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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平時在遊戲裡總是被人欺負的怨氣。

到最後我手腕都痛了,才暫時把賬號掛起來,然後頹然倒在地毯上,長嘆一口氣。

沒滋沒味的情人節就這樣過去了,雖然有遊戲可以玩,雖然跟蘇悅生恢復了友情,但還是很不快樂啊。

想到蘇悅生,我又重新爬起來,他坐在沙發那一頭,也拿著筆記本玩遊戲,但他正在玩的遊戲我不怎麼喜歡,槍啊炮啊,打得滿屏都是鮮血。我問他:“肚子餓,有沒有什麼吃的?”

蘇悅生這才看了眼時間,我也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已經晚上八點了,怪不得我肚子餓。

他問我:“想吃什麼?”

“泡麵就可以了。”我很乖覺的說:“要不叫外賣也成。”

“你不會做飯嗎?”

“啊?”

“冰箱裡都是菜,廚房裡什麼都有,你做吧,我也餓了,多做點。”

憑什麼呀?我還是半個客人呢,再說我跟蘇悅生吃過好幾次飯了,知道他可挑食了,我要是做飯,他肯定覺得難吃,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可一點兒也不想幹。

大約是看我不太情願,蘇悅生眉毛微挑:“我把賬號借給你玩了一下午……”

“好吧好吧。”我認命的爬起來跑到廚房去翻冰箱,裡面東西倒是很多,不過大部分是速凍食品,幸好有盒裝的淨菜,還有一些冷凍的魚蝦。

有食材就好,我拌了個蔬菜沙拉,炒了蝦仁青豆,然後蒸了條魚,做了個最家常的西紅柿蛋花湯。電飯煲裡的米飯好了,我的菜也基本上做好了。

我把碗筷擺好,招呼蘇悅生來吃飯:“不許說不好吃。”

蘇悅生沒說不好吃,只是吃到最後才說:“這青豆裡面的蝦仁有點老……”

“有得吃就不錯了。”我理直氣壯:“再說是你冰箱裡的蝦剝出來的蝦仁,要嫌棄也就嫌棄你自己不會買菜。”

蘇悅生沒再說什麼,直到最後我收拾碗筷子的時候,他才說:“下次不要用紐西蘭Scampi做青豆蝦仁了,那蝦是吃刺身的。”

“凍的怎麼吃刺身?”

“化了不就可以吃刺身了。”他開啟冰箱抽出我沒用完的那半盒甜蝦,全部放進冷水碗裡浸著,過了一會兒他揀了一隻剝開,往蝦身上擱了半勺魚子醬,然後對我說:“你嚐嚐!”

別說,紅白相間的蝦身配上黑色的魚子醬,看上去挺有賣相,我兩隻手全是洗碗盤的油膩,他一直遞到我嘴邊,我毫不猶豫張嘴就接了。唔,好吃,果然好吃,入口鮮甜無比,最後那一撮魚子醬在舌尖爆開的感覺更是……太好吃了!

我眯起眼睛把蝦嚥下去,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才覺得眼前這情況有點尷尬,自己怎麼跟狗狗似的,舉著兩隻爪子等他餵食,不過他表情也挺尷尬的,拿著個蝦頭好像有點不知所措,緩了一會兒才說:“這個配白葡萄酒特別好,我去找一瓶。”

他把蝦頭匆匆忙忙扔垃圾桶了,我也只好洗乾淨手,把餘下的蝦全給剝了,放在一個大盤子裡。

蘇悅生把酒找來,我們倆就坐在廚房裡,一邊吃蝦一邊喝酒,不用筷子而用手,因為筷子剛被我洗掉了,都放進了消毒櫃。說實話,我挺喜歡這種吃法的,有一種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錯覺,因為蝦大,鮮美,酒也非常好。蘇悅生一邊吃蝦,一邊跟我講他在紐西蘭潛水的事:“特別好玩,而且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在海底遇見什麼。”

“會遇見鯊魚嗎?”

“浮潛都有可能遇見鯊魚,但還好,一般不會有任何危險。相反有時候會遇上一些難以預料的事成為危險。”他指給我看他脖子上的傷痕:“這個是珊瑚礁劃的,當時我在水下拍照,沒提防會撞在珊瑚上。浮潛的時候反而要當心,因為重潛的時候,人會有潛水衣的保護。”

我那時候對潛水一無所知,所以問:“水下還能拍照?”

“當然能,還可以拍DV。”他抓起餐巾擦了擦手,“走,給你看我拍到的藍洞。”

我那時候壓根不知道什麼叫藍洞,不過還是屁顛屁顛的端著盤子跟在他後頭去了。蘇悅生一個人住偌大的別墅,在地下室有影音室,巨大的銀幕,地下鋪著特別厚的地毯。我們倆盤膝坐在地毯上,一邊吃蝦一邊看藍洞。

說實話挺震憾的,水底拍攝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鏡頭有點不太穩,但銀幕大,整個影音室一面牆都是幽暗的海底,那個洞真深啊,不停的有各種各樣的魚從鏡頭中掠過,鏡頭一直轉一直轉,不停的拍不停的拍,越潛越深,越拍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