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再挖出鉅款來,一邊是有些疑惑:“都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賺的錢。以前,我記得阿衍沒有這樣富有,難道是蔓蔓賺的?”
“蔓蔓整天在家待著,畫廊不是被燒了嗎?能有什麼錢?”蔣飛不以為然,心裡對蔓蔓始終是一個印象——毫不起眼。他弟弟娶了這媳婦是瞎了眼。攀上陸家這門親事又能怎樣,不見得陸家為他們蔣家幫上什麼忙。
他怎麼知道,陸家幫蔣家,不是嘴頭上說表面上炫耀的,而且,更不可能是非不明,連對自己女兒不好的人都幫。
母子倆想了許多,最終推斷蔓蔓這些錢,都是蔣衍的。
辦公室外面的走廊,方敏帶陳孝義去到休息室,邊走邊說:“我把她們的病歷,檢查資料,全部按照姚科的囑咐,拷成了一個盤。你把盤帶過去,就可以了。”
“有其它需要特別留意的情況嗎?”陳孝義接過電子盤時,慎重地問了句。
方敏對他的問話,訝異地眨了下眼:“如果你問蔓蔓的話,她本來就是屬於陸科的病人。其實,我一直以為她讓陸科自己看,好過在我這裡看。”
聽了她這話,陳孝義忽然感覺這手心裡的電子盤,似乎是沉甸甸了起來。
開車回單位時,因為塞車,繞道拐到了清華大學一個門口,離開這裡剛過兩天,心裡有點懷念。
未想中午,一些學生是上完課走出了校門,陸續有比較多的學生進出。一幫女學生夾在其中,有人看見他,指道:“陳教官?”
陳孝義立馬踩了油門,越過前面的車。從車前鏡裡,能看見車尾幾個急追的人影裡,有一張紅豔豔的蘋果臉。
看著他視而不見地跑了,有學生跺腳:“你說這陳石頭是怎麼了?別的教官要是看見我們,最少會停車和我們說話,他看見我們,卻是躲什麼毒蛇猛獸一樣,跑得飛快。”
“他那不叫跑,是開車。”有人則不以為然,依然一臉欽慕,“你想,我們那批教官裡頭,有哪幾個是能自己開一輛軍車的,恐怕只有他一個吧。”
陳石頭再怎麼像頑固不化的石頭,單憑卓越的條件,都無法阻擋一群追星族。
如今的學生追星追星,可不是隻追明星。
能上清華的一般都是具有驕傲和自信的學子,不認為自己不夠能力去追陳石頭這顆星。
彭芳聽著周旁幾個同學熙熙攘攘,她是無奈被人拽著去追了一段陳孝義的車。
“阿芳,你真沒有從你表哥那裡打聽出什麼嗎?你表哥都說他回石家莊,可他怎麼又在京城裡出現了,而且開著車?”
彭芳最怕,有人又把主意打到她這裡來,連忙訕訕地說:“我表哥是這麼說的,我表哥回覆的簡訊,我是一字不留,都給你們親眼看了,我想作假想撒謊騙你們,是不可能的。”
幾個人揪不出她口裡的錯,悻悻地作罷,一路走,一路一直議論紛紛,都是繞著陳石頭轉。
彭芳並不是對陳孝義完全沒有了興趣,相反,他的手帕,她一直是珍藏在衣櫃裡,可能會作為一個美好的回憶,永存在她人生裡面。
陳孝義把車開出了很長一段路,感覺迎面的風,才能把他腦海裡的影子吹跑。不然,他這一路開過來,仍是有些惦記她和姚子寶,怕姚子寶繼續找她麻煩。
趕回到單位,剛好是見一輛計程車停在門口,從車裡面走出來兩個互相攙扶的孕婦。其中一人,他一眼認出是蔓蔓。
初夏接到電話,急匆匆從家裡出來後,就一個勁地埋怨起君爺了:“我說你哥是怎麼回事?我們給方醫生看,不是好好的嗎?他為什麼突然插起手來?”
實際上,蔓蔓對這事,昨晚上已有先和她透過氣了,昨晚初夏意見還不顯得這麼大。初夏之所以驟然發起了牢騷,在於早上她哥突然和她說,讓她們中午過來先給他看看,他正好有空。可能她哥本是好意,積極,想快點了解她們的情況。可是,這樣一來,出去的杜宇趕不回來接老婆,譚母只好陪初夏出來打車。然後,她們兩個到蔓蔓的大院門口接上蔓蔓一塊來。
蔓蔓也沒法,眼看自己哥這樣的臨時起意,她老公剛想陪她來做產檢的事,又沒能辦成。
“好了,少說兩句。”譚母對女兒初夏火爆的脾氣,向來少不了教育。
君爺那是什麼人,能容她女兒這般撒潑嗎。
“媽,不如我們另找個醫生吧?”初夏拉拉母親的胳膊。
“你想另找個醫生,也需要把你的病歷轉出來。”譚母不給女兒胡鬧,“還有,你進去後別亂說話,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