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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根

秦隱開心的“耶”了一聲,落在了小院裡。 暮夜軒卻在虛空之上,神色複雜的看著小院內的幾人。 幾個呼吸後,暮夜軒也落在了小院前,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局內的一切變化。 一會兒,修羅大長老也從遠方飛來,落在了暮夜軒身旁。 “處理完了。”暮夜軒聲音淡漠,平靜地說道。 大長老如同另一個局外人,看著小院內的幾人,他突然開口:“怎麼不進去?” 這話像是在問他為什麼不進小院,又像是在問他為什麼不進眼前的局。 暮夜軒沒有任何言語,身上的氣息有了一絲細微的波動,這股氣息很冷,很冷。就連大長老這種修為的存在都感到涼意。 只要是踏入修行界的修士基本上對天地間四季流轉的寒暑之感,早已漸漸對這些冷熱之感忽視了。 尤其是修羅大長老這種存在,甚至對法則之力形成的寒冰和熔岩都全然無感。 突然而來的一絲涼意,讓大長老回想起那久違的冷熱之感,猛的看向暮夜軒,這是殺意,很純粹的殺意。 他明白暮夜軒動了殺意,大長老明白要是他倆動手雖然要很久才能分出高下,但要真正生死廝殺,他絕對不是暮夜軒的對手。 於是,咳嗽了幾聲,佝僂著身軀走進了小院。 見大長老走進來,秦隱几人趕忙過來給他見禮,因為他是令人尊重的前輩,也是六界中對抗詭異的先驅。 “好好好,大家放鬆一點,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不必拘禮。”大長老一副慈祥老頭的模樣,哪有獻祭諸天的霸道。 他們一起身便看見已經進來的暮夜軒,暮千雪滿臉歡喜的越過了大長老,跑到暮夜軒面前說道:“夜軒,你回來了。餓不餓?” 暮夜軒搖了搖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十分開心的笑著。 而暮月玉卻是一愣,感覺好熟悉的一幕。她想過自己弟弟會有這麼一天,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見這一幕是個什麼心境,現在看見這一幕,卻有點空落落的感覺,又很高興。 “姐,房間收拾出來了嗎,我住哪間。” 暮月玉抬起手指了指最裡面,可以看見娟娟泉水,疊巒群峰的一間。 暮夜軒一個閃身便回到了這為自己準備的房間。 看見房間的佈置和自己夜玉府房間的佈置一模一樣,暮夜軒會心一笑,立刻知道了這是他姐姐為自己佈置的。 大長老也是調皮地一笑,問:“小丫頭,老夫的房間在哪兒啊?” 暮月玉笑著回應走到大長老身邊,指著那正中間的房間說道:“大長老,那就是您的房間了。” 見他們把首位的房子留給了自己,大長老也是微微點頭認同。 隨後,幾人全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還是和在客棧的分配方法一樣,秦隱和暮月玉兩人一間,暮千雪和血嬰一間,帝淵和何君一間。 就這樣明月高懸夜空,月光如銀輝撒滿修羅秘境。 而在房間的暮夜軒站在窗邊,雙手負於身後,臉上的面具早已摘去,一個人任由夜間的涼風吹在自己的身上,散落在肩膀出的黑髮也在輕輕的飄動。 看著那無盡紀元前被以無上手段儲存下的明月,一聲嘆息聲響起。 一個佝僂的人影出現在房內。 “你來了。”暮夜軒背對著他,語氣平淡說道。 “咳咳咳,你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一樣。”那佝僂的人影面不改色地說道。 暮夜軒轉過身,大步走過他,坐到一旁早已擺好的棋盤前。 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要和他下一盤。 佝僂的人影坐在暮夜軒的對立面,露出了面容,正是修羅大長老。 大長老看著自己棋盒內的黑棋,那已經花白的眉頭一皺,眼中全是不可思議,他沒想到暮夜軒經過了這麼長時光,還是這麼自負與驕傲。 大長老拿起一子落在棋盤上,渾濁的眸子微微顫動,談笑自如道:“你要什麼?” “你那個紀元留下的天地根。”暮夜軒白子落在棋盤上,單刀直入道。 大長老瞳孔猛地一縮,即將落下棋子的手有些顫抖,顯然十分慌張,但卻還是鎮住了心神。 “你只要天地根。”大長老不解地問。 因為他知道暮夜軒這次來此不可能只是為了這天地根。 天地根,如果把諸天萬界想象成一方巨大的樹冠,天地便是承載諸天萬界的巨樹軀幹,而這天地根便是紮根於天地未知處的根基。 每個紀元的天地根全都不同,有時是一塊微不足道的巨石,有時是一片充滿生機的綠葉,有時或是一片浩瀚的汪洋。 但它們全都有一個特性,有重塑萬物的能力。 每當紀元大劫發動的時候,天地根才會出現,以純粹的天地之力開始融合紀元大劫,重塑天地。 但也有些強大的存在在抵抗大劫的時候,能截下極為細小的一節,成為自己長生的依賴。 “是,只要天地根。”暮夜軒平靜地回道。 聽到肯定,大長老也是放下了心。 畢竟修羅秘境是他反攻的重要底牌,不能全都暴露。 突然,暮夜軒一子落下,其中的走法與暮夜軒的性格完全不符。 這一步走的太過霸道,似有取而代之的意境。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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