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消失了。小晃卻不敢貿然上前。實在是怕管家先生鬼一樣突然冒出來。只能躲在角落裡等待機會。
肖金俞在窗前站了一會。移到沙發上,懶懶的靠著,目光散散落在不明的地方。他的神情,竟比界屋還要寂靜。
小晃豎起耳朵,警惕的觀望了一會,管家遲遲沒有出現。是個機會!肚皮貼著地皮,生有肉墊的柔軟爪心輕巧的踩著地面,迅速的溜過去,跳到沙發上,正要開口喊他,卻發現,他已歪在沙發靠背上睡著了!
應該叫醒他。拱到他的腦袋旁邊,抬起爪子,向他的臉上捅去——軟軟的肉墊卻落在了他微蹙的眉心。是爪子落下的一剎那,他睡夢中的表情刺痛了她,不由自主的,就想撫平他眉間的憂傷。
昨天晚上他一定沒睡好,所以才會困到在沙發上睡著吧。界屋這種神出鬼沒的地方,睡的好才怪。要不,讓他睡一覺再說。貼著他的身邊臥了下來,下巴就擱在他的身上,等他醒來。等著等著,自己也睡著了。
這一覺直睡到中午。門聲一響,吵醒了睡著的兩隻。他半睜著濛濛的睡眼,向門口望去。是銀蝠,抱著一個大袋子從外面走進來。忽然的,感覺到毛茸茸的溫暖觸感從手臂上滑過。心中一動:這感覺何等的熟悉。
急忙的扭臉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手茫然的撫了一下身邊,沙發的表面似乎還殘存著一點溫度,再試時,卻又消失了。
原來,是幻覺。
“喂,”銀蝠經過他的身邊時,對著他說道:“讓你見識下什麼叫真正的法國餐。”
正為幻覺而失落不已的肖金俞冷淡的瞥了蝙蝠一眼,保持著半躺的姿勢,沒理會。銀蝠撇了下嘴角,自已到餐廳裡享用去了。
將從法國餐廳裡打包來的沙拉、蝸牛、牛排、甜品一股腦擺在桌上,再倒上一杯紅酒,優雅的亮出刀叉,慢慢享用。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拿走一塊小餅乾。抬頭一看,是小金魚。
“法國菜要按順序品嚐的。你應該先吃沙拉,再吃……”
“這餅乾,沒有我做的好吃。”小金魚咬著餅乾,又湊到酒杯前嗅了嗅。
銀蝠將酒杯從他的臉前拿走,啜了一小口:“我只喝紅酒。因為,是血的顏色。”
“給我嚐嚐。”
銀蝠愣了一下,沒想到小金魚會主動要酒喝。這傢伙看起來不會像喝酒的樣子啊。紫眸微轉,倒了一杯給他,然後,一邊諄諄教導,一邊款款示範:“品嚐紅酒,先要觀其色澤,再聞其香味,然後才……”
肖金俞已一仰脖子,將杯中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粉色的舌尖探出,舔去嘴角的殘酒,鎖眉道:“不好喝。”
銀蝠:“這種喝法當然是品不出美味的!”
“也根本沒醉的。”捏著杯腳,一臉嫌棄的樣子。
“是嗎?那再來一杯試試。”在小金魚的杯中添上酒,紫眸中閃動著不懷好意的光。
小金魚毫不客氣的再度喝光。搶過酒瓶子,自己給自已突突突倒了滿滿一大杯:“你都捨不得給我倒滿!”
銀蝠心疼的看著半瓶酒倒進了小金魚的嘴巴,強忍著不去阻止。如果這血色的酒能換來真正的鮮血,他捨得……
“你看,你這破酒,根本不含酒精!”惱火的控訴著酒的質量,小金魚丟下空杯子,大步向外走去。
沒醉?!可惜他的紅酒啊!!銀蝠懊惱不已。怎麼會這樣?小金魚明明看起來不像是會喝酒的樣子,怎麼會這麼大酒量?
砰的一聲悶響。扭頭再看時,小金魚已倒在了地上。
哈!原來,後勁比較大啊。銀蝠走到他的身邊,俯視著醉臥在地的小金魚。他的臉上因為醉酒而微微泛紅,低下身時,可以嗅到鼻息間撲出的酒香。眼睫沉沉的闔著,唇溼潤的翕動,不知在呢喃著些什麼。
銀蝠的手指,劃過他的薄汗微潤的脖頸。嗯,機不可失。控制在400CC以內,不會出事的。俯下臉去……
醉酒
銀蝠的手指,劃過他的薄汗微潤的脖頸。嗯,機不可失。控制在400CC以內,不會出事的。俯下臉去……
嚓……一隻利爪揮過,銀蝠的臉上,呈現幾道鮮紅的血痕。一聲痛叫,跌坐在地,手撫到臉上,再拿下來看手心——“啊!!!血!!!我的臉!你敢抓我的臉!”瞪著偷襲者,悲憤難當。
小晃擋在肖金俞的身前,一對碧森森的貓眼毫不示弱的盯著銀蝠。
銀蝠內心的鬱怒再也壓抑不住。這些天究竟走的什麼梅花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