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明白事理的公公。
蔓蔓籲出一口長氣,走到中年大叔床前,尊敬地喊:“爸。”
蔣母剛好走到病房門口,聽到她這聲叫自己老公的“爸”字,整張臉果斷地抽了,疾步進去:“你叫誰爸呢?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誰通知你來的?”
蔣父沉下臉,對老婆:“蔓蔓救了我的命。”
“是嗎?”蔣母不以為然,“你是她公公,她當然得救你。”
有了老公的警告,蔓蔓當蔣母為空氣,蔣母的話自動過濾為綠色空氣。
未想到的是,連蔣父都對她說:“你以後不用叫她媽。”
聽到蔣父這句怒氣十足的話,蔣母方知事情嚴重了。
在蔣父的示意下,蔓蔓尾隨蔣梅與金美岑一塊走了出去,房門剛拉上,能聽見裡面蔣父對蔣母的雷霆陣陣。
“你知道我為什麼從部隊趕回來嗎?就因為知道了阿衍娶了個了不起的媳婦,蔓蔓在宴席上的表現,都傳到我們部隊裡來了。很多人來向我道喜祝賀,我才知道這回事兒。結果你在家裡,完全把這事瞞著我。”
“是阿衍自己瞞著我們,和她兩個人私下登記了,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
“不用說了,我打過電話問過阿梅瞭解過情況了,事實就是,你攔著不讓他們兩個結婚,在婚後百般刁難。蔓蔓給你爭臉,你還罵她。”
“我哪有罵她?”蔣母跳腳,“我是個文明人需要罵她嗎?她都不叫我一聲媽。”
“她不叫你一聲媽應該的,就你剛對她那語氣。”蔣父板起面孔嚴厲起來,蔣母都得敗下陣,雖說蔣父的家族比不上蔣母的,“我就知道,從你一開始說阿衍的婚事,就擺明了要兒子去攀金枝玉葉,看不起人家。”
“我這是做媽的,公平而論。你看我們大兒子蔣偉,娶的我們大兒媳美岑,美岑出自哪裡,蔓蔓能比嗎?我是怕外面的人說我這媽偏心。”
金美岑聽到蔣母這話,故作姿態望手腕的表,和小姑蔣梅說:“我剛是一聽是爸病倒了,出來得急,都沒能來得及和領導請個假。”
“大嫂,你有事,可以先走的。這裡有我和媽看著爸,而且醫生也說爸沒有大礙了。”蔣梅客氣地說。
立起,拂身要走,卻故意回頭,向蔓蔓的方向:“弟媳,不要說我剛才錯怪你了。畢竟,是公公,你救應該的。”
瞧這語氣,和蔣母如出一轍。
難怪蔣母偏愛。
等金美岑的高跟鞋噔噔噔走掉了,蔣梅安慰蔓蔓:“別往心裡去,大嫂那個性子,我向來都不喜歡。”
“她是高幹女嗎?”蔓蔓問,純粹是被蔣母那聲自豪的咆哮吊起了好奇心。
“她爸是部隊裡的幹部,在給陸司令打下手的。”蔣梅不知怎麼說才不能傷到蔓蔓,金美岑再怎樣,的確比蔓蔓那個雜貨鋪老闆女兒的身份強。
蔓蔓扶下鏡片:給君爺的爸打下手,不是比陸家要位低一等嗎?陸家都沒有看不起她,金美岑能看不起她,真是——極品。
所以,蔣梅不是沒有把弟弟結婚的事告訴老大蔣偉和他老婆金美岑,理所當然,聽說弟弟娶了個雜貨鋪老闆的女兒,蔣偉和金美岑懶得來對新人說這一聲恭喜了。
老公蔣大少一點都不介意,說明蔣大少因這事對大哥大嫂,一樣看不起了。
“二姐,你的先生我還沒有見過。”蔓蔓,比較在意的是,她喜歡的小東子父親,會不會像金美岑極品。
蔣梅微笑:“我老公,本來說是要專程回來喝你們的喜酒的,可惜他的部隊剛好被拉出去演習了,回不來。他一回來,肯定會來見你們。因為,他和我爸一樣,都是從基層靠自己爬起來的,不是什麼官家子弟。”
大眼鏡後的月牙兒眼,滿足地彎起來。
“對了,我聽阿衍說你眼睛怎麼了?有沒有找醫生看,我有認識的眼科醫生。”蔣梅熱情問起她學開車的事。
蔓蔓對這事不好啟齒,按照那天兩個爺隱晦的說法,像是說她是心理有毛病,只道:“有陸上校和姚上校的朋友幫我看過了,說是問題不大,二姐請放心。”
君爺?姚爺?
蔣梅想起,那天晚上在滿月宴,兩個爺對蔓蔓的那種關心度,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要不是知道這兩爺的為人,她差點會以為兩爺是來搶弟弟的媳婦。
像是觸到了敏感話題,兩人一同默了下來。
……
“誰吖?媛媛你去開門。”
在廚房炒菜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