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9月22日,即“久愛,愛”。當我把那個日子及解釋告訴老哥時,他壓抑著心底的狂喜說:“妹,你真可愛。”
一年以後,老哥一個也分配到深圳的同學來我們家玩,說起排隊買微利房的事,老哥說:“微利房都很小的,而且位置又偏,我從來沒有想過買微利房,要買就買商品房。”我當時正在陽臺做飯,聽完這話立即衝到他面前,狠狠地指著他的鼻子說:“好啊,你這個騙子!”他那同學聽了一頭霧水,而這個被我識破了詭計的騙子,只是吐了一下他那狡猾的舌頭,笑著問我:“妹,飯好了沒?”
等他那同學走了以後,我一把把他推到床上,猛地坐到他肚子上,掐住他的脖子說:“說!你為什麼騙我?”他抱住我大喊:“救命啊,謀害親夫呀——”
他後來交代動機說:“你那麼優秀,深圳優秀男人那麼多,你要被別人搶走了,我怎麼辦?所以第一要緊的就是,趁敵人還沒下手,先把你拿下,免得一天到晚擔驚受怕。”
這個騙局後來一再遭到我的清算,我每次提到這事時,老哥總是一副得逞的樣子,他有時說:“嘿嘿,幸福的陷阱嘛。”有時,他也反清算。
懶懶的語氣裡有陰謀(2)
去年,我一個忘年交閨密楊楊的父母來深圳了,專門到我們家來拜託我們為她找男朋友,我們立即來了個現場辦公,搜尋腦海中的適合人選。但最終,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一個可嫁人選。他們走的時候,老哥得意地說:“早知道深圳女人與男人的比例是七比一,早知道優秀的男人那麼難找,我當初就不用煞費苦心了,哼,讓你嫁不出去。”
不過我後來發現老哥對“結婚”也是真的沒概念。有一次我在某種情境裡感慨地說:“我們倆為什麼這麼好呢?”老哥牛頭不對馬嘴地說:“因為我們沒結婚嘛。”我大笑:“切!”
他接著很認真地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那種結了婚的感覺。我不像有的男人,一結完婚就放了心,老婆娶回家了,覺得這個老婆就是我的了。我一直都很緊張的,我覺得要是對你不好,你就會被別人搶去,所以十多年來我一直沒結婚。”
聽完老哥這話,我突然明白,不管是騙來的婚姻,還是求來的婚姻,最好的狀態就是像沒有結婚。
領證當日(1)
當我拿著老哥列印的未婚證明,來到報社找老總蓋章時,報社一片譁然,一個個不敢相信地說:“怎麼,你就結婚?”“才到深圳就結婚了?”“完了,我們白組織進攻梯隊了。”我們部門的頭兒老楚很善意地提醒我:“你確認了沒有?”
看到他們那麼驚訝,我才知道領證這事,其實很嚴重。但是我已經答應老哥了,怎麼辦呢?最重要的是,就像老哥說的,我們已經“那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在內心暗自打架子鼓。
不過一想到那些還沒進攻就鳴鑼收兵的“進攻梯隊”,我膨脹的虛榮心就狂受不了,本來那麼多人準備追我的,現在都沒了,這損失,大了去了。
我又突然想起,老哥其實都沒向我求婚的,沒有玫瑰,沒有單膝跪地,沒有鑽石戒指,一切應該有的浪漫都沒有,而且那句“那我不是要和你結婚了?”的話,還是先出自我的口,我氣惱得不行,邊寫著稿,邊把電腦鍵盤敲得噼裡啪啦亂響。一整天,都在莫名的煩躁中度過。
那天晚上,我把蓋了章的未婚證明給老哥時,很不平衡地說了“進攻梯隊”的事,並極盡誇張之能事,把假想中的“進攻梯隊”,一個個描述成超酷超帥的世界級巨星。老哥一直靜靜地笑著聽我神吹,等我終於發洩完後,悠悠然站起來說:“妹,你知道嗎?一輩子被一個人愛著,才是最幸福的,你這輩子有我一個人愛你就可以了,別人愛不愛你,無所謂的。”然後他使勁地抱了抱我,力氣比平時大了很多,我那顆七上八下的虛榮心,總算獲得了些許安慰。
走完所有既定的程式,1998年10月12日下班前,我們拿到了結婚證,真的辦完了“那事”。
回到家,老哥說:“我們去慶祝一下,去吃烏江活魚吧。”那時候在桑達工業區裡,有一條和燕南路垂直的小巷,有好幾家烏江活魚店,典型的排擋,都是將整條魚,用酸菜、紅辣椒或青辣椒煮好,用一個臉盆大的鋁盆端上來,連湯帶水一大盆,味道比較鮮,我們偶爾去吃。
我們選了一家,坐下來,點了酸菜魚,等著。
我坐的塑膠椅子是綠色的,老哥坐的正好是粉紅,我突然想起一個詞,“紅男綠女”,忍不住笑了。酸菜魚端到桌上時,桌子有點搖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