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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也當理解所謂小別勝新婚!”

我大吼道:“別再玩了,段月容。”

段月容斂了笑容,恨恨的哼了一聲,倚到一處石壁陰陰的看著我和原非白。

非白一指前方:“若我沒有弄錯,前面乃是斷魂橋,過了斷魂橋,便是地宮的出口:禁龍石,鎖著禁龍石的是音律鎖,紫月公子既能同我一起用琴簫合奏開啟鏡壁的音律鎖,想必這也易如反掌。”他轉向我,冷冷道:“此處乃是我與家臣的暗號,非白似是不勞段太子相送了。”

我皺眉道:“非白,小放他們同悠悠在一處,司馬遽從小在暗宮長大,亦通曉音律鎖,小放又善奇門遁甲,你無須擔心的,我剛才在鏡壁看到他們一切安好……可能已經都出去了,現在我們還是一起走出這活地獄要緊。”

“王妃好意,非白心領了,只是在下實在不願意擾人好事。”非白卻猛地將我推向段月容,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骯髒的蟑螂。

我著急起來,這個原非白怎麼忽然在此犯起病來。

他的力道極大,我站立不住,段月容及時的接住了我,不由得淚水奪眶而出,澀澀道:“非白,求你別這樣叫我,我和段月容不是你想想的那樣的。”

“別這樣叫你?又該怎樣叫你》”原非白淡淡笑了起來,又恢復了踏雪公子的驕傲,卻讓人感到他發自內心的絕望和鄙夷,“我這一生都是為你所累,你在同他快活時,我在地宮裡受盡折磨,心心念念全是你的安全,可是你……花木槿早已賣身投靠……阿遽說得對,你同錦繡都是禍水。”

“西安原氏向來有仇必報,西安屠城這一筆債,大理段氏最好早作準備,我原家遲早是要還的,花木槿,從今往後,你最好拉緊這個妖孽的手,我們再見面時,便是敵人,我必殺你同這個妖孽。”他說完,便將高貴的頭顱別了過去,甚至不再看我一眼。

我被他的話給強烈的怔住了,我這一生最不想聽到原非白嫌棄我,可是今天還是聽到了,段月容卻哈哈大笑,攬住我的腰,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原三公子的成全,我自然會好好對待木槿和我們的孩子,哦,原三公子也知道,她叫夕顏,”段月容直起了身子,摟著我充滿帝王威嚴的正色道:“將來……若有幸沒有被西安原氏所傷,她……必會替本宮滅了西安原氏。”

說罷,強拉著我的手走了,空氣漸漸悶熱起來,跑了一陣,卻見一座狹窄的石橋,可能前面接近地心熔岩,一路之上,我的腦海中翻來覆去的就是他嫌惡的語氣,嫌惡的表性,嫌惡的將我一推,一路淚水落到地上,很快的就蒸發了,段月容看了看我,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抓著我向前跑著。花木槿,從今以後,你最好拉緊這個妖孽的手,我們再見面時,便是敵人,我必殺你同這個妖孽。記得上一次他放我走的時候,是讓暗神帶話說,只要他一有機會,定會將生生不離的解藥雙手奉上,混蛋!你還欠我生生不離的解藥。

不對!像他這樣驕傲的人,如果真的放我走,必然言出必行,會給我生生不離的解藥,即使事出突然,沒有給我,他剛才的面色好像也不太對啊!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若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我心中徹悟,我又被原非白騙了。

段月容停了下來,原來最後一道門就在眼前,那門前卻是一幅飛天笛舞,雖然主角還是畢出魯可汗和軒轅紫彌,但畫中的人物造型與姿勢,卻同原家紫陵宮門前的飛天笛舞圖案一模一樣,原家的地宮與這碎心城的地宮建築人必是同一人。

我回頭,段月容的紫瞳透著對生的喜悅,對我柔情而笑,他舉起竹笛,吹起那首廣陵散。

石門緩緩的動了起來段月容的紫瞳充滿了生的喜悅。他正要回頭,我猛然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把他使勁推出門外,段月容摔在地上,長笛掉在旁邊,曲調一停,石門又開始往下墜,我對段月容艱難的說道:“對不起,段月容,我不能就這樣放下他,我若是有去無回,勞煩你幫著照看夕顏和大夥了。”

紫瞳滿是不信和憤恨,我逼著自己回過頭,向原路跑了幾步,可始終仍不住回過頭,段月容似乎衝開了自己的穴道,向著石門以龜速掙扎著爬過來,眼看夠得著那根長笛,我趴在地上,淚水劃過鼻樑,滴向另一側臉頰,這一刻我忽然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因為我終於作出了我的選擇,這個我一直想做的選擇,即使以死作為代價,我也不後悔,我也再不能後悔,我對著極度驚痛憤恨的紫瞳笑了:“月容,你說得對,月容,這八年來我的心裡確實有你,有你,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