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電視裡可著勁兒在放電視連續劇《水滸傳》。一家子人也圍著電視機看得起勁。後來一家人便說到我到南方國際的事。小學教師的岳父便說了,方芥舟這小子,從國立跳到民辦,也是上了梁山了。我便笑了,說,爸爸,你還別說,還就真的是上了梁山。我們這一批真就一共招了一百零八人。也是一樣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手花錢。與梁山真的差不離,就挺好。一百零八人中,中學教師有三十六個,其他部門七十二個。董事長信這個。
但是,非常不巧,我暑假中來時,學前部早已經搬走了,搬到了新校區甬江新區。在清水浦的只剩下了小學與中學。原先是有個總校的說法的,現在沒有了,都分開了。小學中學雖然還在一個院子裡。但已經各唱各的調門各演各的戲了。甬江新區還在搞基建,投資了一個多億。說是中學部在今年下半年也要搬過去了。中學的校長也換了,現任校長是從東北過來的。名字叫劉曉光。
學前部搬走了,我也不知道鞠紅到底來了沒有。到甬城清水浦報到上班時沒有能看到鞠紅。我心裡又悵然若失了一番,感覺不好。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來對。
報到後便是崗前培訓。大家都是從國立學校來的,還暫時搞不懂這新學校的規矩。南方國際是家民辦學校,要生存下來是不容易的,得靠大家賣勁才行。所以,新來的教師思想要轉軌,要增強對學生的服務意識,要把學生當作自己家的小孩。同時。要適應新的工作節奏。
崗前培訓班有一項內容是認識南方國際。辦公室將所有關於南方國際的新聞資料全都影印下來發給新教師學習。我領到材料後發現有一篇通訊是採訪幼兒園新校址開園式的。其中有記者採訪新教師鞠紅的一篇。記者問鞠紅為什麼加盟南方國際。鞠紅在報紙上說是為了培養自己適應新環境的能力。當然不想否認,是為了能夠過上一種體面的生活,讓南方國際幫我們這些九等公民圓一個白領的夢。這篇報道是1997年3月6日的《甬城日報》上登載的。我於是知道了:鞠紅也終於來了。
我再次碰到鞠紅是在戚家山歌舞廳裡。
崗前師訓班接近尾聲時,學校說辦個酒會,為新教師洗塵接風。那時教育集團的董事長也來了。董事長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強人,叫瞿亞芳,四十多歲。可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樣子。她說中學新教師辛苦了,她特地帶來了幼兒園的阿姨陪大家跳跳舞唱唱歌,大家盡情地玩。
我心裡一動。幼兒園的阿姨? ;那麼鞠紅肯定也要來了。想到這兒時我心裡不禁一陣悵然,完了,怎麼現在做什麼事都忘不了那個東北女人了呢?
那天我玩得很不好。我不會跳舞,只能唱幾句卡拉ok。可一幫新教師。只要有點唱歌本領的都死命抱著話筒不讓。你來一個《今夜的寂寞讓我如此美麗》,他來一個《最愛你的人是我》,沒完沒了的。聽得我心煩。我不唱歌,但是沒有人知道我其實唱得非常好。然而。我的麥品非常好,我不想做那種麥霸。於是只吃水果。那些時鮮水果。多半是我以前做夢也吃不上的。在白蓮那個鬼地方還能吃上什麼時鮮水果?我不想放過今天的水果。我裝得若無其事,但手上一直沒有停著去拿那些水果往肚裡塞。然而偏生肚子不爭氣,往空調下一坐就要拉肚子,不斷地要到抽水馬桶上去輕鬆。
我邊吃水果邊找人。我相信鞠紅一定來了。但沒有看到鞠紅。是不是還有一些幼兒園的阿姨沒來。或者,像鞠紅這樣的阿姨不會輕易出來陪什麼灰不溜秋的中學教師的。也許是這樣的,鞠紅是什麼人? ;在我方芥舟看來,鞠紅就是神女。算了,今生只是一種單相思罷了。於是,我不再伸著脖子找人。
我再一次去蹲了趟抽水馬桶,回來時正好一曲舞罷,很多人落座後沒有按照原先的座位去坐。我只好隨便找了個女士身邊的空座坐下。坐下後,我驚呆了,因為我發現那女士竟然是鞠紅。
但鞠紅顯然不認識我。鞠紅不會像我那樣對一個不想幹的男人有一種自別君兮念之不忘的情懷的。六個月來,我的腦子裡全是鞠紅。就是與老婆做那事兒的時候他也總是閉著眼,想象著身子底下便是鞠紅。我怎麼會忘記鞠紅呢?六個月來天天想著,怎麼會不認識呢?雖然初識鞠紅時鞠紅是豐滿了點,又是在冬天。現在的鞠紅似乎有點兒變瘦了,還又正當盛夏。可我還是一眼就把鞠紅給認出了。(未完待續。。)
ps: ; ;這是第二卷的第一章。第二卷終於開張了。在有了二十多萬字以後,第二卷出籠了。歡迎大家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