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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就鬆鬆口,將不肯赦免齊柳笛的責任推到齊唸佛身上,反正女兒遵從父親命令也是合情合理,總好過讓人家背後議論她這個當姐姐的刻薄寡恩,落井下石。

齊姝琴搖搖頭,好名聲她並不稀罕,反正早晚是要離開這裡,饒恕齊柳笛,卻不可能了。

齊宇博卻說:“這次的求情風潮,就是我爺爺弄出來的。齊唸佛不肯饒恕女兒,那叫掌門大義滅親;你這個做姐姐的不為妹妹講情,不去力阻父親做下日後可能會後悔的事,反卻讓人說你趁火打劫、無情無義。你現在已經握了齊家三分之一的權力,日後選舉大會上也有推選候選人的資格,若是名聲受到玷汙,十分不好。”眉宇間憂心忡忡。

齊姝琴考慮再三,還是拒絕了齊宇博的提議,“如此處置,才是真的寬恕她。讓她留在齊家,她終會萬劫不復。這也是我母親的心願,我沒什麼好愧疚的。”

齊宇博只是輕輕嘆息,“我爺爺的確在忙碌選舉大會的初期候選人推舉的事。草案都弄好了,就等著這周開會的時候讓你和齊唸佛簽署。這些事以前也是有幾次先例,所以循著以前的辦法走就好。所以那個草案我看也沒什麼陷阱漏洞。”

齊姝琴笑了笑,她展開手中的名單,那上面寫的,都是齊家一些符合條件的男子的姓名。齊姝琴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就是調查這些人的品行與能力,然後想辦法接觸。一方推舉一方上位,總得互相配合才好。但是這個工作量極大,技巧性和隱蔽性都強,齊姝琴一個人無法勝任,又不能都交給齊宇博——交給他的只是一小部分可以丟擲去的,齊宇博若能完成好,當然好;若洩露給了齊音希,齊姝琴這邊也並不稀罕這幾個。今後這幾個月,齊姝琴不僅要和候選人們秘密接觸,還要透過齊宇博和一批齊家年輕子弟悄悄來往——拉票是最最重要的環節。何況一個年輕子弟背後就是一批族內長輩,透過年輕子弟,路連路,橋搭橋,她就能接觸到說話更有分量的人。其實這些工作,以她大小姐的身份,本該在二十年的成長中自然而然的完成,但是齊唸佛無休無止的虐待將這個世家子弟必修的人脈課程從她的學習表中剔除了。現在她拼命的補課,就是在為齊唸佛的錯誤買單。

顧維庭又找了個藉口來過一次,倆人在齊姝琴的房裡討論未來的事。他又幫齊姝琴分析了一些候選人的資質,還說:“這樣下去不行,時間緊,程序慢。琴兒,趁著我還在冥府,不如冒個險讓大家都幫幫忙。要不你一個人分析這些,很累。而且你和他們交涉的時候,需要用到的一些公關技巧,也需要過來人指點。我可以去請教一下雲朵,她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可以讓她找個機會出來教教你,甚至陪著你去飯店應酬這些人。”

“這個不太合適吧。你們都有職務和工作。”

“緝靈部本來就常到陽間出差。就算不出差,出來定期巡視也無可厚非。以前緝靈部懶,連正經差事都懶得弄,現在陸郎中代理一切事宜,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大家都得勤快起來。倒是方便了我們。”顧維庭笑道,“琴兒,再說一遍,這都是大家認為理所當然該做的事。既然是生死之交,何必婆婆媽媽?你若多說,就見外了。”

齊姝琴點頭,“只是要保密。否則會被人說我濫用關係謀私利。”

“放心。”顧維庭一笑。

一週後,齊柳笛被廢除功力,姓名也被剔出齊家族譜,但還被允許暫住齊家,直到出嫁。只是不得不遷到齊家的後宅去——那裡是專門給賓客居住的。廢除功力的現場,齊唸佛沒來,齊姝琴就不得不去了,齊宇成倒是來了。廢除功力的整個過程自然慘烈無比,齊柳笛不是個能忍痛的,從一開始就哀嚎不斷,她終於一改這幾日的平靜,在劇痛下開始口不擇言,一會兒罵齊唸佛六親不認,一會兒又求著讓爸爸救命;一會兒罵齊姝琴心腸歹毒,一會兒又哭求姐姐念在姐妹之情上放她一馬;一會兒大罵楚輕煙從未盡到母親的責任,一會兒又哭著要媽媽帶她走,好過活受罪。齊姝琴望著刑凳上痛苦扭動的人體,想到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想到自己和這具正在受罪的人體親密的血緣關係,想到本該享有、卻終究失去的姐妹之情、家人親情,想到……想到這個深受萬般苦楚的人,也是一個人……

心中不忍,但這一切都被她藏在心底。表面上平靜無波。

而齊宇成則將一臉的沉痛擺在面上,他雖未嚎啕大哭,卻趁著別人不注意,側臉輕輕抹淚,再靜靜轉過身,低頭沉默。這些其實都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事後齊宇博憂心忡忡地對齊姝琴說:“我聽見很多人都在議論,說齊宇成是個既孝順,且有手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