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我自己會走,我不過是玩竄天猴不小心發生了意外,這怎麼了,這也要治罪嗎?你們就這樣不將我姐姐放在眼裡?狗一樣地東西,我是那種仗勢凌人的人嗎?燒了人家屋子,這罪,我認了,有什麼不能認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呢!我不過是個小侯爵,當然該跟你們走一趟,來吧,是上鐐銬還是枷木,你們自個兒選,我現在很忙,一炷香起碼是幾十兩銀子上下,趕緊的,別耽誤本候的寶貴時間。”
穿著魚服的錦衣衛們一臉吃癟的樣子,卻是反駁這人的話,甚至有個百戶陪著笑,對那個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彷彿是請那人往北鎮撫司的方向走。
那人和身後跟著的另一個‘從犯’便囂張地揹著手,在一干錦衣衛的擁簇下離開。
葉春秋將目光收了回去,卻又落在了黑暗中的幾個偽裝成百姓的人的身上,這幾個人一直死死地盯住盧家的出入口,一動不動。
過不多時,只見從盧府裡,有個人匆匆帶著兩個人出來,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這人急匆匆地上了仙鶴車,馬車立即動了。
而此時,那幾個一直盯著盧府大門的閒漢各自抱著手,目光一直隨著馬車,急忙地推擠開了人群,遠遠尾隨著那仙鶴車而去。
大火……漸漸熄地了,只是天空中,彷彿多了一層薄霧,氣味刺鼻。
(未完待續。)
第一千八十五章:神秘人
盧府門前的好事者不但沒有散去,甚至越來越多,依舊久不久地聽到叫呼聲和驚歎聲。
盧家居然鬧出了這麼一個大新聞,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雖然五城兵馬司的差役正在驅趕人群,一邊嚷嚷著:“走了水有什麼可看的,快走,快走。”
可是沒有人相信這是走水,因為方才大家明明看到從盧府裡突然地閃出驚異的亮光,那如雷一般的震天聲正是從盧府裡傳出去,讓大家都嚇了個半死,後來又見官府裡的和錦衣衛裡的人都來了,那些好事者便議論得更加厲害了。
葉春秋似乎沒有興趣在此逗留,已經從人群中出來,而其他人都朝著這兒好奇地聚攏而來,偏偏這個少年朝著相反的方向與人擦肩而過,將喧鬧丟到身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於是,前路顯得清冷起來,葉春秋則是徐徐地走著,目不斜視,腰間懸掛的寶劍歪歪斜斜,在這綸巾儒衫的少年身上,依舊顯得有些可笑,可是他抿著嘴,雙目半闔,沿街微弱的燈影照在他的臉上,朦朦朧朧的,使人有些看不太透。
葉春秋一點都不關心張家兄弟,只是不知道張家兄弟炸死人沒有,不過張鶴齡這傢伙雖然愛胡鬧,卻理應是曉得分寸的。
只是,即使沒有死人,料來肯定也是罵聲一片的,可又如何呢?他們若是獲罪,張太后多半是要準備上吊的,天子要盡孝,就肯定要救人,百官只能成全陛下的孝義,捏著鼻子也得把這蒼蠅吞下去。
當然,捱罵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葉春秋也深信,勇氣可嘉的張家兄弟是無懼於別人的唾沫星子的,真正的勇士總是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更無懼於那如潮水般的吐沫星子。
不過這個時候,街上也這樣的清靜,可以說是萬人空巷也不為過,可是難得,所有人都已去了事發的地點,葉春秋則享受著夜色下的美好時光。
只是,這好時光卻沒有維持太久,身後傳來了噠噠噠的快馬馬蹄聲,只見馬上的是一個魚服模樣的錦衣校尉,他追上了葉春秋,葉春秋便走到了道旁,側目看他。
這校尉正是顯得格外精神奕奕的葉俊才,堂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葉俊才便道:“堂哥,錢大人讓我來向你稟告,說是人去了劉府。”
“哪個劉府?”葉春秋道,臉上帶著幾分狐疑。
葉俊才連忙道:“外城的劉府。”
外城……劉府?
這使葉春秋想起了某個人來。
他有些意想不到,一臉的詫異,而後朝俊才道:“知道了。”
那個神秘的背後人,終於出現了。
等到葉春秋又騎著快馬離開,葉春秋則是朝著外城而去,只是五城兵馬司居然封禁了內城,葉春秋剛剛靠近,便有人一臉兇色地大喝道:“什麼人?”
葉春秋走近,沒有回應,幾個兵丁惱了,罵罵咧咧地上前,見是個讀書人,卻還是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一個兵丁正待要對著葉春秋破口大罵,葉春秋從手中丟擲了一塊玉佩,丟在那為首的武官手裡,他倉促地接了,挨著燈籠一看,頓時面露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