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慘上千倍萬倍。”
“陸子虞,我詛咒你生生世世和愛人含恨彼離,終不得眷屬,若是相守也永遠不識對方,折磨至死方休。”
“陸子虞,我很快就要下去陪他了,你有什麼話要我轉達給他嗎?我一定會幫你帶到,要不然我帶你一起下去?”
“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陸子虞,我告訴你,他是被我從樓上推下去摔死的,活活摔死的!”
“啊……。”
我猛的從夢中驚醒過來,映入眼裡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江美娜陰狠的聲音仿若還在耳邊迴盪,在我慌神中,我的身體被抱住,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你放開我,放開我!”
“子虞?”
沈沐琛連忙把房間的燈開啟,在看到是他的一剎那,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恐慌,一把撲到他身上。
“沐琛,老公,我怕我怕,你抱我,你抱抱我。”我顫抖著蜷縮在他懷裡,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的睡衣,恍神中我警惕的看著四周,深怕會有什麼竄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是不是做惡夢了?”沈沐琛抱著我一手扶著我的後背幫我緩氣,一手撫在我的後腦處,順著我絲柔的長髮由上至下。
“沈沐琛,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
李浩宇的死對我的打擊不小,甚至影響了很長一段時間,畢竟我終究欠他一句對不起和謝謝,青春歲月的故事,我總以為他帶著江美娜離開時已經結束,可當我知道背後的曲折,才明白這事永遠過不去。
我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連日來的噩夢讓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江美娜最後對我說的話時時縈繞在我耳邊,就像一個詛咒。
而她確實也是這麼詛咒我的。
沈沐琛見我情緒一直不好,索性就叫我在家裡好好休息,哪裡都別去,連陸悠然在醫院也沒踏足半步。
而日子卻不能繼續這樣過下去,否則不瘋也待傻掉。
趁著沈沐琛還沒走,站在衣櫃前穿衣服的時候,我支撐著半個身側躺在床上。
眼見他利索又帥氣的套上褲子,又從衣櫃裡拿出深紫色的襯衫,穿在身上後正一顆一顆的扣著紐扣,我像是突然來了興趣,鞋子也沒穿,穿著吊帶的真絲睡衣就站到了他面前。
“你醒了?”
沈沐琛被我嚇了一跳,估計是沒想到我會早醒,我嗯了一聲,低頭將他的手放了下去,去扣餘下的紐扣。
沈沐琛自然是樂意,驚訝更甚幾分,難得我主動去為他做什麼。
也不知道怎麼的,腦海裡突然閃過好像曾經我這麼做過,就是想不起到底是扣上去,還是脫下來,就閃過一些零星散亂的片段。
“我以前有幫你扣過嗎?”
問出來這話,我就覺得自己有點沒腦子,扣沒扣過我本人不知道麼,還要問別人,難不成喝醉的時候幹過?
沈沐琛雙手不揉的扣住我的腰身,溫熱的氣息吞吐在我頭頂,耳邊傳來他低沉又悅耳的聲音。
“扣啊,倒是沒有,脫麼……”
沈沐琛意猶未盡的停了口,我奇怪的抬起頭,發現他的視線落在衣櫃裡,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件墨綠色的襯衫被單獨掛在一側,而襯衫的領口出卻奇怪的少了三顆紐扣,再看襯衫處的線條和扣縫撕裂情況,無疑是被用力扯掉的。
我揪揪眉,看他這隱忍發笑的模樣,這三顆紐扣該不會我弄沒的吧?
“應該不是我吧……。”
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難道這蠢事真是我乾的?
“嗯,被一隻小野貓扯的!”
小野貓,聽上去怎麼那麼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噢,他的臉是被一隻小野貓撓的。
沈睿的臉?
我如夢初醒的的睜大雙眸,深記得某個喝醉的夜晚,我跨坐在他腿上非要親他,他不給吧,我還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不依不饒死命的要。
難怪上次在暖閣同意我喝酒來著,敢情我喝醉時這樣的?我忍不住扶額擦汗,虧得其她三個女人以羨慕我眼光鄙視我,難不成她們以為我能把沈沐琛管的服服帖帖,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似得。
“那個……你還是自己扣吧,我突然覺得好睏,哈欠……。”
我像模像樣的打了一個哈欠,表示我的話有多真,說著手鬆開他襯衫的紐扣,準備離開。
可我忘了,我的腰還被他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