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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不得暇。”左氏手提兩吊肉,入對嬸孃說知,又將來作樂。嬸曰:“我會養漢,不如你會光棍。”以後奸門一開,不可勝記。

按:石嬸不過呆婦人,左姆乃狡猾巧婦;若是男子,當為大棍。遇此巧婦,愚者何不落其圈套?故不唯男子當擇交,婦人尤當與良女相伴也。爬灰復騙奸姻母鄉間有一殷實村老,谷豆滿倉,雞鴨成群。只極是村惡,不知禮體。娶一田家女為媳婦,年少貌美,便思爬灰。只怕老媽嚴厲約束,家法整肅,積年不敢發。

一日,老媽鄰家請飲,村老便調戲其婦。拒不從,遂行強抱。其婦喊起罵出,去外家只十里,便徒步奔告於母。母系村婦,憊賴憤怒,同女來。這村老見媳婦奔告外家,忙叫老媽回,以實情吐告,商量何以抵對。老媽心忖:“親家村魯,必不來,惟姻母憊賴必來。”已思有計籠之,故反言要老公曰:“恭喜你,喜事到矣!”村老曰:“往事已錯,何須再題。你往日常能幹,我凡事皆聽你。今須救我,忽致破家。”老媽曰:“何止破家,你該死矣!我今救你來,你越膽大。若聽我言,事過再勿起此野意,不但救你,且有好事抬舉你。”村老曰:“不願抬舉,只救得這一遭,再不敢起惡意。若再有此,天誅地滅!”老媽曰:“既肯誓過,饒你這遭。你取銀四兩,作二錠,伏在外客房中,覆大下。若姻母來,我叫她在房來洗澡。你聽其洗完,從下出,以兩錠銀付她兩手。她必定拿住,推拒你不得,你便弓雖。女幹一次。走出外去,事便息矣。”村老曰:“若奸她,則挑她女是真矣。”老媽曰:“你勿管,後事在我身。”村老依言,藏入大去。

少頃,姻母到。老媽出外笑迎曰:“有勞貴步,未曾備轎迎得。”姻母便罵曰:“你家沒倫理爬灰老賊,奸我女兒!”老媽故驚曰:“恰才哄我說,媳婦私煮炒吃,被他打罵,因逃歸,乃有此惡事?我要和這老狗死!”大聲大口,罵恨更切,姻母無待開口矣。因曰:“停會我、你、兒、媳四人,揪住打死,以大糞灌其口,使不為人。”即令媳婦把大雞鴨宰,設盛饌待姻母。先大罵一場,後待茶果訖,曰:“走路身熱,可討水與洗澡,再好食午。”送姻母入房中洗,老媽入後廚房助婦整酒。及洗訖,下一人出,以銀兩錠付姻母,兩手抱住便奸。及喊叫女兒、親母,並無人應。其人曰:“她在廚房遠,怎叫得知?”赤身難拒,又愛惜兩槽銀,啞口受奸。事訖,村老曰:“我就是親家,你勿信女兒說。這成奸也是前緣,我本躲避你,誰知你送來洗澡,反先與你相好,從今再不望你女兒矣。”言罷走出。

姻母入廚,見女與老媽方在排饌,想叫時必是不聞,遂午間從容笑飲,不說及爬灰事矣。

席罷辭歸,老媽再三苦留,女亦曰:“我叫你來做身主,你只要人酒吃,何這等老懵?”姻母曰:“我婦人自身不能作主,怎能做得你主?你公公不是好人,你媽媽賢德。只姑媳不相離,自無惡事矣。”老媽留之不得,以食品果儀厚贈之,歡喜送別而去。悽風驟雨之景色,倏化為光風化日之風景,皆能婦調停之力,———亦一大棍也。

按:婦人不可輕易往外親之家。若彼狡婦與暱夫套合,中多有被其汙穢者,誰則知之?若此村老婦之弄姻母,雖一時解紛之巧計,亦彼自知婦人性皆流水,可以利暗誘姦暗陷,必不敢張膽明言也。後人其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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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婦賣姦脫主田

鄉間有一佃戶,欠主人苗三冬,算該本息銀五兩零。冬間,主人來收租,佃母與子謀曰:“苗帶今年共欠三冬,明年必起田去,一家無望矣。我看主人富家子弟,必好風月,不如把媳婦哄他奸,拿住必可賴得苗去。”佃曰:“這事可。母親可與媳婦言。”佃母曰:“還有一件,須要與他奸完了,然後拿住,他方甘心;若未成奸便拿,他是主人,怎肯受屈?又難賺他銀矣。”佃曰:“亦可。”佃母方與媳婦言。婦曰:“你子心下實何如?”佃母曰:“我與兒說過了。任你事完成,然後拿他,方抵得苗去。”三人商議已定。

次日飯後,佃推往岳丈家借銀來還苗。佃母又吩咐媳婦曰:“主人來無菜,我往上村討斤肉,再往叔家取個雞來。苗有還否,須做一東道與主人吃。你須備火爐與主人向。”主人在外已聞。二人去後,婦拾火爐出煽火。主人問曰:“你媽媽哪裡去?”婦曰:“去討菜。”又問曰:“你丈夫何去?”婦曰:“到我孃家去借銀還你苗,未知有否?”主人曰:“不消問你娘借,只消問你借。”婦曰:“我若有銀,早送來還了。”主曰:“昨夜早同我睡,便與你對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