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這會兒?再說了,約會什麼時候約不好,非挑我要回來的時間在家約?你沒那麼傻。”
蕭晨笑一下反問,“那你幹嘛要留他?”
司驍騏眯眯眼睛,沉默了幾秒後說:“不知道,就是覺得不能那麼輕易地放他走。”
蕭晨笑著拽司驍騏的衣角。
“幹嘛?”
“低頭,蕭爺我想親親你。”
等司驍騏從臥室裡出來時,沈鵬已經把所有的臺都輪了一圈兒了。一看司驍騏從臥室出來,下意識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坐著坐著,”司驍騏禮貌地說,“我去做飯,你看會兒電視吧。”
沈鵬心裡一顆大石頭落了地,轉到了體育頻道看球賽。沒過十分鐘,司驍騏繫著圍裙從廚房裡出來:“沈鵬,能不能麻煩你去樓下超市幫我買點兒排骨?我火上燉著東西,走不開。”
沈鵬如聞綸音,迅速彈跳起來躥出了門,半小時後,拎著兩斤排骨回來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司驍騏滿是歉意地出來說:“真抱歉,家裡沒八角了,你……”
“我去我去,”沈鵬又一次躥了出去。再回來時,t恤衫都有了汗溼的印子。
再過了十分鐘:“沈鵬……你看,家裡沒姜了。我不在家蕭晨就不開火……”
沈鵬終於面對現實了,他儘量平靜地說:“要不你給開張單子吧。”
☆、第四十九章
沈鵬拿著單子在超市裡逛悠的時候琢磨著,蕭晨這回找的這個人應該能靠點兒譜兒。雖然還不太瞭解司驍騏這個人,但是看他對蕭晨的關心程度應該不會太差;再說蕭晨也沒那麼傻,吃過一回虧了,怎麼也能長點記性;這人看起來雖然有點兒兇……
忽然,沈鵬在生鮮區頓住了腳步。
臥槽,怎麼忽然覺得那個司驍騏好像有點兒眼熟……沈鵬堵在兩排冰櫃中間榨乾了自己的每一個腦細胞,在記憶的深處玩命搜刮這個人的影子:高高大大的,有點兒兇,說話聲音很低沉……在哪裡見過呢?
沈鵬有點兒鬱悶,剛剛自己一直半裸著,後來又因為心裡有點兒小愧疚,所以一直不敢仔細打量打量司驍騏,以至於現在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模糊。“一會兒回去得好好看看。”沈鵬抓抓頭想著,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他低頭看看手裡的單子,想起來司驍騏說要買點兒肉給蕭晨煮粥,於是在鮮肉櫃檯前轉了兩圈,最後買了一斤牛肉。
回家後司驍騏皺皺眉說:“牛肉是發物,有外傷的人不能吃牛肉。”
沈鵬的臉呱嗒一下就放下了,心裡的火蒸騰而上。司驍騏在消遣他他知道,但是他也不想跟司驍騏單獨待著,於是跑出來買東西也挺樂意。可一趟兩趟行,不能三趟四趟吧,這還有完沒完了!
沈鵬活動活動腮幫子,準備跟司驍騏吵一架,他篤定司驍騏不敢在蕭晨跟前跟他動手,在動嘴皮子的領域,蕭晨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我可以做個黑椒牛肉咱們吃。”司驍騏話鋒一轉,輕鬆地說,“家裡還有五花肉可以煮粥,沈鵬你幫我切土豆絲吧。”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瞬間蕩然無存,直接進好朋友協同做飯環節。沈鵬一口氣憋的自己臉都紫了,的情緒從波峰跌入谷底,又從谷底飆升至巔峰,覺得自己徹徹底底被司驍騏玩了。
不過司驍騏都笑臉相向了,沈鵬也一笑泯恩仇。他洗了手準備處理土豆,看見司驍騏在淘米煮粥。沈鵬僅從一個西醫的角度覺得這簡直莫名其妙,蕭晨傷了頭部,全是外傷,又沒影響消化道和下頜骨關節、咀嚼肌,幹嘛要喝粥?不舒服就吃粥這種中國傳統的“老百姓療法”僅從科學角度來講,他實在不敢苟同。還有那個什麼“發物”,什麼叫“發物”,這有什麼科學根據嗎,又不是酵母,還能發哪兒去?
因為有了這麼一層心思,沈鵬對那小鍋裡熬的粥便多了幾分不屑。
他拿著刮乾淨了皮的土豆問:“擦絲器呢?”
“沒有,我家用刀切的。”司驍騏笑著說,“你們玩手術刀的,切這個不是白玩兒一樣嗎?”
沈鵬毫不猶豫地把土豆遞給司驍騏:“要麼你來,要麼咱們吃燉土豆塊。”
司驍騏凝眉定目地看了沈鵬兩秒,也忍不住笑了,他接過土豆:“還行,你會切土豆塊,蕭晨連切土豆塊兒都不會,那你去把菜洗了吧。”
兩人交換一下位置,感覺氣氛比剛剛還要好,好得都可以直接升級為“親密兄弟”了。司驍騏熟練地切著土豆絲,跟沈鵬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