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手臂,沒有再動。
窗外的鳥兒唧唧喳喳地飛上了枝頭。
溫暖的陽光灑在了相擁著的兩人身上。
風瀟月的鼻中發出一聲嘆息,一睜開眼就看到像小貓似的窩在自己懷中不敢動彈的陸憶然,他的眼底露出了滿足的笑意,低頭在她的耳邊輕呵:“早。”
“早、早……”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陸憶然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答道。
見她傻愣愣的樣子,風瀟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怎麼不問我,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低沉的男聲如同魔咒般從她的耳中鑽了進去,陸憶然呆呆地問道:“我為什麼會在你的床上?”
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陸憶然窘迫地移開視線,臉上紅霞密佈。真是美色誤人,她怎麼就會真的問了呢!這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推嘛,這下慘了,真的慘了。
風瀟月笑看著她不說話。
咦,不對。
被他看得有些怪怪的,陸憶然忽然想到了什麼。
自己莫名其妙地跑到了人家的床上,可為什麼人家一點反應了都沒有呢?最起碼,也應該小小地驚訝一下吧!
除非……
“是你!”陸憶然瞪向風瀟月,手指指著他的鼻尖。
風瀟月一臉無害地笑問:“我怎麼了?”
“你……”陸憶然的臉又紅了。
他怎麼這麼無恥,難道要讓她問他昨晚為什麼會把她弄到他的床上去麼?
這種話,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問得出口嘛!
見她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樣子,風瀟月突然很想伸手去捏捏。軟軟的,一定很舒服吧?
一把握住了她指著自己鼻尖的食指,帶著剝繭的大掌將小小的手指整個兒包裹進掌心,風瀟月笑如春風地湊近了她一點。陸憶然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後退,另一隻手卻適時地固定住了她的腦袋。
眼看風瀟月的鼻尖就要抵住她的,在兩人的唇相距只剩一寸的地方,風瀟月停下了動作。
唇角微揚。
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打在陸憶然的唇邊。
酥酥的,癢癢的。
風瀟月呵氣如蘭:“軟榻太小,你昨晚滾地上去了。”
“……!!!”
陸憶然倏地睜開眼睛,氣憤地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了手,握著拳頭在他的面前晃悠:“風瀟月,你別太過分了!”
陸憶然咬牙切齒,她剛剛一定是哪根腦筋搭錯了,怎麼就會以為他是要……
哼!早該想到他不是個好人!
風瀟月在她耳邊低笑:“我怎麼過分了?是好心把床分一半給你,還是……”
託著她後腦的手狀似無意滑到了單薄的背上:“……我抱著你睡了一整夜?”
陸憶然的身體一僵,早已如桃花瓣嬌豔的臉上,此時更添幾分羞窘。她用力推開了正因她的表情而幸災樂禍風瀟月,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
風瀟月也沒有阻攔她,看著她逃也似的奪門而出,他慢慢地坐了起來,眸中的笑意漸漸退卻,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風瀟月,在沒有弄清她的身份之前,你竟然……
又怎麼可以……
***
火紅的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
只是剛過辰時,屋外的氣溫就已經高得離譜。
亭畔池中,幾朵荷花開得正豔,陣陣幽香撲鼻,耐人尋味。
陸憶然趴在圍欄上,充滿怨念地和池中的金魚大眼瞪小眼。
當然金魚可沒她這麼無聊,才不會去看她,而所謂的對瞪,也只是陸憶然自己的臆想而已。
記得某次她傷沒好的時候坐在這裡乘涼,無聊之下,她難得心情很好地端著風瀟月送來的糕點,三三兩兩地餵魚,結果喂著喂著魚兒就集體游到了涼亭的另一邊去。
陸憶然好奇地抬起頭,就看到風瀟月端著一個比她還大的盤子,將裡面的糕點捏碎,大把大把地撒到了池中。
“你幹嘛搶我的魚啊?”陸憶然問他。
風瀟月看也沒看她:“這明明是我養的魚。”
“嘁。”陸憶然偏過頭去不理他,撒了比他更多的糕點碎粒進池中。
尋到更豐盛的美食的魚兒們自然又游回了她的陣地,陸憶然得意朝風瀟月揚揚下巴。敢和她搶東西,她才不會手軟呢!
可風瀟月似乎一點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