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們三人走脫了,憶渝妹妹便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的,無論是誰、以及什麼勢力,都不會、也不敢對她怎麼樣的,除非是在確認了我們死後”
張吹水知道張知秋如此作態地癥結之所在,當即輕聲地對他勸慰道,但她所說地,卻也並非是虛妄之言。
張知秋聽後,心中稍安,但仍怏怏不樂。
張吹水無聲地一聲長嘆,卻也不復多言。
要想讓陳憶渝離開那個如夢似幻地世界,唯一可能有用的辦法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以小姑娘對張知秋地愛情戰勝她思念母親地親情,並且由此來打破她對現代社會地那種種抗拒與恐懼。
但是,但是啊……
小野雞最後給了張知秋一個最大地安慰:由於陳憶渝地緣故,小野雞如今已經是建立起了與這個神秘空間地溝通聯絡並確定了時空座標,今後大家理論上是可以隨時進行往返了——如果陳憶渝還是能夠這麼密切配合的話。
說實話想要做到這一點很難——這不是那種嘴上說說“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事實上對於離開那個神秘空間的條件,大家早在第一次的時候便有所體驗與察覺,在這三年中更是曾經做過無數次地嘗試。
但是,直到在這最後一次地、生死一刻地那一剎那,大家也才終於成功的脫身;這只是更加地說明了一個問題:只要團隊中有任何一人心中摻有雜念,那麼整個團隊的人都將無法離開。
事實上,陳憶渝也一直是在盡心竭力地試圖幫助他們離開的;而始終都不能成功的原因,卻是源於她心中那份對於張知秋無法割捨地牽掛,這幾乎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事實上,也確實是沒有什麼人能夠完全地控制自己的思緒——能做到這一點的,那都已經是脫離了“人”的範疇了。
張知秋在聞言之後有些失色:如果這兩個世界由此而開啟一個自由通道的話,自己可就真的是成為人類的罪人了
不過,小野雞隨即給張知秋吃了一個定心丸:這個通道是建立在陳憶渝與張知秋地聯絡之上的,也是一條個人地私屬通道,不但需要二人之一地配合,而且還需要有小野雞這個獨一無二地媒介來做溝通才行。
張知秋聽後稍感安慰,雖然感覺仍是有些欠妥,但這時張吹水地一句話卻是徹底地打消了他的所有顧慮:如果真有什麼危機的話,只要陳憶渝也下定決心離開那裡,那麼這個源於二人而生的神秘世界,極有可能便會就此完全地煙消雲散了。
就像是它曾經地“無中生有”一般,屆時大約也仍將是要還歸於無的吧……
事實上,這個世界張吹水也是有份——三人兩次地進入,都是借道於張吹水地“精神世界”的,只是不知為何這二者卻是會有如此這般地一個交集錯位。
這或許還有小野雞的“功勞”——或許是由於她尚且年幼而無知,由於一時地緊張、激動而搞錯了什麼關鍵地步驟……
總而言之,一切皆有可能。
小野雞對於現實世界中這種沒有身體地“現代生活”非常地不適應,怏怏不樂地一頭扎進了饅頭山中再不露頭,這讓張吹水心中卻是為此嚇得七十上來八十下
如果三人再次進入到那個神秘空間的話,恐怕再想要離開就難上加難了:小野雞心中對於自己身體的渴望,張吹水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卻是比張知秋地體會要深的多了
小野雞不需要不想離開——只要她的心中有那麼一絲潛意識地芥蒂,那麼他們就註定是要老死他鄉了,這也正是這個神秘空間的可怕之處。
試問,在一個可以“心想事成”、實現自己一切夢想的世界裡,又有幾個人能夠對此就心無牽掛地沒有一絲地念想呢?
想到這裡,張吹水已經是暗下決心:不管是從哪方面著想,自己今後一定要阻止張知秋再次進入這個神秘空間地一切想法,否則終將有一天,所有進去的人全部都會被留在那裡、永久地迷失掉的
急著冒泡地分割線
李部長此刻地心中實在是矛盾之極了
與陳憶渝上一次過來救治張吹水時費心勞力地大費周章不同,這一次這個秀秀氣氣地小姑娘只不過在那間設施齊全地醫療室中呆了不到十分鐘便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
當李部長接到報告的時候,他的人正被按在一張機械大床上“五花大綁”,這讓他感到極度地後悔;但領導說話,有的時候也還是需要有一口唾沫一個坑地魄力的。
是以李部長只能是痛苦地忍耐著,在心中卻是將自己罵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