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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紅暈因為“每次”和“一路”兩個詞而更明顯了,他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故作鎮定地說:“啊,夜班太累。”

“你七家橋沒下車,”司驍騏笑著說,“我還報了半天站呢,就怕你又睡過了。”

這句是瞎話,百分百胡扯,可在司驍騏看來,在心裡叫也算是叫過了,總之自己是惦記了一路。

“沒聽見……”蕭晨剛回答了三個字就卡住了,他愣愣地看著司驍騏的胸口,透過微微敞開的衣領,他能看到深深的鎖骨上大窩,清晰可見的胸鎖乳突肌、斜方肌……

作為一個合格的gay,一個典型的處女座,一個解剖課全優的醫學院畢業生,蕭晨自認為對這種身材能做到過目不忘,他百分百確定自己見過這個人。

司驍騏微微彎下腰,看著正襟危坐在座位上的蕭晨,薄唇咧開笑容:“那你現在幹嘛呢?”

“等著你開車,”蕭晨努力想把自己的目光從對方的胸口扯開,他對眼前的形式非常不滿。

這個肌肉男躲在一副大墨鏡後面,看不到他的眼神讓人有些不安,因為他幾乎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人*辣的目光細細地刮削著自己的臉。對方身上傳來濃烈的味道,那是一種汗味兒混雜著機油的氣味,是曠野中呼嘯而過的機車以及那些恣意豪爽的男人所特有的味道,陽剛、狂放且不羈。

蕭晨暗暗自嘲,自己最近一直在看《速度與激情》系列,估計是有點兒走火入魔了,這分明就是該洗澡的氣味兒才對。

司驍騏微微低著頭,他能清楚地看到蕭晨的目光正糾纏自己的胸口,對此他毫無異議,如果蕭晨願意他甚至可以把上衣脫了讓他一次看個夠。如果他還不滿足,自己也不妨再多脫兩件……

司驍騏心裡有點兒暗爽,他當然熟悉這種目光,也很清楚當一個男人用這種目光盯著自己的胸口時意味著什麼。這便宜可佔大了,司驍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覺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人生境遇簡直就是當掉了最後一條褲衩去買了張彩票結果發現自己中了一個億。

不做點兒什麼就真的對不起天地君親師了,也對不起觀音菩薩灶王爺。

於是司驍騏站直了身體,伸長手臂瀟灑地去拽頭頂吊著的扶手,這個動作把他大臂肌肉和三頭肌拉出了鼓鼓的線條,相當有看頭。

可蕭晨覺得這人簡直有病!車子停得穩穩的,他抓什麼扶手啊?故作瀟灑給誰看呢,二到家門口了好麼!蕭晨坐正身子,用力擴充套件自己的肩,坐出了個“標準坐姿”,他牢牢地盯住對方的大墨鏡,從鏡片的反光中看到自己幾乎帶有點兒挑釁的目光。

雖然自己的那點兒肌肉跟他比差點兒意思,但是不能輸了陣勢。

司驍騏忽然就樂了,他摘下墨鏡,隨手撈起衣角擦了擦鏡片,蕭晨的目光追隨而去,心裡有種把那墨鏡搶回來再擦一遍的衝動。

你那衣服還擦眼鏡呢,擦鞋底兒差不多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發車的?”司驍騏問。

蕭晨抬起頭認真打量一下,立刻就發現這司機的兩道眉毛實在是奪人眼目,濃重鋒銳,像是大號狼毫筆濃墨重彩抹過一遍的。

這人……這不是那個……那個……那個慫貨麼!

想起那個亂哄哄的夜晚,想起那個發揚跋扈、為老不尊的老頭,想起那四個絕非善類的禿頭小流氓……司驍騏在肖晨的心裡的形象一下子就跌了下去。他生平最煩這種慫貨,自己都不懂得保護自己、維護自己利益,就算得到別人的支援也不敢發聲,只會任人擺佈,這種人活該一輩子被人敲詐勒索。

蕭晨微微皺著眉錯開眼睛,指了指停車場邊上掛的led顯示屏,上面正顯示著“14:20,4713號車,司驍騏”,還有兩分鐘就該發車了。

“你怎麼知道我叫司驍騏?”司驍騏更好奇了。

蕭晨又指指車廂壁上印的一行字,上面寫著“舉報電話xxxx,本車車號4713”。

“你們當醫生的就是聰明,”司驍騏翹起一個大拇指,“職業敏感度吧。”

這是蕭晨今天第二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敏感”,他其實不太喜歡這個詞,以前就有人總說自己“敏感”,事實上他自認為自己應該算是聰明、敏銳,但遠遠談不上“敏感”。況且敏感這個詞總給人感覺神神叨叨的,蕭晨不喜歡別人這麼看自己。

他客氣地笑一笑說:“哪裡,這不正好看到麼……快到點了吧?”

司驍騏對肖晨的問題置若罔聞,彷彿完全沒有接受到那話裡的暗示。他又接著問:“你一開始不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