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裡。有了被子的阻隔,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變得特別的寧靜,她能夠清清楚楚地聽見他的手與被子像摩擦的聲音。
慕濟凱還是保持剛才那姿勢,半截手臂卻掩在了被中。他的手輕輕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揉捏,最後讓她的身體越繃越緊。她的脖子纖細而修長,他一隻手掌差不多就能把她包圍住了。
被窩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翻了個身,半顆腦袋伸了出來,怯意地汲取著外面的氧氣。
當他的手順著她脊骨往下,一路滑至腰際的時候,梁夕夕已經睡意全無。她僵住了身體,情不自禁地擁緊了胸前的被子。他還惡意地在她後腰作祟,隔著一層布料或輕或重地按壓。
掌心的溫度很高,熱源從眼間蔓延,梁夕夕突然覺得全身發燙,繼而扭著腰想躲開他的觸碰。
他的手臂一勾,她便被他拉到了他身邊。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他緩緩逼近,手撐在她枕上,將自己半壓在她身上,漫不經心地問:“你還是不理我呀?”
專屬於他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她異樣的感覺漸漸自身體深處湧上,一波一波地將她的感官覆蓋。她緊緊地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但卻依舊不肯說話。
她突然驚呼了一聲,他的手靈活地擠到了她雙腿間,重重地在她最柔軟的地方按壓。強烈的騷動引得她輕顛著身體,纖腰稍稍地拱起。他卻不容她躲避,單手鉗住她的肩膀,死死地將她摁住。
咬著牙悶哼了兩聲,梁夕夕終於忿忿地開口:“我今天都沒有打擾你睡覺,你現在又怎麼能這樣!”
耳邊滑過他的輕笑,他很不正經地說:“我還巴不得你打擾我呢,一個人睡了整個下午,真是空虛。”
梁夕夕睜開了眼睛,詫異地轉頭看著他。他揹著光,影子投在她眼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言語,只懂怔怔地看著他。
流轉不明的目光,引發了莫名的情愫。慕濟凱一言不發,倏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他吻得很輕,很溫柔。而她,最容易沉溺在這樣的吻勢裡。
在她浮沉在一片混沌時,他已經扶正了她的身體,穩穩妥妥地把她禁錮在自己身下。她的呼吸徹底被擾亂,胸口不穩地起伏,直到他移開唇,她才喘著氣喚他的名字。
那聲叫喚很低,聲線壓抑卻帶著絲絲希冀,慕濟凱只覺得順耳。撐在她身上凝視著她酡紅的臉,她也正眼巴巴地盯著他。他突然彎起了嘴角,低頭蹭了蹭她滾燙的臉頰,語氣繾綣地說:“聽話點爸媽都不在,我想欺負你的話,真是易如反掌。”
他話音剛落,梁夕夕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然後扯過被子背對著他睡覺了。那一下撞得並不輕,但他卻不惱,將燈全部關了以後就強行把她抱在懷裡,與她一同入眠。
慕濟凱嘴上雖說要梁夕夕跟在自己身邊,但最終還是沒有行動。其實她也說得對,她確實不適合參加那樣的飯局,他之所以會拒絕她的要求不過是因那一時意氣。出門之前,他給她留了張紙條,讓她自己安排的行程。
這雖如梁夕夕所願,但沒有他同遊,這樣的旅程也不覺得有意思。她在附近轉了幾圈,在知名的百貨公司逛了半天,除了給他買了一條領帶以外就再無收穫。
晚餐也是她落寞地獨自進食。在臨窗的雅座上,她百無聊賴地眺望外面的車水馬龍。正是下班的高峰,車流密密,一盞接著一盞車燈路燈散開成一團團的光圈,為幽沉的夜幕裡添了幾分暖色。路人多是身穿職業套裝的工作者,他們步履匆匆,歸心似箭。
訓練有素侍應就飄香的菜餚端上,梁夕夕只點了兩道菜,不過肯定吃不完。人在他鄉,身旁又無人相伴,她心情不怎麼樣,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與其一個人瞎逛,還不如跟在他身邊,她想。
等到夜深,慕濟凱才回來。梁夕夕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不習慣獨自待在酒店,一心要等他回來,這樣她才能安然進睡。或許是因所處的樓層太高,她總覺得這地方讓自己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將西服外套放在一邊,慕濟凱坐到她身邊,一邊鬆開領帶一邊問:“怎麼還不睡?”
濃重的菸酒氣味從他身上傳來,她沒有回答他,只是歪著腦袋打量了他片刻,說:“趕緊去洗澡,臭死了。”
說畢,梁夕夕就挪著身體想離他遠點。不料他卻粗魯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作勢就要親她。她向來就討厭菸酒,此時就更是本能地拒絕他的觸碰,一手抵在他胸前,“你醉了,去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
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