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
至於那位千呼萬喚始不出的使節大人,這會兒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他不去拜見的理由意思,一是因為他確實身體不適,二是因為……近鄉情怯吧。
他索性也就藉著這病的由頭,把這次拜見給拖過去。
只是他沒想到,那邊居然打算燒了他的屋子,逼他出門。
所以在他聽到走水的叫喊聲時,還有些不可置信。
在這帝都,他國使館居然能走水。
他爬起來,想看看誰造謠,結果一開門就看到火光沖天,還有濃煙滾滾。
他不禁皺了眉,開始高聲安撫人群,讓他們冷靜下來,帶著眾人一起走出使館。
一出了使館門,就看到拿著火把的裴君。
裴君看見他們一行人出來,還故意將火把丟進門內,像是為了說明火是自己放的一般。
丟完了,還一臉坦然地打招呼。
“沈大人,哎呀現在應該叫聲馳王爺了。”
沈書陌,或者楚子馳起唇,從牙縫裡擠了兩個字。
“裴君。”
裴君也不怵他,還嬉皮笑臉的說。
“哎呀,難為馳王爺還記得在下。”
沈書陌咬牙。
“你放得火?”
裴君還是施施然的模樣。
“馳王爺這位子高了,眼神不好了?這麼明顯還問。”
沈書陌走近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蕭君婉讓你乾的?”
裴君也壓低聲音。
“到底是升官啦,連陛下都不叫了。”
沈書陌磨著牙。
“裴大人,記性看來不好,本王是楚越人,為何要稱呼華夏的皇帝為陛下。”
回應他的是裴君的一記冷笑。
“呵,自欺欺人。”
正待沈書陌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等待良久的蕭君婉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登場了。
一批人趕忙去撲火。
而蕭君婉則一來,就裝作自己毫不知情,並且大怒。
“這是怎麼回事。”
又立馬鄭重的對著沈書陌說。
“馳王爺放心,朕定給你和楚越一個交代。”
然後又轉頭對裴君,嚴厲的呵斥。
“裴大人,你這最好給朕一個好理由。”
沈書陌在心裡冷笑,理由可不就是你嘛。
裴君倒是直接跪下了。
“微臣今早看見楚越使節入城,就湊近看了一眼,沒想到就讓臣看見個故人,只是故人不原相認,臣只好出此下策。”
蕭君婉瞬間看透了裴君玩的把戲,也順著他說下去。
“裴大人,朕知你說的故人是誰,朕也甚是思念他,只是逝者已矣,馳王爺長得再像,也不是他了。”
沈書陌算是明白這出了,怪不得徹底無視他是沈書陌這個事實,只認準了馳王爺這個名號呢。
作為這出戏的絕對男一號的裴君,自然還是要演下去的。
“臣實在不相信沈大人那樣風神俊朗的人已去,陛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而且還是長得如此相像的人,並且都來自楚越。”
蕭君婉也演的賣力。
“那……也不會是他的。”
沈書陌無奈翻個白眼,他自然不能說自己是沈書陌,那就是叛國,賣主求榮之人了。
這是在逼自己放過這件事啊。
這兩人戲好差,他可不可以不看啊。
沈書陌只好開口。
“本王不知你們在說誰,但本王卻知道這火是誰放的。”
蕭君婉裝作只好腆著臉對著沈書陌說。
“馳王爺,你看這,也實在是思念故人才做出如此過激之舉,還請王爺寬恕則個吧。”
沈書陌還是端了個架子。
“哼,你們華夏就是這樣的,思念故人就能草菅人命,放火殺人了?”
這完全就是故意加重事實。
蕭君婉心裡氣得鬍子都要翹了,面上卻還是一派和氣。
“他這也未想傷人,只是想逼你出來,又是初犯……”
沈書陌可不想罷休。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吧,夏皇。”
蕭君婉說出了她早就想好的處罰辦法。
“自然,就罰他……好好打掃一下使館,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