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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溜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還覺得自己的心在怦怦跳。

幸好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我躺在床上,不無慶幸。可是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卻是蘇悅生那幽暗深遂的雙眸,他扶著我的後腦勺,用暗啞低沉的聲音說:“應該這樣親。”

他的吻像是能融化一切,我飛快的拉起被子蓋住頭,唉唉!快點讓我忘記自己幹過的蠢事吧。

從那天之後,我有好長時間並沒有見過蘇悅生。直到程子良回國,他給我帶了一份禮物,我見到他,最開始的一秒是高興,可是幾乎是立刻,就想起蘇悅生說的話。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他:“有沒有拍很多照片?”

他說:“姐姐不愛拍照,我也不怎麼喜歡,不過有拍風景。”

“多傳幾張給我當桌面。”

“好呀。”

他回家後發了很多照片給我,我誇風景漂亮,然後不停的讓他發新的照片過來。我從數百張照片中找到蛛絲馬跡,有一張海灘上拍的,明顯有三個人的倒影,還有拍草地的時候,陽光太好,也映出三條影子。

我心像是被蜜蜂蟄了,痛得難過。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我直接質問,他一口承認了呢?如果不問,那我也太難受了。

那段時間我迅速消瘦,瘦到連我媽都詫異,她說:“乖女,減肥不能減得太猛,要慢慢來。”

可是心痛是不會慢慢來的,我想不出來還可以對誰說這件事情。我媽本來就反對我和程子良交往,至於朋友,我好像沒多少朋友。人生真是寂寞,遇見難受的事情,你甚至只能獨自躲起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訴說。我想出去散散心,拿起電話,卻不知道該打給誰。我把長長的通訊錄翻完了,一直翻到了最底下,都沒找出一個合適的朋友能在這種時候陪我吃飯。

通訊錄是按拼音字母排序的,所以最後一個名字是老鐘的,我忽然想起來,老鍾都好長時間沒找我簽字了,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不過越忙的時候,他越是會找我頻繁,好多檔案,據說我簽過才有效。我困惑了一會兒,索性打電話給老鍾,他的手機卻是已停機。我愣了一下,又打去鑽石豪門的辦公室,秘書小姐挺客氣的說:“鄒小姐您好,鍾總離職了。”

離職了?

那我這法人代表,還需要繼續做麼?

我愣了好半晌,想不出來該向誰打聽。最後硬著頭皮打電話給蘇悅生,幸好他的電話還是通的,不過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聽:“你好。”

我又怔了一下,我跟蘇悅生要說熟吧,也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可是全然也不陌生。而且平時他還挺愛開玩笑的,他接電話這麼疏離冷漠,真讓我覺得有點不習慣。

不過,我沮喪的想,一定是我上次太過份了,天曉得我中了什麼邪。我訕訕地說:“你好。”

“有事嗎?”

我更猶豫了,不過如果這時候不問,我可能沒第二次勇氣打電話給他,我說:“老鍾離職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老鍾,蘇悅生好像挺不高興似的。他也沒說什麼,但那種不悅我覺得簡直是透過電話線都能覺察。我說:“我那個法人……”

“你要不願意就不用做了。”

“噢……”

“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知趣的說:“沒有了。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我想這次我把蘇悅生可得罪狠了,他似乎連電話裡都透著不耐煩。不過不用做法人了總是一件好事。不然成天讓我籤各種各樣的檔案,我還真擔心將來要負什麼法律責任呢。

情人節的時候,程子良臨時要出差,大清早的航班,他在機場打電話給我,我還沒睡醒,所以十分冷淡,也沒有太多回應。這天正好是週日,連我媽都出去了,就我一個人百無聊賴躺在家裡。

電視沒什麼好看的,網上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媽新給我買了一臺膝上型電腦,我下載了一些遊戲,胡亂玩著,剛玩了沒一會兒,螢幕突然就黑掉了,重啟也沒用。我打電話給膝上型電腦的客服,他們說這種情況估計是中了病毒,要我直接拿到銷售店去重灌系統,如果不願意去的話,也可以等他們的工程師上門。

我想反正是沒事,所以拿上電腦,開著我媽停在家裡的那輛舊車,就直接出門去銷售店。

去年我就考到了駕照,不過因為不常開,所以我的技術很一般。我媽那舊車又是原裝進口的,特別難開,結果在市中心最繁華那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我踩剎車踩的太急,車子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