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朧,三三兩兩的星星散落在天邊,屈指可數,昏暗無光,大地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一片蕭瑟,一片陰冷。
陳凡心中卻異常亢奮,渾身洋溢著喜悅,臉上掛滿了笑容,此次閉關大獲成功,對咒術的領悟前進了一大步,僅僅對原有的手法稍作改動,威力就增加了兩、三成,看來咒術確實神奇,越是深入研究越覺奧秘無窮。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呵呵,真是好天氣,桑公千虹,爺爺我來了。”陳凡長笑一聲,身形飄舞,化著一縷輕煙消失在茫茫黑幕之中。
一口氣連奔百里,很快就來到秦雲山脈的最南端,看著下面的秦雲平原,陳凡點點頭:“聽說秦雲平原是厚土的小糧倉,秦雲城有五、六十萬人口,而且距離北疆很近,應該是桑公世家的重要居點,呵呵,也許能碰到一條大魚。”
慢悠悠地飄然下山,剛到山腰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立即運起無影神覓,化著虛影連閃五、六十米,飄至山坡上的樹林裡。
不一會兒,平原上飄來無數條黑影,迅速登上山頂,然後馬不停蹄地向北奔去,陳凡暗自心驚:“一個金丹初期,六個化丹、十一名煉丹、十五名實丹、二十六名虛丹,乖乖,這麼多高手,桑公世家肯定有什麼大行動。”
“呵呵,原來是老朋友了。”那金丹師正是薛長老,一手拎著一隻長長的布袋,還有幾人曾經在靈芝島見過,陳凡心中一動,暗自盤算著:“沒想到他已經修成金丹,嗯,應該是剛剛服下金丹丸,修為尚淺,比我還差得很遠,是不是趁機將他剷除?嗯,有道理,絕不能養虎遺患,若是等到他功力日深,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咦,袋裡好像是兩個人,對了,是俘虜,他們到底幹什麼勾當?哼,鬼鬼祟祟,一個也不能放過。”思忖間,陳凡遠遠地綴在後面。
一行人的神色比較匆忙,竭盡全力狂奔,似乎不間歇地連趕了數千裡,虛丹師和實丹師都是精疲力竭、大汗淋漓,化丹師與煉丹師也略顯疲態,只用那薛長老依然遊刃有餘,拎著俘虜,悠然自得走在隊伍中間,神識擴充套件到極限,搜尋可疑的動靜。
三、四百里後,出了秦雲山脈,到達一片森林,虛丹師們終於支援不住了,渾身都被汗水溼透,腳步紊亂,跌跌蹌蹌,速度越來越慢,幾乎跌下樹頂,其中一位化丹師小聲說道:“薛長老,是否休息一會?他們已經到了極限,再強行支撐對今後的修行不利。”
薛長老沉吟片刻,點頭說道:“也好,嗯,大家調息一刻鐘。”
眾人如蒙大赦,份份落地盤坐成一圈,化丹師在外,虛丹師在裡,然後服藥調息,薛長老將手裡的布袋扔在地上,隨即在中間點起了篝火。
陳凡大喜過望,悄無聲息地向薛長老逼近,到達十丈之內,猛的射出一枚玉符。
薛長老靜靜地坐在火邊,眼中卻金光四射,全神戒備,突然扭過頭來,大喝道:“是誰?”話音剛落,一道青光悄然襲來,快如流星,氣勢洶洶。
薛長老不愧是金丹師,反應極快,瞬間閃出數丈,背後的靈劍也騰空而起,青光卻緊追不捨,他怒吼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去!”劍尖大放光明,吐出一道劍氣直擊青光。
“轟!”一聲雷鳴般的巨響,劍氣消失,靈劍盪出數丈,暗淡無光,青光化著一股薄霧,瀰漫了方圓數丈,篝火熄滅,薛長老彷彿被一柄重椎擊中,胸口一悶,渾身一顫,連退數步,將身後的一名化丹師撞翻。
玉符成功之後,陳凡再接再厲,同時發出一枚玉符、一道咒語,玉符擊向靈劍,咒語化著一道氣流,無影無形,直奔薛長老的下身,緊接著竭盡全力甩出短劍,化著一道紅光襲向他的胸膛。
薛長老還沒緩過氣來,又感到有兩道勁氣接踵而至,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慌忙召喚靈劍,卻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巨響,靈劍似乎受到重創,已經失去了聯絡,頓時驚駭失色。
說時遲,那時快,兩道勁氣瞬間即至,根本來不及躲避,薛長老怒目圓瞪,猛喝一聲:“狗賊,老子與你拼了!”轉眼間渾身金光四射,完全籠罩於金光之中,模模糊糊,身形化著虛影,在金光中飄舞。
咒語化成的氣流與金光相撞,好像憑空炸響了一顆驚雷,又像是天崩地裂,發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巨響,爆出無數道火花,四周入定的幾人份份慘叫。
氣流雖然消失,但威力奇大,薛長老立受重傷,渾身氣血翻湧,頭暈腦漲,大嘴一張,狂吐一口鮮血,金光迅速暗淡下來,身形也畢露無遺,忽覺胸口巨痛,低頭一看,短劍已經插入心口,只露出短短的