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易打斷,安慰道:“師父這身體,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就這一次,我也是陰差陽錯間才救回了他老人家,再來一次我卻是辦不到了。”
鄒易的話並沒有給齊中信帶來多少安慰,咬咬牙說道:“師弟,你說吧,現在還有什麼困難,大忙我幫不上,做點小事情還是可以的。”
知道對方心裡不好受,鄒易暗自一嘆,有些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消除的,也就沒再勸慰什麼,想了想說道:“李學仁應該還在這吧。”
“在,被董小子叫過去了”
“華子,你去把李大家請到齊校長的廂房來,就說我讓他過來的”
在這個時候,鄒易不想和董秘書照面,對方畢竟代表的是國家,有些人請欠下了,還起來那是沒底的。
何文華去得快,回來得也快,不過身後跟著的不僅僅李學仁,還有董秘書,這傢伙一聽到鄒易的名字,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何文華怎麼說都不聽,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倒是沒敢再動手。
“董秘書也來啦”
雖然看不到,不過對方的氣息還是熟悉的,鄒易客套的說道:“勞煩記掛了,回去替我謝謝他,就說師父他老人家安好,沒什麼大礙。”
“嘿嘿,易小哥,你看。。。。。。”
董秘書頗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看,是不是讓我去看看老先生,這樣,我回去也好有個交待。”
鄒易搖頭道:“不用了,你就這麼回去跟他說吧,就說是我關照的,相信他也不會怪罪於你的。”
“這。。。。。。”
鄒易斷然拒絕了董秘書的請求,後者有些難堪,不管怎麼說,他這話可是代表那位說的,往大里說,就是國家,這面子都不給,心裡也是有些不岔。
“我說,董小子,我師弟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哪來那麼多唧唧歪歪的”
眼看董秘書依舊不肯妥協,齊中信一時間有些惱火,這節骨眼上,哪有時間和他墨跡,鄒易把李學仁請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讓對方幫忙,耽擱不起啊。
要說董秘書敢和鄒易軟磨硬泡,那是欺負對方年輕,可齊中信這一叫囂,他就不敢再吱聲了,話說這老小子可不是好說話的主,最怕得罪的就是這些個做學問的,軟刀子殺人於無形啊。
看到董秘書灰溜溜的離開,鄒易也是有些好笑,這傢伙就是吃硬不吃軟的主,你跟他客客氣氣的,指不定就直往上爬了。
“李大家。。。。。。”
沒等鄒易把話說完,李學仁打斷道:“叫老哥吧,咱們之間沒那麼多文縐縐的,中信是你師兄,我這聲老哥倒也當得起。”
“行”
鄒易也不嬌作,當即說道:“學仁老哥,都說醫者不自醫,我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雙眼睛,到底傷的有多嚴重。”
他也是沒辦法,醫者不自醫那是假的,關鍵是,經過先前的一番折騰,鄒易現在的狀態不佳,根本無法為自己看病,所以也只能找上李學仁了,話說這位可是李時珍的後人,要說沒有點底蘊,他可不信。
李學仁很清楚鄒易的能耐,連後者都無法解決的難題,他倒是不敢託大,雖然一眼便看出了病症,卻還是上前捏著了對方的手腕,細細查探起來。
“咦”
剛把上脈,李學仁眉頭就是一挑,過了片刻,等鬆開了鄒易的手腕,這才一臉疑惑的說道:“易老弟,你這眼睛有些奇怪,經脈結構大異於常人,老哥我行醫六十餘載,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這一次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你這眼睛裡的經脈結構異常複雜,即便是想要完全瞭解都非常困難,更別提治療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鄒易也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太多的失落,其實把李學仁請過來,也不過只是姑且一試,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學仁老哥費心了”
鄒易笑著說道:“既然沒辦法治療,那就隨它去吧,是好是壞,全憑我自己的運道了。”
聽他把話說完,李學仁卻是笑道:“老弟你倒是想得開,不過老哥我雖然沒辦法治癒你的眼睛,可還是有法子可以儘量輔助它自行恢復的,就是這方子用起來有些複雜,而且這方子到我手上後,也沒人用過,所以效果好不好,有沒有其它隱患,都是個未知數。”
“有辦法讓眼睛自行修復?”鄒易心裡一喜,當即焦急道:“老哥快說,不管是什麼方法,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行不行。”
李學仁也是乾脆,點頭道:“好,既然老弟你願意一試,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現在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