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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做一些石破天驚霹靂無敵雷死人的舉動,比如衝到窗子對面的街上神經病一樣親吻某位女子,或者超人一樣內衣外穿去超市買牛奶。

他們樂此不疲,一點羞澀的神情都沒有,從未嘗試過的我表面看似無慾無求風平浪靜,其實內心早已經有點躍躍欲試了。看他們這麼開心,我乾脆也不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裝十三了,再說這異國他鄉誰認識誰啊!放開後,我慢慢就適應了,坐在旁邊樂得前俯後仰。

結果,報應來了。我被指定了,這個遊戲玩到最後還是輪上了我,我抽中的題目是:有男友的對自己男友說我不愛你了,你去死吧;沒男友的隨便找一個男性朋友打電話給他說我想和你嘿咻。。

這出題的簡直太沒人性了,雖然我在自我催眠兼洗腦的情況下不再偽裝賢良淑德了,但這個問題變態得又將我打回羞嗒嗒的原形。我看著他們笑得一臉春光的臉,內心極度扭曲、不甘和悔恨。我懺悔,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了。

可當我從Masha口中得知他們並不是混混,而是我校友的時候,我不想和那麼多人翻臉,也不想成為他們眼中的異類,在內心躊躇萬分自我糾結後,我沒骨氣地屈服了。

我真的按照他們的要求打了電話,他們很精,生怕我隨便撥個空號,Masha奪過電話就問:“你好,是穆曉的朋友嗎,噢,她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我們就給你打電話過來了,你等等,她有話對你說。”

電話遞到了我的手上,我一臉苦瓜相,這群人卻興致勃勃地用唇語慫恿我說那句該死的話,我硬著頭皮,裝出醉意熏熏的樣子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那句該死的話。

說完我就立馬掛了電話。

我在心裡偷笑,這群小笨蛋,以為我的朋友都會英語啊,其實我剛才撥通的是大學裡與英語勢不兩立的鄭師兄的電話,他估計一個單詞都沒聽懂呢,我也沒什麼損失,難為情一時又不是難為情一世。

可是接下來,沒過多久,有人把電話遞到了我手上,說:“找你的。”

我將信將疑地接過電話,電話那頭說:“是穆曉嗎?你怎麼了,怎麼喝醉了?”

我石化在原地,怎麼撥成安臣的電話了?!

我努力想著對策,想來想去覺得裝醉比清醒好,畢竟醉了的人說的話可以抵賴,而告訴他我們是在玩遊戲會讓我覺得燒臉,為什麼不打給別人單單打給他啊,他肯定會誤會的,於是我繼續裝醉回答說:“啊……你是誰啊……呵呵……我沒有醉……呵呵呵,我好開心啊……好開心啊……嗚嗚嗚,我好難過啊……”

我學著電視劇裡醉人的樣子瞎忽悠,沒想到還真忽悠到了他,安臣說:“你身邊有信得過的朋友嘛,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邊怎麼能喝酒呢,你真讓我擔心死了,曉曉,把電話給旁邊的人,我有話和他們說。”

我連忙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了Masha,Masha忍住笑開始忽悠她,忽悠的技術比我強多了,我突然開始心疼這個善良單純的小子了。

“哎呀,你叫安臣是吧,年方几何,有家室沒?地址是什麼呀。”

“我看穆曉是患上什麼憂鬱症啊自閉症了,她經常喝酒買醉啊,哎,我勸都勸不了,我心疼呀,說不定哪天就被哪個吊兒郎當的洋人大叔給拐跑了。”

Masha似乎對安臣很感興趣,我在一邊使眼色她都捨不得掛電話,等到叨叨了一大通結束後,對我不懷好意地說:“你男朋友吧?”

我搖搖頭。

“你就裝吧你,我看他十成喜歡你,一直在說要我幫忙照顧好你啊說有空一定過來看你啊,反覆地強調,我耳朵都起繭了。”

我心裡美滋滋的,有暖流流過,也很懊悔自己不該對安臣那麼冷,這次來溫哥華都沒有和他招呼一句話。

Masha的八卦細胞也很活躍,湊到我面前問:“他北京人啊?”

“啊,不是北京人,怎麼說呢,他和我一個地兒長大的,初中後移居深圳了,大學在國外讀的。”

“那就是青梅竹馬咯,誒,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發小的聲音可真酥骨啊,我最愛北京男人的聲音了,就是那種很標準的普通話,厚實又有磁性的嗓音,天啊,想起來就受不了。”Masha一副情迷意醉的樣子。

“我覺得你們上海男的聲音才酥骨。”

“切,那叫肉麻不叫酥骨好不好,不要太娘娘腔哦。”Masha說著說著,就轉悠到一個男生的面前說,“我愛你的倫敦腔。”

到了凌晨,這群人還沒有散,但總算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