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的事了,天下的人誰都可講人倫,你不可,你沒有資格。”
伍一君氣得兩眼發紅,恨不得一掌把她打個稀巴爛,但他長出一口氣,忍了,他這時還不想動手收拾她,左雲的態度還是明朗地呢。能讓別人代勞的,何必要自己動手呢。
他陰陽怪氣地說:“丫頭,你真會信口胡說,我若說大正神尼是你毒死的,你也認嗎?老夫素來純孝,豈會幹那種事?以你的薄口倦辱,是憂亂不了天下的視聽的。”
江月柔忙道:“我說的全是呈實,江湖人有目共睹,你賴不掉的。”
伍一君“哼”了一聲:“鐵劍客,你該有所表示了,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也要幹練果斷的。”
左雲哈哈大笑一陣長笑:“我想通了,讓她們加入同盟確是造福武林的也事,你們也該想通了吧?”
江月柔冷蔑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被嚇通的,我看你叫‘泥劍客’才對。”
左雲臉色怒紅:“江月柔,你知趣了,我會怕別人嗎?我的劍誰能接下……”
他猛地抽出了鐵劍,在手中環繞了一個圈,電般刺向江月柔的咽喉。他發劍的動作也許不是太快,但他的身法太快了,快得讓人目眩神慌,難以招架。
江月柔還有幾分本領,她頭向在左擺,身形急飄。峨嵋拳亦稱“玉女拳”為宋代的一道姑所創,講究輕靈飄逸,後發制人。江月柔頗得“玉女拳”神髓,所以能在左雲驟然發難之時,前身急退,她象一股風,又似一片羽,全部的精神全在空靈上大做文章。
左雲一劍走空,劍尖如蛇頭一擺,隨即附風追影,忽地閃而上,他的輕功明顯地比江目柔高明。來自純正的絕快的一路,外人見而未見。
伍一君與丁狂見他的輕功高明至極,心頭也是一陣亂跳,這小子的輕功怎麼這麼陌生,這麼高明,得自何人?
江月柔見左雲如影隨形,劍不離她要穴,心頭大震,這我怎麼比傳聞中的鐵客高明,難道他又有了長進?
她的猜測對極了,鐵劍客的身手時刻在提高,這是外人難以知道的。
一道寒光閃過,江月柔頓覺左頰失色,眾弟子欲上去幫忙,江月柔昂道未動,喝退了她的弟子。
她心裡難過之極,眼睛有引起發潮,她一直是弟子心中的金像、神聖,這一敗,豈不毀盡了自己樹起來的形象。這比刺她一劍要厲害的多。
左雲笑道:“江大掌門,你這時答應還不遲,左某一百個不願與你為難的。”
江月柔忽道:“少廢話!要殺就殺,我還沒有象你那樣怕死。”
他長劍一橫,欲切進江月柔的肉裡去。
忽地灰衣一閃,一柄指塵揚起萬道銀絲纏住了他的鐵劍。左雲一驚,一個青瘦高大的灰衣長髮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老人長髮遮面,看不清他的面目,他一抖拂塵,拂開左雲的長劍。
“鐵劍客,你越發不長進了,竟投進中律門的懷抱,殘害武林同道,我看你會毀了自己的。”
“你是誰?幹嗎要管我的閒事?”
長髮老人哈哈大笑:“因為你的閒事還牽扯著別人,你若是自殺,我絕不管的。”
左雲冷笑道:“你以為能管得了?”
長髮老人自信地說:“若是幾個月前,也許我管不了,現在要管就不那麼難了,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事實亦如此。”
左雲“哼”了一聲:“老傢伙,你太自作多情了。事實是你不知道的,想管我的事,還得去山野裡修煉幾年。”
長髮老人彷彿是塊溼棉花的,一點不起火,他用鼻子“哼”了一聲:“你少吹吧,你的劍術遠不如你的‘吹術’出色,我會證明這一點。”
左雲疑惑地盯了灰衣老人花白的長髮一會兒,感到對方看不清的面孔有咱不可測的誘惑力,似乎飲經風霜的長髮裡有說不盡的辛酸和韜性,也許就這花白的長髮也是不可戰勝的,忽地感到自身有咱深遠古涼的力量,這種力量為誰所有,誰就會成為一尊悲壯的神,不可思議。
他劍尖挑起,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彷彿要在劍尖上看出一條火龍來,或者是尋救劍上那無堅不摧的“寒星”。
灰衣老人昂首而立,拂塵飄灑,猶如流水中磨刀石;彷彿高山上的松柏,任風吹動,渾然不覺。
左雲暗自歎服,老東西進入了忘我之境,看來不易地對付,他想不出對方是誰。
倏地,左雲長劍一搖,彷彿一條神龍,一式“百步穿楊”,刺向灰衣老人眉心。這一招出手快極,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