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丞相!”
丞相府外,黃浩拍著硃紅『色』的大門,聲音嘶喊得有些扭曲。
司閫開啟了旁邊的側門,一見是黃浩,立馬換上了笑臉。
“是黃常侍啊!”
每次夏宮涅來丞相府,基本上都是黃浩隨行。他已經與丞相府中僕役、家兵混得很熟。
只是今日的黃常侍卻十分慌張,側門剛剛開啟,他上去一把抓住了司閫的交領。
“丞相在哪?”
“主公應該在洗漱吧?”
司閫沒有搞清楚狀況,黃浩便已經奪門而入。
只是,黃浩闖得了府門,卻無法越過各處守衛的家兵。等到黃浩見到楊羨時,他已經洗漱完畢,正準備喝粥。
“是黃常侍啊!什麼事情這麼急匆匆的?還沒有吃早飯吧,一起用點?”
“丞相,不好了,大王被人擄走了!”
“噗!”
剛進到嘴裡的皮蛋瘦肉粥立馬噴了出來,撒了黃浩一身。
“你說什麼?”
楊羨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驚聲問道。
開什麼玩笑!夏宮涅待的地方是哪?蜀王宮啊!
那裡守衛森嚴,夏宮涅的身旁又有著蹇常侍這等高手,是說擄就能被擄走的麼?
“丞相。奴婢今天按例去叫起,發現大王寢殿之外的守衛都跟木雕一般,一動不動。奴婢發現異常之後,帶著人進入大王的寢殿,大王卻不見蹤影。剩下的就只有昏『迷』的內侍和被打傷的蹇常侍。”
“是誰動的手,桓武麼?”
“奴婢該死,奴婢急匆匆地趕來,沒有問清楚。不過蹇常侍應該知道。”
楊羨面『色』沉重,如果夏宮涅是桓武擄走的,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訊息封鎖了沒?”
“奴婢來的時候已經扣押了一批人。進入寢殿的內侍都是奴婢的心腹,訊息暫時還沒有透『露』出去。”
楊羨不再猶豫,立馬召集了府中的高手,還有三位大宗師一起入宮。
夏宮涅的寢殿混『亂』,蹇常侍待在銅柱之下,一動不動。床榻之上,夏宮涅的寶貝小金碗已經不見,只落下了玉匙和象牙箸。
楊羨見到蹇常侍時那刻,臉上一皺。此刻的蹇常侍面『色』慘白,就跟白漆刷了一樣。他艱難地調息著,見到楊羨等人過來,嘴唇動了動,聲音虛弱。
“老奴重傷在身,不能給丞相行禮了。”
楊羨低下了身子,給蹇常侍服了一枚丹『藥』。蹇常侍吃下去之後,身體氣血順調,很快手腳便能動了。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子的?”
楊羨很難想象,像蹇常侍這樣一個高手,居然有人能夠在不殺死他的情況下,將他打得數個時辰不能起身。最為重要的是,居然沒有驚動宮殿之外的禁衛。
“如果奴婢沒有猜錯的話,昨夜潛入寢殿,擄走大王的應該是涼州魔極宗的宗主孟玄!”
在場三位大宗師面『色』一變,似乎都聽說過這個孟玄。
“少主!魔極宗遠在涼州,和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他為什麼要動手擄走大王?”
蹇常侍回答了楊純的疑『惑』,“據孟玄所說,他擄走大王,是為了讓大王繼承他魔極宗的道統。”
“.......”
魔極宗位居涼州,有著四大正脈術之一脈的傳承。不過魔極宗奉行的理念驚世駭俗,門人所行所舉十分乖張。魔極宗不只得不到其餘三大正脈的認同,便是術之一脈其餘宗門,也將之視為邪端。
所以數百年來,魔極宗一直被其餘宗門排斥,最後流落到了涼州,才扎穩了腳跟。
孟玄是當世有數的大宗師,如果是他出手,那麼蹇常侍輸得也不冤。畢竟,魔極宗的修煉之法特殊,十分克制蹇常侍這等修士。
“丞相,我們要去救大王啊!”
蹇常侍在黃浩的攙扶下,堪堪站了起來。
楊羨點了點頭。夏宮涅當然要救,問題是怎麼救?
離夏宮涅被擄走到現在,怎麼也有四五個時辰。孟玄大宗師之尊,有這個功夫早就躲進了弦城外的大山中了。
沒有人流往來的城鎮作為支撐,想要在茫茫荒野之中追蹤一個大宗師,幾乎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要想要逮住孟玄,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去孟玄的老窩找他了。
想到這裡,楊羨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涼州雖然地廣人稀,人口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