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炎夏,陽光照進了庭院,院的古樹枝葉微顫,帶著絲絲的風,顯得靜謐而又安靜。請百度搜尋
景瓶兒伸了伸手,數日的將歇,終於恢復了那夜作戰時損失的氣力,精神完全好轉了起來。作為燕國的翁主,她與一眾燕國的使團居住在桓武安排的別院之。景瓶兒站了起來,推開屋門想要去庭院之走走,卻見桓玢正在外面等候。
景瓶兒見到桓玢的那一刻,本是溫和的目光變得有些冷。桓玢卻沒有察覺,迎了來。
“翁主,你好些了麼?”
桓玢放下了手的事務,一早便趕了過來,便是想要安撫景瓶兒。
“承蒙世子記掛,我已經好多了。”
景瓶兒的態度依然那麼不冷不熱,而桓玢卻是熱情得多。
“翁主前兩日受驚了,我特意前來賠罪。”
桓玢在景瓶兒回到神都的當日便想要探訪,卻被燕國的兵士攔住了。
“賠罪麼?”
景瓶兒何等聰慧,怎麼會猜不出桓玢是故意用她做誘餌,來引那些妖類。如今桓玢抓到了妖族的大魚,在桓武的面前掙足了臉面,卻又前來賠罪,她的心不覺得生出了一絲的厭惡。
“世子言重了,誰也無法預料到當時會發生那種事情。”
“不!那並不是意外,而是我知道妖族想要對翁主下手,所以故意佈局,利用翁主,將那些妖類引來。只是沒有想到,最後事態超過了控制,導致翁主受驚。在這裡,玢特意在這裡向翁主賠罪!”
桓玢拱手一禮,向著景瓶兒一拜,態度十分誠懇。
景瓶兒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梁侯的世子,居然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一個女人,不得不說,這個傢伙是個人物。
不管桓玢的歉意是真是假,景瓶兒也不得不承認,他很懂得怎麼樣才不惹人討厭。
“捉拿妖族也是為了這神都百姓著想,又何罪之有?”
桓玢輕舒了一口氣,說道:“翁主不怪罪好。今日的天氣甚好,翁主不如隨我四處走走,如何?”
景瓶兒點了點頭,邁出了屋門,便在庭院之散步。桓玢跟在後面,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
“翁主,蘇哲老大人的侄孫蘇眉要舉辦一個宴會,邀請了一些青年才俊,翁主和我一起去見識見識如何?”
景瓶兒雖在幽州,可是這個蘇眉的名聲她也聽說過。豔冠京都,媚骨自成,且愛好交友,不少神都的才俊都是她的座客。
桓玢怕景瓶兒在這別院之待得悶了,更想要與她彌補關係,所以才邀約道。
只是景瓶兒心,實在提不起興趣,卻聽得桓玢在一旁繼續介紹著:“這個宴會很是有趣,不少的才俊都會出席。瓔兒這個丫頭也是,人家蘇眉沒有請王仁,她卻硬是要來了一張帖子。”
“瓔翁主和蘇眉的關係不好麼?”
桓玢一笑,說道:“二弟和四弟似乎都對蘇眉有意思,不過瓔兒對蘇眉卻沒有什麼好感。”
景瓶兒本是想要拒絕,可是聽到了王仁這個名字,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在這別院之也待得久了,出去走走也好。”
蘇府。
幽篁小院,竹葉聲莎莎。
蘇眉一襲曳地裙,身姿嫋娜,走進了這院落之,她名義的叔祖父所在。
蘇哲名聲學識為世人所重,便是他曾經在楊慈麾下擔任要職,桓武也依然沒有動他,也不敢輕易動他。
蘇眉自獲人身,進入神都蘇府,周遭境遇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此刻名聲震動京都,風光無限。然而蘇眉的心,卻始終有著恐懼。
那恐懼的源頭,便是如今獨坐在堂的老者,和他背後那個讓蘇眉不寒而慄的年輕人。
楊羨!
“叔祖父!”
蘇眉盈盈一禮,舉止沒有絲毫的錯處,宛如一個深養閨閣的大家閨秀,而不是一個妖類。
蘇哲閉著眼睛,久久不言。而蘇眉便一直跪著,不敢有一言。
月華耀地,不覺過了一個時辰。
自服了噬妖丹後,蘇眉已是人身。如今她修為盡去,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這樣跪著,早已經是雙腿發麻,筋骨痠疼,可她也只能忍著。
蘇哲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
“桓玢外出狩獵的訊息,是你透『露』給那些妖族的麼?”
蘇眉當下大驚,她心百般思慮,卻始終想不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蘇眉雖然已經成了人,可她卻並不甘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