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神的老公緊跟她後面:“我來洗。”
“都丟洗衣機了。”蔓蔓說。
“洗襪子能丟洗衣機嗎?洗不乾淨的。”
眼見老公要露出洗襪子的絕活,蔓蔓不好意思地提醒老公時間表:“現在是收衣服的時間不是洗衣服的時間了。”
就知道媳婦是找藉口溜開,聳著兩個肩頭無所謂的:“那我去收衣服,你坐著。”
蔓蔓站在一邊上,看老公高大的身材在陽臺走來走去,收衣服。羨慕老公個子高就是好,伸手一拿晾衣繩上懸掛晾曬的衣服輕而易舉。
“怎麼樣,為夫帥氣不?”老婆痴痴的目光做老公的收到了,不失時機回頭給老婆拋個媚眼。
貧嘴!
蔓蔓撇撇眉:“我是想佳靜。”
“想佳靜做什麼?”做老公的不悅了,老婆看著帥帥的自己竟然想的是小表妹。
“佳靜和你一樣個子高,個子高做事,有很多方便的地方。”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個子矮有個子矮能做到的事。”走回來,手裡抱著一堆衣服,空出一隻手點點媳婦嬌俏的小鼻尖。
嗔怨地打了老公那隻時刻不規矩的手,接過老公手裡一半衣服,夫妻兩人,一邊疊衣服,一邊,又是談情說笑。
“阿衍,你會燙衣服不?”疊著老公的襯衫時,發覺領子有些皺,有意燙一燙,忽然想起一個笑話來,月牙兒眼彎彎。
“不會。”只會洗襪子的老公答,“怎麼,誰會燙衣服?”
“你說會是誰呢?你想想,是誰說連打領帶都不能女人代勞呢?”
蔣衍,不厚道地跟著老婆一塊笑彎了腰。
說實話,大舅子的觀點連他這個身為男人的都搞不懂。
不是越男人的男人,最喜歡蔦蔦燕燕團繞在周圍服侍自己嗎?
嘭!
對面屋裡忽是傳出一聲東西破碎的巨響。
夫妻倆互望一眼後,急急忙忙走到對面,擔心陸夫人出什麼事。
走到廚房,陸夫人倒是沒事,有事的是白露。
“白露,碎就碎了,別撿了,免得割到手。”
陸夫人這話剛未完,白露的手因撿著地上的碎塊,一不小心劃了個口子。
“蔓蔓,我去找止血布。”拍了下媳婦的肩膀,交代一聲,蔣衍轉身去尋藥箱。
這頭,蔓蔓走進廚房,讓陸夫人和白露一塊出去,說:“這裡我來收拾,媽,你先扶白露姐到客廳。”
眼見白露手指頭的血口比較大,鮮血汩汩地流,陸夫人有點被嚇著,急忙牽了白露往外走,一邊喊女兒:“囡囡,你別收拾了,等你哥你弟回來再說。你小心你有身子。”
即使要等人回來,這四落的碎片都飛散到四處都是,還是生怕人踩到誤傷自己。蔓蔓取了把笤帚,先掃了下。
因不是自己家,蔣衍找藥箱用了些功夫。等找到止血布回來,白露已經流了不少血,在沙發上躺著,臉色一絲髮白。
“哎,怎麼辦?”陸夫人對白露受傷,挺是上心的,畢竟這未來大兒媳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媽,你別急,我和蔓蔓給她衝點糖水。”蔣衍把止血布交給陸夫人,走去廚房幫老婆。
陸夫人拿著止血膠布,在白露受傷的指頭上纏繞,一面嘆氣:“你好好的幫我端鍋子,怎麼就摔了呢?”
白露閉上眼,心裡聽著這話挺傷心的。本來,她是上班一族,在家裡被父母寵愛,自然不會做飯。而且,陸家這個未來婆家,從不會在這點上為難她。陸司令和陸夫人都是開明的人,都知道上班族事業女性的辛苦,不要求她會做飯。要不是她從人家口裡聽說了自己未婚夫會做飯,說她是好福氣,君爺什麼都會,她這不焦心,想著最少能給未婚夫在廚房裡打個下手吧,於是來到陸家後,熱乎乎進廚房向陸夫人學習。哪知道端個鍋都要有技術的,不小心摔了鍋,還割了自己。
見未來兒媳的臉仍白靄白靄的,陸夫人走去打電話給大兒子,讓大兒子早點回來看未來媳婦。
車裡,手機鈴聲滴——滴——滴——
君爺的車,與白露單位門口隔著條大街,因為窩在小巷頭裡,幾乎沒有人能注意到——這安安靜靜不出聲的車是停了有多久。
車裡面,那雙安靜的宛如深淵一般深沉的冰眸,是從楊修開著賓士出現,讓人送梔子花進去,再到白露出現,把梔子花奉回,楊修與白露爭吵,然後他妹妹蔓蔓忽然出現了,白露把他妹妹帶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