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跪嗎?”
“當然。”碧青蓮點頭:“先破了黑風陣,現在又來破黃沙陣,如此大恩,青蓮如何能不誠心拜謝。”
“錯錯錯。”陳子平大力搖頭,眼光向後面的雪槐一瞟,轉過身去,卻是長聲呤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生來專門跪老婆,只不過也不要跪太多了哈。”說著哈哈大笑,走向陣中,他話中之意,別人不知,雪槐自然是知道的,不由心中一熱,偷眼看碧青蓮,但見她臉上驚喜之中透著疑惑,顯然仍未猜到他身上來。
黃沙道人見陳子平入陣,斜眼叫道:“你是哪裡野人,敢入我陣。”
陳子平將傘一旋,臉上卻仍是笑嘻嘻地,呤道:“無事打傘兮我稀奇,銅錢奪命兮你可知機,黃沙道人,收陣去吧,否則和黑風道人人一樣身首分離,可就悔之遲矣。”
黃沙道人大怒,叫道:“看你有何本事,敢吹如此大氣。”將沙缽一揚,一時間又是黃沙漫天,看他沙到,陳子平卻是不慌不忙,身子往下一蹲,油紙傘將整個身子盡竭罩住,陣中雖是黃沙漫天,卻再也打不到他。
雪槐在陣外看了,暗暗點頭,想:“所謂一物剋一物,他這傘倒真是邪道黃沙的剋星,臭銅錢想來是預先躲在他傘骨下了,黃沙邪道若不知機,只怕真會銅錢奪命。”旁邊眾掌教也都是又驚又喜,尤其碧青蓮喜笑顏開,她先前還有些擔心,法一兩個聯手尚敗退出來,陳子平就比他兩個聯手還要厲害了?就破得這陣,這時眼見陳子平以傘擋沙,暗暗點頭,想:“原來他這傘上有如此神通,那就難怪了,黃沙道人黃沙便是刮上一天一夜,他有傘遮著還是打不著他,倒可養精蓄銳,黃沙道人一旦力竭,便是破陣之時。”
黃沙道人眼見黃沙打不破陳子平紙傘,又驚又怒,仗劍要來劈破陳子平紙傘,他一劍下來,陳子平傘往上一抬,將他劍架住,同時間傘下飛出一個黑影,正是臭銅錢,原來臭銅錢鑽慣錢眼,縮骨術極為奇異,先就縮小了身子藏在了陳子平傘骨下,這時突然撲出,他功力本不下於黃沙道人,黃沙道人又全然無備,如何避得開,銅錢穿喉,立時斃命。
第五章 大破四陣(6)
白城道人眼見又喪了黃沙道人,惱得哇哇大叫,伏劍便要來取陳子平兩個,紅焰道人遠遠看見,叫道:“大哥莫氣,且叫他們來我陣中,我一把火,必要替二哥三哥報仇。”聽他如此說,白城道人強壓怒火回身,眾掌教復往摧魂烈焰陣來。
一氣三摧四陣,前兩陣都是雪槐遣人破了,送給碧青蓮做給師父拜壽的禮物,眾掌教是寸功未立,面子上未免有點下不來,而那臭銅錢更是個不饒人的,還要火上澆油,冷眼瞟了
眾掌教道:“四陣破了兩陣了,都是青蓮小姐拜壽的壽禮,荷葉真人受徒弟的,那是理所應當,不相干的人竟也這麼坦然受之,而且臉都不紅一下,古話說佛法無邊道法通天,別的不說,那厚臉皮功我今日算是見識了,卻只不知是道家還是佛家。”鐵流兒在一邊應道:“只怕是佛道雙修吧。”他兩個一搭一擋,可就把眾掌教躁得老臉通紅。
雪槐知道臭銅錢這些人都是性情中人,愛一個人可以為他死,恨一個人則是水火不容,惱著眾掌教委屈了碧青蓮,這時便借話頭給她出氣,雖然這麼嘲諷眾掌教到時揭破真面目對碧青蓮不利,但他聽著解氣,也不暗示阻止,反在心中哼了一聲,想:“青蓮一切都是為了我,我若不替她出氣,如何對得住她一腔真愛,即便以後對青蓮有成見,那又如何,我是她丈夫,自然一切替她擔著。”這時他已完全接受了碧青蓮,在他心裡,碧青蓮就和妻子無異。
照事前議定的,這陣是由紫氣道人和霞飛道人來破,因此別人也還罷了,他兩個尤其聽不得臭銅錢幾個的冷嘲熱諷,紫氣道人暴叫一聲,縱身便向陣中撲去,霞飛道人自然緊隨其後。見他兩個入陣,紅焰道人伸拳去鼻子上猛捶一捶,哼的一聲,兩道火柱噴出,剎時間將一座山谷燒成一座火焰山。
見到火起,兩道各捏訣作法,紫氣道人將身一晃,一個身子霍地化作一道紫色的氣柱,粗若合抱,毫光閃閃,此功名“紫氣東來”,乃是紫氣道人平生的真功夫,但見那火燒到紫氣面前丈許,便再不能近身,只是呼呼呼的枉自發威。霞飛道人卻又與他不同,見火至,他身上道袍突地平空放大,紅光閃閃,就象一個大鐘一般,將霞飛道人整個身子罩住。霞飛道人此功,名為“紅霞萬朵百重衣”,那火也給他道袍逼住,再莫想燒得到他身子。
雪槐在陣外看了,暗暗點頭,想:“他兩個身為一派掌教,還是有點真功夫的,但他們這法雖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