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羨該殺,可是眼前的小子又該不該留呢?
“主公!”
殿外一聲急呼,桓武注意力從沉思之中迴轉。
卻見諸將簇擁中,陸青非帶著一個形容狼狽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子玉呢?”
一聲悲嗆,李鈺跪在了地上,從懷中拿出了那塊布條,遞給了桓武。
“益州治中從事李必之子李鈺,特奉魏主簿遺命,將之呈獻梁侯。望梁侯為魏主簿及我父報仇!”
“遺言?”
桓武乍聽此言,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他接過了那染血的布條,上面話語,皆是血書,字字驚心。
自神都一別,今已數月。益州之事蹉跎,未能替主公立功建業,文實汗顏。今陷危境,恐難有生見主公之日。文泣血以書,臨別一言,望主公垂聽。
天下諸侯能殺則殺,楊羨非死不可。他日『亂』天下者,必此人也。
桓武看完,心中疼痛難已。他捂著胸口,忽感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昏『迷』了過去。
“主公,主公!”
在場將領與幕僚頓時大『亂』,衝了上去。最近的孟清扶著桓武,用手掐了掐他的人中。
卻見桓武緩緩甦醒,眼中具是悲『色』,口中悲愴地呼喚著:“子玉啊子玉!大業未成,你怎能先離我而去!”
一聲怒吼,桓武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一時圍在他身邊的將領幕僚都撤了開來。桓武揮劍斫桌,指天而誓:“九世之仇,今日大恨。凡我桓氏子弟尚有一息存者,必要滅楊氏滿門。楊羨小兒,不將你挫骨揚灰,難消我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