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後面的故事誰來講?難道是夏利司機,講講他的前列腺?上海人民是善良的,夏利司機也是仁慈的,我從輪胎底下爬出來,大口大口的吐著舌頭)
南天門的四大金剛認真的聽著我的講述,黃師傅(黃阮)還拿出紙張做著記錄;胖子阿凡提(葉凡)眯著眼睛,使勁的想擠出點眼淚來安慰我;阿輝(錢輝)則給我遞了根菸,幫我點上;麻子沈(沈傑)很淳樸的用胳膊摟住我的頭頸,不停說:“失敗是成功的額吉(蒙語:母親),別洩氣,記住你是最優秀的,長生天會保佑你的。”
什麼味道啊,我要燻死了,不,我快要憋死了。我掙扎出來,推開麻子沈,吼了他下:“他額吉的(他媽的),你小子想勒死我啊!我才不會氣餒呢,黃世仁說過,女人就是牆上的泥,剝了一層又一層。”
黃師傅看到大家愕然的樣子,知道他們文化有限,於是幕後旁白(有點趙忠祥老師的腔勢)又開始了:“黃世仁是《白毛女》中的男主角,他代表萬惡的黑社會,哦不,是舊社會。”大家立刻給黃師傅鼓掌,誇他真的是才子,很龐很統很龐統。而我卻認為黃師傅可能是黃世仁的後代,所以才比較瞭解祖宗的光榮事蹟。
作者題外話:可以稱作大學記事吧;
另,極端自私或者無私的人永遠感受不到痛苦,而痛苦的根源在於我們很多時候不能自私或者不敢自私,我祈求在自私中尋求痛苦。
第九章 我的1996(續)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大約過了幾天,逐漸地我就淡漠了鄒小姐,可能鄒穎的面板太好,太奶油了吧,時間一長,就慢慢融化了。平日裡偶遇,也就點頭而已,就像路人甲遇到了路人乙。但她們班的另外一個女生,卻和我慢慢的熟悉起來,她經常和我探討高數問題或者普通物理。我是理工科的人,卻嚮往藝術;她學藝術的,就不許她對理科感興趣?一個女孩子,能夠對愛因斯坦和哥德巴赫產生興趣,這是何等勇氣和智慧?
於是我和這個叫史菁的女孩子開始互相研究1+1為什麼等於2的這樣非常高妙的命題。據說陳景潤先生也在研究這個命題,我和史菁決定要走在陳老的前面,爭取比陳老先到瑞典。
在去瑞典之前,我得先搬家,搬離這個以瓜子殼做地板,臭襪子為掛飾的“原始人巖洞”。
當幾個哥們幫我把行李搬進我的新居…兩室一廳裡的時候,他們開始讚頌父愛和母愛的偉大,以及重要性。我瞪了他們一下,說道:“我的。”父母的確對我很好,這套房子也蠻精緻的,母親還特地到宜家(老宜家在龍吳路,後來才搬到漕溪路的)買了很多傢俱,又跑去豫園買了些字畫,她知道我是個喜歡西方先進思想且愛好國學的好孩子。
我對藝術有天生的好感,但不代表我的藝術鑑賞力如何高明,從後來很多藝術從事者參觀我的房子後的演講裡可以清晰的表明,我那套房子的裝修,就一個字“俗”,兩個字“忒俗”,三個字“非常俗”。我反擊道:“大俗即大雅,梵高的居住條件如此糟糕,但這能說明梵先生是俗人嗎?”我偷換概念的能力是一流的,我清楚的知道因為梵高窮,並非他不想改善自己的房屋居住條件。
暫且先不談論藝術,我說過,我有時候是個粗人,不是細人。招呼大家幫忙解包佈置房子。大家正忙活的時候,只聽得一聲歡呼,“啤酒”,麻子沈發現了冰箱裡的啤酒,我知道肯定是母親準備的,心裡甜甜的,世上只有媽媽好啊,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於是我們五個人立刻圍攏起來,拿出整兩紮啤酒,是比利時的英啤,我蠻喜歡的牌子。
送走這幫傢伙,我吟著毛詩《送瘟神》中的最後兩句“借問瘟君欲何往? 紙船明燭照天燒 ”。想著晚上要不叫史菁過來研究研究霍金的新理論,或者探討探討畢加索的頭皮屑產生的根源,我給自己打氣,“嗯,讓阿輝幫我去約下”,我暗暗打定主意。給阿輝打了拷機,這小子馬上就回了電話允諾一切會搞定的。那麼接下去是不是應該準備點白酒啊?
聽說白酒是個好東西,阿輝就很推崇白酒,他說白酒是男女關係的推進劑,也是愛情昇華的催化劑。好幾個晚上,阿輝和我一起討論白酒的作用,還談到白酒不光對愛情產生促進作用,對中國市場經濟也有不可磨滅的功勳,沒看到那麼多合同,那麼多決策是在白酒的催化下達成的嘛。
我想了又想,來回走了幾步,我斷然放棄白酒的想法,我開始痛恨自己的卑劣和無恥了,怎麼能耍手腕呢?人要真誠,要坦誠。所以,隨緣是最好的方法,彆強求,不苛求,水到渠成,順其自然,老祖宗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