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侯!”蔡允將蔡通扶了起來,“您怎可容忍佟鼓這個莽夫如此無禮。”
蔡通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當年他受了重傷,雖然服了琉璃藻玉,可至今仍然未痊癒。
“正因為他是個莽夫,卻用如此態度對我這一國之主,說明了什麼?”
蔡允面色有些難看,卻聽得蔡通繼續說著。
“這說明這個莽夫得到了什麼東西,而他已經肆無忌憚了。”
“難道是?”
蔡允將目光放在了蔡通手中的詔書上,卻見他顫抖著雙手,開啟了詔書。
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便在楚侯蔡通看見那詔書上的內容時候,他無力地倒落了下去,不省人事。
“父侯!父侯!”
星夜明亮,照應著大好的河山。楚侯後府之中,卻是一片慘淡。
天子降詔,直斥蔡通一介外臣,心懷叵測,意欲操弄朝堂,干涉大政。
蔡通見此,當場吐血,一病不起。
臥榻之上,蔡通的身體相當虛弱。樊越便在一旁,嘆了一口氣。
“主公啊!你這是何苦呢?一封詔書而已,何必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你不懂啊!楊子瞻,厲害啊!”
“楊羨?”
“孟宗石殺招畢現,可是楊羨卻是絲毫未動。朝堂之上,百官之前,楊羨一語,天下乃定。他既已穩住了大局,那麼我等還有活路麼?”
“主公手上還有二十萬大軍,何以沒有活路?”
“現在已經不同於亂世,我若舉兵造反,名不正言不順,怕是我蔡氏自此便會絕跡。唯有忍辱偷安,允兒他們才能有一條活路啊!”
長長的嘆息之聲迴盪,蔡通虛弱得使不出一點力氣。這位稱雄楚地數十載的梟雄,終究還是抵不過歲月的洗練。
便在那一刻到來之前,這位亂世之中闖下的為數不多的梟雄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手臂輕抬,指向遠方,大喝了一聲。
“楊子瞻!”
樊越在一旁,不知道蔡通想要說什麼,只聽這話音落下,蔡通的手臂已然垂落。
“主公!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