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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在那裡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果爾仁,而冰山大叔只是非常簡短地說道:“只差一點天靈蓋就碎了。”

還好,我用袖子擦淨她臉上的血,任臉上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美麗卻沒有一絲血色的容顏上,撕下下襬,包紮她的傷口,碧瑩,你怎麼那麼傻,我們在一起早已是比親姐妹還親,難道你不知道我就喜歡耍耍酷而已,關鍵時份我還是會見行事的,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報答我,我只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看護你,那裡值得你為了還我清白而自盡了,傻瓜,你這個傻瓜,十足的傻瓜。

這時夫人發話了,果爾仁,你來做什麼?

果爾仁僅僅拱了拱手,連腰也不彎,毫無下人的姿態:“我前來為我家少爺討兩個丫頭。”

夫人冷冷道:“不知你要哪兩個丫頭?”

果爾仁用手一指我和碧瑩:“就是這兩個。”

我愕然地看著夫人和果爾仁,夫人的眼中冷到極點,而冰山大叔也是面無表情,氣氛十分緊張,夫人使了個眼色,子弟兵漸漸將果爾仁圍在中央,而他只是睨著他們,冷笑一聲,毫無懼色。

柳言生出來打圓場:“先生來得不巧,這兩個丫頭涉嫌用牛虻毒害世子,正在堂審之中,不如讓言生再另挑兩個貌美的丫頭,給珏四爺送去如何。”

果爾仁冷冷道:“我家少爺指定要花木槿和姚碧瑩。”

柳言生沉聲道:“如若不與呢?”

果爾仁道:“那就不要怪果爾仁不敬夫人,今兒個向名滿天下的柳先生請教了。”

“果先生如此庇護這兩個嫌犯,莫非你和慵抑髯郵侵髂輩懷桑俊?

真沒想到,冰山大叔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儘管這個笑容有點像西區柯克恐怖片中的兇手的笑容:“你說我家主子是主謀,無非也就是為了原家這點家業罷了,只可惜我家少爺遲早要回西域繼承大統,漫說是這原家,便是整個中原拱手相讓,也不入我家主子的眼,今日裡夫人聽信小人之言,難道真逼死無辜方才罷休嗎?”

理解,原非珏那弱視的確什麼也入不了他的眼。

原夫人冷冷道:“哦?此話怎講?”

“這個叫碧瑩的丫頭,是這莊子裡有名的藥罐子,就連屋裡頭搜出的這些珠寶綢緞上也有一股藥味,怎麼會家中連一張藥方子也搜不著?”果爾仁轉向槐安:“你可識字?”

那槐安點點頭:“小人識字。”

果爾仁掏出一塊玉偑:“那你念念!”

我看了一眼,那玉偑上寫得好像是“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喲!真看不出來,冰山大叔有這麼感性的東西。

槐安的臉一下子綠了,哼哼唧唧半天也憋不出來,不過夫人和柳言生的臉色更綠,果爾仁說:“你念不出來,是因為你根本不識字,在德馨居你根本分辨不出究竟那張是你主上要的,所以你將所有的方子都銷燬了。”

槐安高大的身影在那裡一下子矮了半截。

果爾仁又轉向夫人:“夫人,果爾仁雖非中原人士,但也曾師從中原,對醫理略知一二,剛才拉這姚碧瑩時,已探過她的脈象,雖然現在沒有血淤經閉,但依然內外失調,分明大病剛復,從此推診,有過血淤經亂史不是沒有可能,用四物湯加牛虻乃是對症下藥。”他頓了一頓道:“還有若是真如原武所說花木槿是主謀,要神不知鬼不覺得下藥害夫人,然則前幾日那花木槿和紫園親信當眾爭吵豎敵,豈不是故意引起紫園的警醒嗎?”說到這裡,他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目光分明就在說:你怎麼這麼蠢呢?

我不由滿臉通紅,心中暗自記下這個教訓,只聽他繼續說下去:“那郎中昨夜既已畏罪潛逃,為何花木槿這主謀沒有逃匿,反倒安安心心地睡著午覺等著夫人來抓。”我不知道柳言生和原夫人以前有沒有聽過果爾仁說過這麼多話,反正我肯定沒有,而且字字擲地有聲,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何以果爾仁曾被稱作突厥第一勇士,大突厥王座下第一保鏢了。

他根本就是大偵探柯南的古代版,難堪地沉默之後,那柳先生最後終於發話了:“那依果先生之意,該如何?”

“聞名天下的柳先生說是黑,哪有人敢說白,我本不是紫園中人,也不想理紫園的是非,只是小少爺非要這兩個丫頭,還請夫人通融。”

“果爾仁,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僅憑口頭推斷,如何能說服眾人,今日若沒有真憑實據,便休想將人帶走。”夫人恢復了高雅的姿態,輕輕一笑。

“對啊!拿出證……。據來!”香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