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了,我公公心臟都不好呢。”蔓蔓不冷不熱,頂了張秋燕的嘴。
電話裡頭,張秋燕的呼吸聲有些急了:“行。你若不能回去,奶奶有什麼事,個個都有責任。”
“責任首先在你和我媽,不在我。”蔓蔓冷生生地道完,怒得斷了電話。
親人,若不是很親的感情,哪怕病了要死了,都是這般冷漠的,連陌生人都比不上。
“蔓蔓。”與莫文洋通完電話,看著媳婦進來時小臉怒得青白,蔣大少忙過去摟一摟,“怎麼?誰惹你生氣了?”
“阿衍,我這次回去,如果奶奶不行,需要我留下,你說我能留下嗎?”蔓蔓仰起頭,望著老公徵詢老公的意思。
嫁了人,有個人相伴一生,她不能再一昧自作主張。而且她離開家,說不定會影響老公在部隊服役的心情。
蔣大少沒有想到後果這麼嚴重,很快聯想到其中曲由,眉頭揪起一截,與媳婦一樣火大:“她們都不願意回去照顧老人是不是?”
“如果她們都不願意回去,總不能拿著槍逼她們回去。”蔓蔓試圖開個冷笑話緩和老公的怒火。
豈知,蔣大少從中想到了主意,誇媳婦:“這主意好。我真是拿把槍頂住她們腦袋,看她們敢不敢不回去?”
“阿衍!”蔓蔓小驚。
“其實要她們回去很簡單,不需要拿槍,只要和她們說,你奶奶有筆遺產,她們肯定立馬搶著飛回去。”蔣大少英眉一揚,托出自己的打算。
“騙她們容易嗎?”蔓蔓搖搖頭,覺得老公這主意不可行。
老人家有沒有錢,早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就說,你奶奶藏了塊珍寶,之前給大家的都是仿製品,真的寶貝一直在私底下自己藏著,沒讓任何人知道。”手撐在下巴頜上,蔣大少思摸著。
聽到老公這話,蔓蔓馬上想到了玉佩,看向老公,眸子裡的光流轉著,有點小心,有點忐忑:“阿衍,你——知道這塊玉佩?”
“蔓蔓。”按著媳婦的小肩頭,有些話是時候說了,“你這塊玉佩,我看,不是便宜貨,更絕不是溫浩雪她們戴的那種低等劣質的假玉。你如果非要說是溫家的寶物,是你奶奶送你的,我想,其他人遲早都會知道的,尤其你奶奶現在病危了。”
蔣大少想陪媳婦回老家看奶奶,不是隨便說的,既然玉佩與老人家有關,如果老人家臨走前想說些什麼話,事關玉佩的事的話,他不能不在場護著媳婦。
玉佩,當然是奶奶送的。
蔓蔓在心裡想。
但是,為什麼老公提起這個事的時候,眼前會突然浮現那晚上,在這裡,幾個人對著那塊他們溫家的玉佩時種種的驚詫。
有些事,她再怎麼想繞,都繞不開。
欺騙不了自己。
玉佩的事,如果不能從父親口裡得到答案,只能去問奶奶,因為父親都說了是奶奶送的。
“阿衍,我們去看奶奶吧。”咬著唇,說。
摸摸媳婦的頭,蔣大少接著將她一摟,摟緊到了懷裡,像是展開龐大有力的羽翼:“不要擔心。”
……
“哎。”在家裡團團轉的許玉娥,不敢打電話找老公,怕被老公逮住命令她回老家照顧生病的婆婆,於是愁倒了半邊臉,唉聲嘆氣,沒有個消停。
“媽,你先坐下吧。我看爸今晚不會回來的,怕是回來會和你吵架。”溫媛實在是看母親這樣轉著太煩了,說。
“媛媛。”許玉娥現在習慣了沒有主意的時候回頭問小女兒出主意,抓住小女兒的手問主意,“你說,你爸會不會拿繩子綁著我回去?”
“也許會。”溫媛說這話不是對許玉娥危言聳聽,誰不知道溫世軒的性子,涉及到老母親,是要他豁出命都行。
如果溫***確需要許玉娥,溫世軒二話不說,綁都會把老婆綁上車。
“所以——”許玉娥點著腦袋,“我們必須逼著你二嬸回去照顧你婆婆。”
“二嬸那麼精明,可能嗎?”溫媛知道母親鬥不贏二嬸的,趁早讓母親打消這個主意,再說二叔一半的錢都在二嬸手裡捏著,真把二嬸逼急了,到時候二房一毛不拔,溫世軒這個孝子,定是要大房全部出錢救老母。許玉娥到時候只有氣死自己的份。
“你說怎麼辦?”許玉娥大聲嚷了出來,兩隻手揪起了自己的頭髮,“你二嬸不去,誰替我去!”
溫媛低下的眼珠子一轉:“媽,你為什麼討厭奶奶?”
“哪個媳婦會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