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自由落體,時不時一個急轉彎再接一個急轉彎,在這種過山車般的路況中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就連半隻腳跨入煉氣期的提古拉都開始受不了了,腦袋架在鄒易肩膀上微蹙起眉頭,喉嚨一動一動的,直有種快吐的感覺。
倒是車上的其他乘客顯然平日裡做慣了這種車,絲毫不以為意,相互間認識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獨自一人上路的索性霸佔了兩個座位半躺著呼呼大睡,有些帶著成筐家禽上路的,甚至都沒坐下,就這麼站在過道里隨著車子顛簸起伏的護著籮筐,其中還有些懷抱著孩子的,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哭鬧聲,就這種環境,別說提古拉就是鄒易走南闖北了這些年都有些受不了。
為了散散車裡那混雜刺鼻的味道,鄒易開啟窗戶,探出腦袋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然而當他看到緊接而來的一個陡坡時,正準備提醒一句,車子卻如那過山車一般俯衝而下,這一來提古拉是真受不了了,撇開鄒易的肩膀,趴在他身上將腦袋探出窗外一頓嘔吐起來。
“要不咱們下車步行吧?”
看到提古拉蒼白的臉色,鄒易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還有多遠?”
提古拉也不回話,卻是看向阮玉傑問了一句。
“這種路還得走一個多小時”
阮玉傑神色如常的說道。
一聽還有這麼長的路程,提古拉立馬皺眉,最後看向鄒易搖了搖頭,“我沒事,躺一會就好。”
說完這句話,提古拉半側過身子躺在了鄒易雙腿上,眉頭依舊皺著,顯然還是沒能適應這種環境。
鄒易這邊的狀況自然引起了車裡大部分人的注意,有幾個一臉善意的湊過來嘰裡呱啦說了一通鄒易聽不懂的方言。
“他問你要不要暈車藥”
看到鄒易迷糊的神情,阮玉傑在一邊幫忙解釋了一句。
“不用,謝謝你”
擺了擺手,鄒易拒絕了對方的好意,隨手從旅行包裡拿出一盒餅乾遞給對方,再三推卻了幾次,最後千恩萬謝的收下了。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待看到提古拉彷彿已經睡著,阮玉傑憋了半天好容易才問出口道:“你們怎麼會想起來去羽田山脈的,那地方就是一片原始森林,裡面野獸橫行,就連我們寨子裡的人都不敢深入進去。”
“不是我們想去,而是非去不可”
鄒易搖頭苦笑道:“家裡有人身體不好,找到一個老中醫,說是有方子能治,只是缺了一位藥材,而這藥材只有這羽田山脈裡才能找到,你說我是來還是不來?”
話音未落,只覺一陣劇痛從大腿側的軟肉上傳來,鄒易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頭,暗惱之下,擱在提古拉腋下的手掌狠狠捏了一把那彈性十足盈盈一握的********。
瞭然之下,阮玉傑點頭道:“這麼說倒還真是沒辦法。”
小小教訓了下提古拉,鄒易抬頭笑道:“玉傑兄弟既然從小生活在這片區域,能不能給我說說有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去碰碰運氣的?”
藉著這個機會鄒易也想多瞭解一些羽田山脈的情況,畢竟事先已經說好,阮玉傑只把他們二人帶到羽田山脈邊緣地帶,後面的路就要他們自己走了。
皺眉想了想,阮玉傑開口道:“那裡面我是沒進去過,不過我三叔年輕的時候倒是經常往裡面跑,每次總能帶些值錢的東西出來,有一次喝酒說漏嘴,提到了一個叫華龍谷的地方,說是那裡面遍地都是靈藥寶貝,之後我追問了好久也沒能從他嘴裡打探到這華龍谷的具體位置。”
華龍谷?
當阮玉傑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鄒易眼前禁不住一亮,花氏家族本姓華這他是知道的,同樣都是華,如果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絡,任誰也不會相信。
“你三叔有沒有提到這華龍谷的方位?”
隱隱有了一些眉目後,鄒易緊接著追問起來。
阮玉傑搖頭道:“他倒是沒說,不過我那會兒好奇心比較重,偷偷跟在他屁股後面跑過一段,等到了地方,我給你指一下。”
“那就麻煩玉傑兄弟了”
鄒易輕笑著謝了一句。
閒聊中又過去了靠近一個半小時,一個猛衝車子停了下來,司機第一個衝下車,小跑著拉開車門吆喝著讓乘客趕緊下車,在阮玉傑的解釋下鄒易方才知道,原來這車還要趕回來時的小鎮,此刻已經臨近下午三點,如果再不往回趕,等天一黑下來就是跑慣了這條路的老司機也只能等明天再回去了,畢竟這一路過來走的都是山路,路況又不好,坑坑窪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