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凝聚著,朝著陸青非凝聚。
“邪祟穢物,亦敢猖狂!”
陸青非輕輕一揮,一道劍氣脫離體外,將眼前的血團擊成了碎片。一時間,陸青非周身三丈之內,風輕雲淡。
法陣嗡嗡鳴響,地上的血紋閃爍,更多更洶湧的血氣又朝著這三丈空明之域滲透。
處在陣中,猶如煉獄。劍氣凌厲,卻只能是夏日暗夜中一閃而過的飛電。照亮了天空,卻又瞬間被黑暗取代。
只是身處這無邊黑暗的血陣之中,陸青非一身長衣,卻是面容不改。
“蠹賊!”
大祭司沒有想到,那洶湧的血霧正在一點點的滲透,而陸青非卻是沒有再等待的意思。
一點青芒閃爍,陸青非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那些失去了目標的血霧不再聚攏,四散而開,開始吞噬周邊夷人的血氣。
“在哪裡?”
大祭司一雙眸子在,在血霧中尋找著陸青非的身影。卻見血陣之中,青芒不時閃爍,陸青非的身法飄逸到了極點。
“這裡!”
大祭司身體一顫,身上棕『毛』聳立。危機降臨的那一刻,他整個人身體緊繃到了極點。
青芒閃爍而至,陸青非整個身體在空中翻轉,劍氣斬下。大祭司抬手抵抗,那本是能削金斷玉的劍氣遇到大祭司血肉之軀卻無法寸進。
陸青非眉頭一皺,手下氣勁又進三分。劍氣斬進血肉,大祭司悶哼一聲,周身爆發出一陣血『潮』,硬拼著頂了回去。
陸青非輕巧地落在了地上,而大祭司卻顫抖著雙手,手上血痕,筋骨畢現,觸目驚心。
血氣開始在大祭司周身圍繞,他手上的傷開始緩緩癒合。
只是,陸青非並沒有等待,雙指併攏,劍氣外顯,直向大祭司身前的百辟珠而去。
陸青非的目標並不是解救這裡受困的夷人,也不是想要殺了這位大祭司,從來都只是百辟珠而已。
大祭司大驚,運起陣中血氣去抵擋陸青非的攻勢。不是生死之爭,陸青非的身法又詭異,大祭司已經慢了一籌。眼看著他將要接近,情急之中,大祭司引爆了百辟珠周圍的血團。
碰的一聲,血團爆發時的衝擊力阻礙了陸青非的攻勢,大祭司不待傷勢完全好轉,便欺身而上,與陸青非正面近戰。而本來在陣中徘徊運轉的百辟珠則被衝飛到了天上。
天際飛鷹俯衝而下,尖銳的喙精準地叼住了這顆珠子,拍打著翅膀,飛向了高地的另一邊。
“百辟珠麼?”
鳶撲楞撲楞幾下翅膀,落在了林後的四輪車上。其後,五百本部騎兵恭候,三千長策軍士靜列。楊羨從落在四輪車扶手上的鳶嘴中的拿出了那顆珠子,輕輕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