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臉紅氣順說著,“她們這是咎由自取。憑她那個樣,想飛上枝條變鳳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她想和蔓蔓姐比?”
“哎,浩雪,你這話怎麼前頭不對馬尾?”溫鳳姊抬起頭和她辯論,“不是我這嬸子說你,你這樣以前說一句現在說另一句怎麼行呢?你以前怎麼說的,不是對芸芸說她那物件挺好的嗎?”
“她那物件之前是挺好的。”溫浩雪兩道眉聳了聳,撇出一絲不屑來。
以前,以前大家只知道溫鳳妹逼著汪芸芸嫁的吳祈然,不僅樣貌平庸,工作平庸,收入平庸,樣樣平庸,反正不差,但也上不了檯面。大家以為汪芸芸要嫁,只能是這個水平,所以心裡都接受了。可後來不同了,突然爆出原來吳祈然是個**,矮冬瓜變成了發光的金條,這下,誰心裡都不平衡了。何況,汪芸芸對這樁婚事,前後若是變了兩個人似的態度,是誰都看得出汪芸芸衝著什麼結的這個婚。就是她溫浩雪再怎麼俗氣,都看不過眼了,說句不好聽的,汪芸芸這是在害人害己。
“怎麼是害人害己了?”溫鳳姊為了配合自己心情手指亂指一通,說,“他喜歡芸芸,貪的是芸芸這個人。芸芸喜歡他的錢,貪的是他這個人。各有所需,這不很好,結婚不就是男女各有所需嗎?”
感情這溫鳳姊說起大道理來,還有板有眼的。張秋燕和溫浩雪一時語怔。繼而溫浩雪不服氣,又說:“我自己就不拿來說了,反正也被你們看不起。但是,蔓蔓姐不一樣吧?你說,蔓蔓姐圖蔣大少的錢嗎?蔓蔓姐和蔣大少是各取所需才結婚的嗎?”
溫鳳姊一聽她舉蔓蔓的例子,立馬打斷她:“不要提蔓蔓了,你提蔓蔓,是要讓這家裡全炸了嗎?你蔓蔓姐那是神人,仙人,他們家全是神仙,想法不是我們這些俗人能理解的。你說她和她哥什麼意思,好好的身份不亮出來風光,和人家說自己是娛樂圈公司的,非要讓人家鄙視自己,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張秋燕聽到這,實在忍不住插嘴了,一句話直讓溫家姐妹倆可以喉嚨裡哽骨頭:“這你可別說蔓蔓和她哥是找虐,你看,最終,是他們兄妹倆找虐了嗎?還是其他人找虐了?”
溫鳳姊果真在喉嚨裡哽了根魚刺,紅了臉。
溫浩雪繼續在床上打滾中,笑個不停。
“哎。”溫鳳姊為自己辯解,“這真不能怪我。是芸芸不讓我說的。芸芸當時說,是蔓蔓自己不說,我們就跟著別說。哪知道,蔓蔓和她哥是打的這個欺負人的主意,這也太過分了。”
“是君爺欺負他們嗎?我看,是他們無意中先把蔓蔓給欺負了吧?”張秋燕道句中肯的。
是人都知道,君爺脾氣固然臭是臭,但絕不是會倚強凌弱的人。再說了,在這事上,君爺拿自己的身份壓過蔣永正一家嗎?都把自己貶低了,哪來欺負一說?
溫鳳姊事到如今只得承認:“好吧,是我和芸芸誤解了蔓蔓的意思,以為蔓蔓他們事先瞞著身份是想給大夥兒一個驚喜。”
對她這話,張秋燕和溫浩雪只是冷眼聽著:得了吧。她們故意隨著蔓蔓這意思做,不過是想趁機貶低蔓蔓。
溫鳳姊再道:“再說了,這事真不能怪我和芸芸。要怪,只能怪這吳家人太奇怪了。君爺那是什麼人,人中之龍,任誰,都不可能把條龍看成是老鼠吧?我看,他們全家,眼睛都有問題,應該去戴眼鏡。”
別說,不僅溫鳳姊一個人這麼想,幾乎所有其他聽說了故事的人,都沒有一個同情蔣永正一家和吳家人的。大家倒不是說蔣永正一家唯利是圖的毛病,而是和溫鳳姊推論到事情根源後一樣認為,這蔣永正一家絕對需要去配眼鏡。
人家領導跟你說句玩笑,說自己是撿破爛的,你就信了,敢嘲笑起領導了?
這不是蠢到極致嗎?
眾人沒有一個不讚君爺聰明的,沒有一個底下不說那哪家人真有夠蠢的,蠢到連領導的玩笑都聽不出來。
人品被人論足是一回事,厚臉皮倒也不怕,反正現在社會上不差厚臉皮和無恥的,但是,若被人家說蠢,等於在社會里混成了個殘廢。蔣永正一家從來都是自居為社會上聰明過頭的人,哪裡曾經遭受過這樣的侮辱與挫折。
蔣永正抱著腦袋坐在板凳上唉聲嘆氣,一蹶不振,心裡的駭然不休。想這君爺該是多可怕的人。看他們家,在京城裡都呆了有一星期了吧。與君爺不過是一牆之隔的院子,結果,君爺與蔓蔓的訊息,竟然一個風聲都沒能走漏到他們耳朵裡。可見,這裡整個地盤都是掌控在誰手裡。怕是,早有許多人在他們四周虎視眈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