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靜。有時候她坐在墊子上,看著小週週在遠處畫畫,她給她削水果,削好水果,她下意識遞到旁邊,半晌旁邊都沒動靜,她轉過頭時,看著身旁空空的,她的心就會空洞的難受。
再也不會有人逼著她削水果給他吃了,這個時候,她才懂得,習慣真是個要命的東西。
她以為日子會就這樣平靜的過下去,卻不料這種平靜會那樣打破。
週一下午,她有個會議要開,幾個高階合夥人討論去A市開分所的事,一直討論到十點,都沒有結果,不得已,只得將會議改期。
離開會議室,她累得要命,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桌上的手閃爍著提示燈,她癱坐在椅子裡,拿起手機解了屏鎖,手機螢幕上是她與小週週的照片,她會心一笑,有小週週在身邊,再累也是值得了。
檢視了未接來電,是接小週週的幫傭打過來的,連打了好幾通,都是小週週放學時段打過來的,她微蹙了眉頭,心裡隱約有些不安,她連忙撥了過去,幫傭很快接了電話,她客氣道:“黃嫂,抱歉,我下午一直在開會,沒看到你的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黃嫂頓時一把鼻涕一把累,道:“韓小姐,我辜負了你的囑託,下午我去接小週週,你婆婆不準,強硬地把孩子帶走了。”
韓美昕眉心蹙得更緊,薄夫人這種手段以前沒少用,她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道:“沒事,她可能想孩子了,讓她帶一晚也好。”
“可我聽著不像這麼回事,小週週鬧著要和我回來,可是薄夫人不許,說你和薄先生離婚了,不能讓小週週跟著你,以後都不會讓你們母女見面,還說要給小週週轉學。”黃嫂急切道。
韓美昕抿緊了唇,還是安慰黃嫂沒事,她會和薄夫人溝通,黃嫂這才掛了電話。薄夫人以前沒少威脅過她,她心裡沒怎麼在意,孩子的撫養權還在她手裡,不到萬一,她不想惹薄夫人不高興。
她以為薄夫人只是說著玩的,當她第二天下午去學校接小週週,小週週的班主任說小週週沒來上課,孩子奶奶打電話來說病了。
她聽說小週週病了,十分揪心,去軍區大院探望,守門的哨兵不放行,說薄夫人說了,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去。
韓美昕沒辦法,又不敢和荷槍實彈的哨兵硬來。第三天第四天,小週週都沒有去學校,第五天,小週週的班主任說,小週週已經轉學了,轉去了軍區小學。
韓美昕這才真正慌了,知道薄夫人這次是動真格的,不讓她見孩子。她急得不行,去軍區大院鬧了也沒用,給薄慕年打電話,打過去沒人接聽,她去薄氏大廈,被前臺攔在了門外。
她從來不知道,如果一個人絕情起來,會有多絕情!
她無心工作,合夥人的會議更是無心參加,她滿心滿眼都是小週週,好幾天沒有看到孩子,孩子會不會想她想得大哭?
她試圖去軍區小學看她,可是學校的保安將她攔在門外,說出於對孩子的保護,不會讓莫名其妙的人接觸孩子。她什麼方法都用盡了,就是沒見到小週週,甚至連薄家人的面都見不到。
她急得不得了,薄慕年那個騙子,他們說好了一人帶一天孩子,沒說不準她見孩子,現在婚離了,離婚證她拿到手裡了,可是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她手裡沒有。
她這才想起這件事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找了律師去問法院,得到的答案是,孩子撫養權在薄慕年手裡。得到這個訊息,她當場跌坐在椅子裡,形如枯槁。
薄慕年,他怎麼能這麼耍她?她那麼相信他,以為他答應離婚,就絕不會反悔,卻沒想到她被他擺了一道。沒有離婚協議書,只有離婚證,就算告上法庭,她也爭不回小週週的撫養權。
韓美昕出離了憤怒,她騰一下站起來,拎著包匆匆出門,開車駛入薄氏大廈,她也不管前臺怎麼攔,一個勁的闖了進去。
前臺到底忌憚她的身份,沒敢真攔,讓她上去了。韓美昕渾身裹著怒氣,砰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薄慕年剛從國外回來,滿臉疲憊,此刻正打算脫了西裝,靠沙發上歇歇,就看見韓美昕怒氣衝衝地走進來。
他詫異地挑了挑眉,不是沒看到她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以為她想他了,他故意不接,怕心裡的思念會像潮水將他淹沒。
“韓……”他剛張開口,名字都還沒喊完,韓美昕掄起皮包砸向他肩膀,他肩上受了傷,被砸得悶哼了一聲,感覺有血液奔湧出來,他捂住傷處,目光凌厲地瞪著她,“有話不能好好說麼。非得撒潑?”
韓美昕哪裡還有理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