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李振偉的叫聲。
“你剛好像是說,要抓誰去法辦?”
冷眸冷丁丁地把溫世同整個兒吊起來掛牆角。
“我,我——”溫世同即使發不出聲音也得拼命地擠。
這個男人太可怕,雖然之前早已知道,但是現在面對面對上,才知道遠比自己想象中更可怕。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光用那眼神都能把他像只螞蟻壓死。
“你什麼?”
“她,她毀了我女兒的臉。”溫世同喘著,痛苦地喘著。
“你說她毀了你女兒的臉?”
再一聲地府似的冷笑,冷眸瞬間發出的寒刀要活活地剝掉他這層枉為人的皮。
喉嚨裡翻滾的口水吞不進去,溫世同像是要死不能要活不成地掙扎:“是,是她指使人做的,有證人。”
於是,那個先前為溫明珠溫世同作證指證蔓蔓為殺人兇手的證人,被高大帥一揪領子,馬上殺雞似地痛叫:“不是的,不是的,是他叫我撒謊,叫我指證那個女人。”
李振偉傻愣。
溫明珠是要把那張包裹紗布的臉都埋到李振偉的兩腳之間。
看溫明珠和李振偉兩個人的這幅姿態,初夏實在忍不住了,想笑,然而君爺的冷氣太強悍了,讓她的笑都凍在了唇邊。
現在的確不是笑的時候,蔓蔓受誣陷是一回事,主要是在場的人誰都看得出來,眼前的兩個爺都在瀕臨爆發的邊緣。
君爺生氣她們不是沒有見過,而姚爺大怒,倒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眼鏡後的月牙兒眼微眨:進門的姚爺,劉海下那雙狹長的眸子底下微微發著冬日溪流的冷光,給俊顏上的美鍍上了另一層誘惑的魅色。不知是不是盛怒的關係,她對不上他的眼。
姚爺直走,是一條直線走到溫明珠面前,單膝一彎,蹲下,劉海一飛,露出底下那雙充滿魅力的眸。
面對君爺渾身瑟抖的溫明珠,在看到如此美貌的姚爺時,似乎能緩一口氣了。或許在她心裡面,這個溫謙有禮的男人,肯定比可怕的君爺好應付。
然而,在幾秒鐘之後,她立即明白到自己錯的離譜。
優雅的指尖在她下巴頜上輕輕一挑,她痛得吃聲。
“你說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張臉太可怕了,所以嫌自己拿化學藥水淋不夠,現在是要人家給你刀子讓你自己戳臉是不是?”
姚爺的字,一個個地蹦,帶著那慣有的優雅,同夾的是恐怖的寒。
溫明珠嚷了出來:“不是我,是別人做的,我自己怎麼可能毀我自己的臉?”
伸進綠裝口袋裡的手指,緩慢地夾出一隻小型的錄音筆,指尖按在那小巧的按鍵上,只聽從擴音器裡面傳出來的是:
我想和我那個朋友開個玩笑,你拿這瓶水在我朋友進門的時候,噴到她臉上,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豐富的報酬。
你怎麼做事的!你別想我支付給你餘款!
你噴她的那瓶水還給我。
你是不是自己換了裡面的液體?
我沒有換過,你不信,你自己試試噴到臉上,不就知道了嗎?
呼呼呼——溫明珠的氣只有的出沒有的進了:“不,不是我——”
“不是你的聲音?沒關係,我們這裡還有影像證物和你去藥店的記錄,你指使誰做的證人,一應俱全。你想要什麼我們提供什麼。”
貼在牆上的溫世同閉上了眼,好像是要代女兒領死了一樣。
這分明是有人洞察了他女兒的計劃,給他女兒設了套,他女兒笨笨地踩進去已經沒法走出來了。
因而,饒是李振偉這種一時瞎了眼的,都意識到整件事是怎麼回事了,怒緊了唇,迴向溫明珠:“你,原來都是你自己演的戲碼,還誣告蔓蔓——”
“我——”溫明珠一閉眼,死活都要抱緊李振偉的腿,“我都是愛你才這麼做的,誰讓你只看著蔓蔓。振偉,我真的愛你!”
初夏在牙齒裡“切”:溫明珠這種只求享福的豬,能愛李振偉?
“你真的愛他?”
姚爺充滿誘惑力的磁性嗓音飄過溫明珠的耳畔。
渾身一個酥麻,明知不可以掉頭,仍不受控制地朝向他的臉轉過去,眼前這張美麗的俊顏,一如她第一次見的時候,讓她前所未有的心悸和震動,宛如一生中唯一的初戀一般。
心砰砰砰,溫明珠那半張沒有裹紗布的臉紅了。
啪!
李振偉那巴掌狠掃溫明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