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的住址沒有更改的痕跡,楊知州更沒有膽子作假。”
&esp;&esp;“先去探門。”
&esp;&esp;來開的依然是盲眼老婦人的兒媳,她當外頭敲門的人是前來採買豆腐的,開門見是兩個郎君。
&esp;&esp;為首的男人丰神俊朗,俊美無雙,簡直就不像是人世間會有的兒郎。
&esp;&esp;還以為是看岔了眼睛,揉揉眼睛,簡直看傻了,不由呆滯半響,才問道,“你你們是?”
&esp;&esp;“敢問此家可姓劉?”
&esp;&esp;老婦人的兒媳點頭,“我夫家是姓劉的。”
&esp;&esp;“那此處是不是劉坂的家?”
&esp;&esp;劉坂?
&esp;&esp;老婦人兒媳細細回想了一番,似乎聽啞夫提起過對啊,後堂中供奉的牌位,上頭寫的公爹,名字就是劉坂啊。
&esp;&esp;“是我家公爹,二位找他?”
&esp;&esp;林簡說是,老婦人兒媳搖頭,“公公已經不在人世了。”
&esp;&esp;“什麼?!”豈不是誤入了死衚衕。
&esp;&esp;林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esp;&esp;“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家公爹有何事”
&esp;&esp;夫家老實溫厚,祖上都是做豆腐的,怎麼會跟眼前的貴胄公子認識,對方看著來歷不簡單,絕對是人中龍鳳。
&esp;&esp;老婦人兒媳來開門的時間過長,遲遲不見約人進來,老婦人在裡頭喊。
&esp;&esp;“芬兒,是誰來了?”
&esp;&esp;她又催促啞兒子去看。
&esp;&esp;芙潼正在小口吃著炸酥,聽到動靜,歪頭往外看,她只見到對方絳紫色的衣料角,縱然沒有看見臉,憑藉著身形,她已經能夠看出對方究竟是誰了。
&esp;&esp;“司”
&esp;&esp;剛蹦出第一個字音,芙潼火速閉上了唇,眼珠子一轉,撂下筷子,撐著腦袋捂著胸口,裝不舒服。
&esp;&esp;心裡慌跳得厲害,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esp;&esp;臨桑成他隻手遮天的地界了?
&esp;&esp;“看樣子又不像是”
&esp;&esp;玢柳反應很快,端扶上她的手腕,“阿婆,我家姑娘不太舒服,想去休息會,您先慢用了。”
&esp;&esp;盲老婦人關心情切,“怎麼了?”
&esp;&esp;芙潼搖頭,“沒什麼事,就是昨日夜裡貪涼踢落了被褥捱了些凍,想去多睡一會。”
&esp;&esp;“快去快去待會我讓啞兒給姑娘熬碗濃濃的薑湯喝下去驅寒。”
&esp;&esp;“勞煩了。”
&esp;&esp;末了,玢柳補充道,“我家姑娘是偷跑出來的,恐怕家裡人來尋,要是有人問起”
&esp;&esp;盲婆子笑著說,“姑娘放心,就是姑娘不說,老婆子也曉得分寸。”
&esp;&esp;芙潼對他們劉家有再造之恩,不必說,盲老婆子也曉得護著她。
&esp;&esp;“謝謝阿婆。”
&esp;&esp;“姑娘客氣了,快進屋歇著,身上的襖子再穿厚些,被褥也多蓋幾床。”
&esp;&esp;棉被褥是盲老婆子親自做的,雖然比不上芙潼在東宮蓋的蠶絲棉,卻也暖和。
&esp;&esp;司沂進了門來,聞到一股藥香,嗆得他胸膛前疼痛難忍,他下意識在屋內搜尋,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esp;&esp;“殿下,怎麼了?”
&esp;&esp;她怎麼會在這裡,司沂肅身正色,“沒事。”
&esp;&esp;算著老婦家的人數,桌上多了兩副碗筷,太子眸光一閃,“家中有客人?”
&esp;&esp;他的目光也隨之四處看。
&esp;&esp;老婦人接話在前頭,“隔壁嬸子家的姑娘。”
&esp;&esp;“公子眼力好,是來尋人的嗎?”
&esp;&esp;光聽聲音都能感覺到來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