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軒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暮千雪,但又想起血嬰剛剛眼中那一絲人性,就下了一個決定。 “好。”暮夜軒溫和而又平靜的回道。 秦隱卻是一副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的樣子。 眾人卻覺得暮夜軒對暮千雪也太過偏愛了。而又礙於暮夜軒的“淫威”卻不敢表示什麼。 “不過,要借你點東西。”暮夜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雙眼定定地看著暮千雪說道 “你要借什麼?”暮千雪沒有害怕,反而有些興奮的樣子。 “借一點你的血。” 聽見暮夜軒借自己的血,她雖不知暮夜軒要敢什麼但還是抬起自己手,露出白皙似雪的手腕。 看著暮千雪的動作,暮夜軒嘴角的笑容漸盛,就連眼角也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笑意。 轉而看向血嬰,他開口道:“鎖。” 數道空間鎖將血嬰鎖住。 暮夜軒輕聲囑咐,語氣中盡是溫柔道:“有點疼。” “我不怕。”暮千雪對視著暮夜軒那漆黑的眼眸,她頓了頓,認真地回答。 一道由空間之力形成的刃光瞬間劃過,暮千雪的手腕,鮮紅的血液從中淌出。 暮千雪感受到手腕處不斷湧出的血液,一個寒意開始浮現。 不一會兒一顆拳頭大的血珠浮現在他們二人面前。 暮夜軒右手散發著微微綠光,在暮千雪的傷痕上一掃,傷痕瞬間癒合。 轉而割開自己的一處筋脈,臉上毫無表情,就好像是在割別人的筋脈似的。 淡粉色的血也形成一顆血珠。 所有人看見暮夜軒的血是淡粉色,全都不可思議。 只有秦隱知道,這是已經將肉身境界達到最後一個境界——時光難覆才會出現這種現象。 暮夜軒的傷口在停止血液流出後,瞬間癒合,要不是暮夜軒故意不讓其癒合,恐怕連一滴血都不會流出。 暮夜軒將兩顆血珠拿在手裡,規則之力湧現,無數的天道枷鎖又出現。 血嬰本就是逆天而生,現在暮夜軒還想給她換血,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生靈,這就是對天道的最大的不敬。 由無創有本就是蒼天的獨有,現在有人卻要越俎代庖,無數的天道威勢和天譴在空間隧道內流動。 只要這個血嬰成為真正的生靈,這些天譴就會立時落下,將其擊殺。 天威已至,眾生都匍匐在地。 秦隱憑藉半步北辰境的修為,強抗威壓,無數法則神環不斷破碎,凝聚。他那靈元海上的世界開始出現裂痕,但他已經顧不上了這些,對著暮夜軒大喊道:“夜軒,天譴已至。你救不了她,快放手。” “天?我又不是沒有逆過!”暮夜軒黑髮狂舞,身上的衣服錚錚作響,霸氣無邊的說道。 在暮夜軒身旁的暮千雪在天譴來臨的那一刻,她居然有些熟悉的感覺。 她體內的原始法印爆發出一道道結界將其保護起來。 暮夜軒將兩顆血珠困於自己的手中,一方星斗在他眼中旋轉,眉心間開啟一絲細微的痕跡,一股不屬於如何一個時代,紀元,次元的力量開始在暮夜軒身上攀行。 這股力量將兩顆血珠融合,由暮夜軒和暮千雪產生的全新血脈出現,開始扎進血嬰的身體各處開始換血。 血嬰的身體內原本是一片混沌,什麼都沒有。 在血脈的融入下,內臟,骨骼,經脈,血液,肌肉,面板,毛髮開始一層一層的形成。 血嬰在著抽筋拔骨的痛苦下發出劇烈的哀嚎。 而那些天威與天譴在血嬰擁有肉身後開始慢慢靠近。 只待暮夜軒為其點化靈智的時候,它們就全數劈下。 暮夜軒則是抬起手覆在血嬰的頭頂,就在眾人以為暮夜軒要為其開啟靈智的時候,天譴降下,暮夜軒要大發神威的時候。 暮夜軒突然以無上道音輕喃道:“天道在上,我暮夜軒在此祈求,我願以身為橋樑,接引天道無上神威,為其開智。” 暮夜軒此言一出。 周圍的天威和天譴也不由的停下了包圍的趨勢,就連在法則結界裡的眾人也一個愣神,他們沒想到還能這樣。 周圍的天譴和天威不知如何,於凌駕眾生的天賜破開空間來到了空間隧道。 天賜是天道感應到眾生的乞求或有人做了什麼對於眾生有益的事才會得到天道道賜福。 而這種情況看似是第一種,卻是兩種介是。 絢爛的天道之力驅散了悲傷,周圍的天威與天譴化為一種柔和的力量將所有人包裹起來。 就像是被抱在了母親的懷中那般溫暖,安心。 只有暮夜軒一人似乎在抗拒天道的力量。 他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恐怖的吸力從掌心出現,形成一個那些天道賜福如同海水倒灌的漩渦。 天道賜福順著暮夜軒的身體灌入血嬰的身體。 血嬰的肉身爆發出無盡神光,滿頭黑髮瘋長,眼神中的殺戮褪去,出現了一種懵懂,對天地萬物的好奇,對眼前暮夜軒和暮千雪兩人的親切。 待所有異象褪去,暮夜軒也有些脫力,向後踉蹌了一步。 剛剛還沉醉在一種溫暖的感覺中的暮千雪早早就從中走出,在暮夜軒身形不穩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暮夜軒,對著他微微一笑。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