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坐在椅子上,房間的原主人正在進行葬禮,這個事實讓杜庫有些沉默,一股淡淡的悲哀出現在他的心中,他始終也沒有想到,達斯·泰納布羅斯居然打得是鵲巢鳩佔的主意,想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佔據他的身體。
投入原力黑暗面後,杜庫想到了許多,只是很多東西仍然和他的三觀大相徑庭。
他是典型的政治家庭出身,很相信忠誠和責任,投入黑暗面,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預料到西斯的傳承居然是這樣的背離傳統。
他也深刻地明白了西斯的意義,所謂的背叛、暗殺、陰謀都是等閒。
不過現在不重要了。
杜庫走進電梯,嘴角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什麼西斯的傳承在他的心目中都是糟粕,一個師殺徒,徒弒師的鬼傳承,並沒有什麼值得延續的。
他重視的只有力量,權力這些實打實能夠幫助他的東西,有了這些東西,他才能夠幫助自己的家鄉。
他已經漸漸決定了,一定要阻止聯邦脫離共和國這樣的危險傾向,聯邦的脫離傾向不是突然出現的,在杜庫出生之前,就有大量的政治家認為當年聯邦併入共和國是一個錯誤,作為銀河系最為富庶的地區之一,這些年來共和國一直在聯邦身上吸血,卻很少有回報。
聯邦高層一直問的一個問題是:為什麼他們辛辛苦苦發展技術和商業賺來的利潤要去支援落後地區發展?
至少聯邦人民並不認為自己欠那些落後地區——在聯邦發展的時候,沒有受到過他們的好處,為什麼為了加入共和國,就要白白送錢給他們?
僅僅是因為義務嗎?很多杜庫故鄉的人開始懷疑,為了加入銀河共和國承擔這樣的義務合不合適。
杜庫卻並不這麼想,在這個時候,他還保持著一個有責任的政客的清明視野,加入共和國是銀河系各星區的大勢所趨,先發文明對後發文明的責任,的確,若是雙方不含有普世價值觀的共識,出於冷酷的政治考量完全可以無視;但是即使是利益考量,也不應該忽視聯邦加入共和國之後獲得的技術互補和貿易便利,這樣的好處以及“順應歷史程序”的隱性優勢是否能夠抵得掉“義務”的付出暫且不提,但是脫離聯邦,必然會面對戰爭。
杜庫知道問題的核心所在,無外乎是聯邦的行政者們覺得在共和國中的地位無法與聯邦的貢獻相匹配,杜庫對此有著自己的看法,眼下還遠遠不到必須用戰爭捍衛權益的時候,只要他成為聯邦星區的領導,整合起聯邦所有的政治力量,必然能夠在共和國中獲得到自己想要的權力。
摒棄了絕地武士團的道路,杜庫找到了自己新的人生目標——做總統。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該如何完全繼承魯傑斯·諾姆的基本盤呢?
橫亙在杜庫眼前的,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問題。
如果不能繼承魯傑斯·諾姆作為星際銀行業聯盟董事的遺產,他連繼承西斯遺產都有些困難。
別的不說,若是無法自由進出這間屬於魯傑斯·諾姆的辦公樓,這隱藏的一層想要再次進入,就顯得千難萬難。
可是這怎麼會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情呢?
杜庫眉心深鎖,魯傑斯·諾姆死前沒有留下受法律保護的遺囑,而他在星際銀行業聯盟裡工作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而比斯人的遺產……顯然也有法律上的繼承人。
他走出電梯,到了真正的辦公區,就看到一個四隻手臂的貝薩里斯克人正在招呼他。
“圖朗姆先生。”杜庫認識這個外星人,這個傢伙是蜻蜓號的大副,對西斯大君的事情知根知底,算得上是心腹,杜庫在泰納布羅斯死後幾乎是第一時間搞定了這個傢伙。
杜庫並不擔心這個人的忠心問題,西斯的規矩嘛~肯為西斯效力,肯定會接受西斯的規矩。
此刻這個六肢外星人顯得憂心忡忡,杜庫一瞬間就有了點擔心。
“情況很不妙。”圖朗姆揉了一下鼻子,看了杜庫一眼:“董事會不同意你成為董事,但是可以允許你成為經理,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徵求到董事繼承人的同意。”
“董事繼承人,他到底是誰?”杜庫眼睛裡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神色,壓低了聲音道:“圖朗姆先生,你可是知道先生的另一個身份,這個位置如果落不到我的手裡,這個繼承人無論和師父是什麼關係,他的下場可能都會不怎麼樣。”
“稍安勿躁,杜庫。”轉了下眼珠子,圖朗姆也壓低了聲音:“所以我要安排你和那位談一下,嗯,他名義上是先生的外甥,是個沒什麼物慾的比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