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要她腹中孩子的性命,懷便懷了,只管生下來撥到舒窈身邊養著就是,誰知道她還算有血性,知道了一切乾脆赴死,省得我再費勁從中動手腳。”
&esp;&esp;“她是兒臣心悅的人,母后狠心毀我所愛。”
&esp;&esp;皇后一拍桌子,“司沂!這是你身為儲君該說的話嗎?”
&esp;&esp;“就衝你這句心悅,縱然她不知道一切,我也容不得她存活!”
&esp;&esp;“她在世上一日,只要你對她露出一點愛意,別人都會知道她是你的軟肋。”
&esp;&esp;司沂沉默半瞬,直接起身。
&esp;&esp;“母后常年禮佛,少管後宮之事,兒子成親之事母后操勞累了,往後就不用母后管了,日後便不要出宮專心禮佛,外頭的口舌,兒子也會替您打理乾淨。”
&esp;&esp;皇后罵他放肆,“你要軟禁我?!”
&esp;&esp;“司沂,我是你的母后,為一個死不足惜的鄴襄藥奴,你要跟你的母后反目成仇?”
&esp;&esp;司沂背過身,他的身子落寞,臉上的悲痛絲毫不減。
&esp;&esp;小姑娘帶走了他的心,在她活著的時候,他對她一點都不好,而今死了,他應該為她做點事情,贖罪。
&esp;&esp;“兒臣不會忤逆不道,眼下時局太亂,為保護母后的安全,母后還是安心的靜養吧。”
&esp;&esp;言畢,不等皇后再說什麼,司沂吩咐人關閉垣慶殿的宮門,他快步離開了這裡。
&esp;&esp;司沂在宮內走,他先去了修建好的寢殿,這裡修建的一模一樣,邊邊角角的打磨都跟她存在過的痕跡沒有半分差別。
&esp;&esp;殿內燃著跟她身上相似的香味。
&esp;&esp;再怎麼相似,司沂也能聞出差別,不是她。他清醒的知道,一切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esp;&esp;御花園的花又長出來了,爬了滿牆。
&esp;&esp;花比起去年還要開得更盛,物是人非,她不在了。
&esp;&esp;司沂用盡一切都捕捉不到她的一絲影子,高高在上?權勢也換不回一條命。
&esp;&esp;從酒窖裡拿了酒來,一口氣悶了一罈子,他的酒量太好了,又接連喝了很多壇,徹底喝死過去,腰腹疼痛不止,也沒有見到夢裡的那個人。
&esp;&esp;“芙潼”
&esp;&esp;司沂低低喃喚她的名字。
&esp;&esp;“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esp;&esp;回答男人的,是滿目蒼涼,連風聲都沒有應他。
&esp;&esp;芙潼早產用盡全身的力氣,產下了一個男胎。
&esp;&esp;芙潼累極了,她大出血,命懸一線,已經沒有意識了。
&esp;&esp;孟璟淮拉著她的手,六神無主,不斷叫她的名字。
&esp;&esp;“潼兒,潼兒,你醒醒,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esp;&esp;唐令呈抱著孩子,心慌意亂,明明該拿了孩子就走,他把孩子交給穩婆,揪拿著郎中的領子。
&esp;&esp;“你傻站著幹什麼?救人啊!”
&esp;&esp;郎中也是急得滿頭大汗,不敢說出無力迴天的湖,只往芙潼的身上扎滿了針,止血粉已經用光了。
&esp;&esp;熬下去吊氣的山參,已經灌了好幾碗,芙潼全都沒有喝下去,到了嘴邊又給漏了,郎中拍著大腿。
&esp;&esp;“接著熬,只要喝下去,吊住了精氣神,血能止住,她的命或許還有救啊。”
&esp;&esp;山參熬了整整兩罐,前一罐半全都給喂撒了,所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唐令呈大罵郎中沒用,孟璟淮拉著芙潼的手,一直在她的耳邊呼喚她的意識。
&esp;&esp;穩婆懷裡的孩子,原先乖乖的不叫,偶爾叫聲,音也特別的柔弱,下人進進出出端著山參的藥,實在太急了,沒有端穩,還是很燙的湯汁濺到了他的身上,他突然就放聲嘹亮地叫起來。
&esp;&esp;聲音特別的洪亮,特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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