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和冷得掉渣的聲音。
這個,若是玩笑話,絕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玩笑話。
因為對方的眼神,就擺明了你是要像頭牛將這些東西給我吞下去,不然沒完。
感覺到媳婦拉著自己衣襬的小手在抖,蔣大少忙對大舅子說起好話來:“陸上校,我媳婦不是這意思。我帶她先回房間。”
“不就是十個包子十個饅頭十瓶牛奶嗎?”蔓蔓的牙齒“嚓”。
姚爺在最關鍵時刻發話了:“陸君,她傷沒有好呢。”
意圖勾起君爺軟弱的心腸。
冷眸掃到她額頭的紗塊,白皚的霜色融化,眉頭仍是一簇:若是其他人被他抓到偷聽,哪怕是他親弟弟陸歡,都得被他抓起來狠懲一頓不可。
可是,是個他欠了債的,要放在心尖口不知道怎麼疼的妹妹。
“去吧。”冷冷兩個字,之後,嘭,關了門。
柳月的眉微微擰緊:“阿衍,你們剛是在說什麼?是在說昨晚那個開車撞人的逃犯嗎?”
聽來媳婦最多隻聽到後面兩句,那是,軍人警覺性很高的。拉著媳婦往回走,一邊說:“是在說那犯人抓到了,讓你以後不用擔心了。”
姚爺見人走遠了,方是敲了門走進君爺的辦公室。
狹長的眸子稍微思轉,說道:“我知道她站在那,最多隻聽到一句。”
冷冷的身影是對著窗,嘴角一提,扯出一絲無奈:“我知道。”緊接話題一轉,眉角玩味地提拉出一抹:“現在就等著楊家怎麼做了。”
楊樂兒發瘋是肯定的。不,在很久之前她自己做了虧心事後,都只能依賴鎮定劑和安眠藥物輔助鎮定神經。現在,他們只是讓她先中了迷幻藥,再把她皮包裡的藥換成了一樣包裝但內裡是普通維生素的藥丸。
楊家知道他們對楊樂兒做出的事是遲早。
冷眸倏地寒光飛過:楊家。
……
方是住了兩天,剛出院要回家,打個電話到畫廊,才知道畫廊出了事。
和老公一塊坐車趕到畫廊。
初夏見到她,看她模樣精神,心口鬆了些,說:“雖然想去看你,但抽不出時間。好在你的蔣衍同志在電話裡說了你的傷不重,不需擔心。”
“是不用擔心,就一點皮外傷,有人大驚小怪而已。”蔓蔓道,想到那個君爺,明明手傷得比她重,隔日上班毫無壓力,卻偏要把她扣在那裡住兩天,像是給他發洩一樣。
眉兒提提,不言而喻這兩日遭遇。
三個人一塊走進了畫廊裡頭。
看到杜宇坐在沙發上抽菸,一根接一根的,像埋頭在自己心事裡頭,沒有發現他們進來。蔣大少徑直過去,搭上他的肩膀:“杜大哥,有什麼事說出來給兄弟解悶。”
“初夏?”蔓蔓問。
拉閨蜜去到裝裱間,關上了門,初夏艾艾地說:“你那晚出事,隔天下午,我接到訊息正要去看你,你師哥同時接到小K的電話,說是作品創意被敵對公司捷足先登了。”
“這——”蔓蔓遲疑,“不是標書還沒有投嗎?”
“標書走形式化,常有的事。說是市政府公開招標,但是不是市政府親手操辦專案,是政府底下直屬的旅遊局承擔招標任務。各公司,小K,都私下送了一份我們的作品去試探領導的意思。哪知道被人告創意剽竊。”初夏邊說邊怒,“小K說要你師哥負全部責任,因為作品主創意是你想的。是我們剽竊其他人的作品糊弄他,還是說是我們洩露了訊息給敵對公司。我當時就罵他了,你怎麼不說是你們公司的人自己洩露了情報?小K說自己公司的員工都簽有相關保密協議,不敢做這樣的事。”
蔓蔓琢磨了會兒:“敵對公司的作品是什麼樣的?”
“這個不知道,要看過的領導才知道。”初夏感覺棘手就在這裡,“你師哥想找人,委託關係去打聽,但是,其中的疏通費不小,而且不知道砸了錢有沒有效果,不好辦。”
“小K想脫手?”蔓蔓聽出另一層含義,柳眉兒挑撥。
“小K怕輸,乾脆想脫手,或是說,想從你師哥這裡爭畫廊,因為看著我們現在畫廊的生意愈來愈好。”說到這兒,初夏嘆氣了,“剛來北京的時候,我和你師哥,還感覺小K人不錯,因為這地方,人脈,一開始都是小K找的,幫著疏通的,幫你師哥上下解決了不少問題。”
“難道他的廣告公司生意不好了?”蔓蔓提起眼鏡,道。
“你怎麼知道?”初夏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