玉只一個勁的點頭道:“言表哥,這麼機靈的小丫鬟,怎麼就便宜了你呢!”

趙暖玉的話中透著幾分俏皮,讓阿秀有些忍俊不禁,蕭謹言便自豪道:“一眼就看上了,所以就留在身邊了。”

蕭謹言想起今兒一早趙老太太說的那些話,覺得有些道理,便索性問周顯道:“你是不是壓根沒打算回王府去?”

周顯如今心裡頭也如一團亂麻,少年時意氣用事的出家為僧,本來以為逃避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可他這幾年修行之後,卻發現逃避只是暫時的辦法,有很多東西就像毒刺一樣插在自己的心口,午夜夢迴時候,便是呼吸也會讓他覺得痛不欲生。

周顯只擰眉嘆了一口氣,正要回話,外頭杜雲澤從門外闖了進來,只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開口道:“虧得昨兒小王爺沒回京城,不然可就要遇上冤大頭了。”

眾人一時都沒有聽明白,杜雲澤瞧見茶几上有茶,只伸手撈了一杯喝下去道:“昨兒我回家,聽我家老太爺說,太后娘娘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